到了雷山縣長途車站已經11點多了,可是得到了一個不幸的消息,雷山去榕江的長途班車停開。因為雷山的海拔很高有2千多米,加上前幾天一直下雨,山上路面都結冰,車子沒法開。售票員建議我們回凱裡再乘車去榕江,可以繞過雷山走。如果這樣繞的話需要很長的時間,我們心有不干,表哥說他去想想辦法。沒一會兒,他找來了兩個西安美女,說她們和我們一起包車去榕江,而且車子已經找好了,停在了門口。佩服表哥的能力,不愧是老驢子!車子開出縣城,路馬上變得蜿蜒崎嶇,雷山的確夠高,我們的車不斷向上盤旋。其實這條路修得挺好的,沒有覺得有啥問題,為啥班車停開呢,我們現在包車不是一樣在開!可是隨著海拔越來越高,沿路出現了另外的一種景色。山上松樹的枝葉上開始結冰,一開始只有背光的那一面有,越往後,結冰部分越多,到了雷山頂部,成了冰的海洋。只見整個雷山都給冰覆蓋著,樹枝上掛著一串串的冰凌,晶瑩剔透,一陣風吹來,隨著樹枝的晃動,傳來唰唰的聲音。這種景致在南方的上海是不曾有的,大家都很興奮,希望車能停下來,親手去觸摸一下,可是司機不同意停。遺憾!可能是路上結冰,停下來再發動很難,在我們看來是難得一見的,對他來說是最困難和危險的地方,他想快點離開。下山的路司機開得很慢,一方面是路滑,一方面是山路太多彎道,幾乎是不斷S型。車左右晃動,大家開始有點眩暈了,其實眩暈的另外一個原因是我們當時為了急著趕路沒有吃午飯,現在都已是飢腸轆轆。而且氣溫很低,汽車空調形同虛設,一點熱氣也沒有,平時不會暈車的人也開始受不了啦。勇哥暈得最厲害,只見他低著頭閉著眼睛,時而表現出想要嘔吐的樣子,看得出他很難受。為了減輕勇哥的痛苦,表哥不斷的幫他揉捏合谷的穴位。我開始埋怨表哥當時應該讓我們吃完飯再走大家就不會這麼難受,表哥不吭聲。其實當時我以為他習武之身,看上去一點反應也沒有,儼然不知道表哥其實自己也在暈車,強忍住自己的難受在幫助勇哥。現在想想自己真的是很自私,需要檢討啊!整個車廂裡一片寂靜,這時的大家都沒有心情欣賞外面的景色,希望快點離開山區。
到了桃鄉鎮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司機停下車讓我們吃飯。我們沿街找了家干淨餐廳,隨便點了幾個小菜。等菜上來的時候,發現表哥不見了。去哪兒了呢,自由散漫的家伙,魚說下次他再這樣我們就開除他!不等他了,我們是已經餓得兩眼發黑,不一會兒桌上的飯菜一片狼籍,這時候表哥興衝衝的來了,說下面有鬥牛,很是精彩。我們說菜都快沒了,他說無所謂不是還有番茄蛋湯麼,要求夠低的!在表哥吃的時候,我們也去看了鬥牛。下面寨子的一條小溪邊,圍著很多的村民,有兩個人牽著自家的牛出來。看得出牛一開始不想鬥,把他們放在一起,他們一點攻擊對方的意思都沒有。可是村民不依不饒,在旁邊哄鬧著,有小孩拿著樹枝抽牛的屁屁。不一會兒,牛的眼睛開始發紅,用自己的牛角去頂對方。攻勢蠻猛烈的,一頭牛,頭部掛彩,鮮血直流。個子大還真占優勢,小的那頭,眼看不及對方,就開始逃跑,大的在後面窮追不舍。主人們把他拉開,那個勝利的主人笑得滿面桃花,得意得很!
司機催促我們離開說去榕江還有很多路要走,上了車,大家的精神都已經恢復了,又開始有說有笑。西安的兩個美女向大家介紹自己去其他地方旅游的經歷,說他們去過很多地方,為了旅游還放棄自己的工作。巾幗不讓須眉,她們的膽識和舉動另我們上海男人都自認不及!這時候的路開始頗為平坦,山上的樹木多了起來,有點浙江的味道。路沿著小河而下,可水雖然很小,但非常清澈。河的對岸是大片農田,田裡種植著一顆顆白菜。我說這裡的寨子看上去和有點不同,司機說我們已經離開苗族的聚集地,我們看到的是侗寨。果然和書上寫的一樣!書上說苗寨一般都在大山裡,而侗寨是依水而居。遠遠望去每個寨子的中部都有一個高高的像塔一樣的建築物,應該就是鼓樓了。司機還說榕江附近有個叫車江的地方,那裡有全中國最大的鼓樓。
5點鐘到的榕江。我們和司機商量能不能順便帶我們去趟車江,因為也不是太遠,司機欣然答應。說句實話,這裡的司機真的都很好,如果是上海司機,一定要你加錢。到了車江,有點失望,鼓樓是新建的,外面有高高的圍牆,是個開發的景點,進門要交20元大洋。我們這幫子人最不喜歡玩這種人造景觀,又新又假,所以就在外面看看了那高高的鼓樓,拍了張照片,走人。西安的兩位美女要去其他地方,不回榕江縣城,我們就此分手。回到了榕江,我們在一家賓館門口又一次的看到了光頭大哥。他見我們也很開心,還向我們推薦了他們住的賓館,又干淨又便宜。
晚上我們在縣城裡找吃的,發現還是這個問題,飯店都不開張。我們問當地人為啥就不營業,過年應該是生意最好的呀!上海過年期間吃飯都需要提前幾個月預約,不然沒的吃。他們說不是,一年忙到頭總算過年了,錢是賺不完的,過年就應該休息。是啊,城市裡的人都快變成了金錢的奴隸了!結果我們在當地最好的一家賓館裡吃的晚飯,這些天大家都很辛苦,犒勞犒勞自己,偶爾也要腐敗一下!吃完飯,我們在縣城裡逛了一圈,還去超市裡買了些零食和生活用品。表哥買了個很土的搪瓷杯子,我說太難看了,他說好,就喜歡有鄉土氣息的,搞藝術眼光的就是不一樣!
回到住的地方,光頭大哥來串門,問問我們明天有啥打算,他拿出地圖,說附近有叫寨蕩的地方可以去逛逛。我們看了看功略,介紹說那裡車開不進去,要徒步走7公裡,而且是爛泥路,很難走。這時候,有個上海的小伙也來了,他說聽到我們說話知道我們是上海人,同鄉啊!他說他剛從小黃過來,那裡的大歌很有名。他們出錢讓表演隊唱的,的確名不虛傳。還說明天是當地的節日,不要出錢就可以聽他們唱歌。不要出錢,我最聽的進,最後我們決定不去寨蕩去小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