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淺記(二)

作者: zhuzih

導讀2005年的元旦在抑揚頓挫的京劇唱段中來臨,清晨走去陽台,發現江面浮起輕霧。寒冷的天氣裡,潮濕的空氣冷凝成霧,這樣的濕度這樣的低溫造就了江面的雲霧。隔江相望,一幫老人在江對面的望江亭排練京劇。陽台下面是悄然流動的江水,向下望去倒是有一種在船上的感覺。昨晚掛在陽台上的濕毛巾和衣物被凍得硬邦邦,可以立起。和昨天一樣,仍是陰冷天,不見陽光。 走 ...

2005年的元旦在抑揚頓挫的京劇唱段中來臨,清晨走去陽台,發現江面浮起輕霧。寒冷的天氣裡,潮濕的空氣冷凝成霧,這樣的濕度這樣的低溫造就了江面的雲霧。隔江相望,一幫老人在江對面的望江亭排練京劇。陽台下面是悄然流動的江水,向下望去倒是有一種在船上的感覺。昨晚掛在陽台上的濕毛巾和衣物被凍得硬邦邦,可以立起。和昨天一樣,仍是陰冷天,不見陽光。 走出客棧大門,意外地發現昨天那個村婦就在門外候著。她還是不放心,擔心我們被其他拉客的搶走,所以早早趕來。

這天我們換了家客棧,住宿條件和前一天差不多,在巷子深處,10元/人,店主說因為看不到江景所以便宜。我們一行中幸無喜好情調之人,是否臨江本來就對我們作用不大,更何況在北風料峭的涼台上憑欄附庸風雅有點不合時宜。

吃過早餐,跟著村婦去江邊坐船,昨天談好價格,5個人共50元坐船去桃花島。桃花島是“快樂大本營”拍攝過的一個地方。我們計劃上島游玩吃燒烤。船夫在船頭撐竿,我和同伴們輪流玩劃槳,小船順沱江而下,不知不覺到達島邊,船夫這才告訴大家上島須買門票,大家皆無興致,原路返回。

遲鈍的陽光穿透雲層,抬頭望去,見不到光芒但看起來刺眼,只有投射在水面上光亮的一團提示太陽和雲層在爭戰,隨著漣漪悠悠蕩漾,山的綠岸上的草天上隱隱的光環在鏡面一樣的碧水中搖擺,水中的倒影比平常的樣子好看多了。將手放進水裡感受水的流動,水草順著水流伸著長長的手臂款款搖曳。用槳探底,水時深時淺,最深也沒有超過槳的高度,水深處,水色碧綠,淺處則綠中帶藍。夏天時在這游泳一定很愜意。

下船後順路拜謁沈從文墓。坡上一盆黃色菊花讓我們確認這裡就是一代才子的墓地。墓碑是一塊兩米高的大石頭,據說是從很遠的地方運來,這塊巨石應該是由各種色彩略有差異的小石子在經過一次火山爆發後被岩漿裹成一團凝結而成的,上面刻著沈從文的手跡: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認識“人”。

大家在墓地旁的小書店買了些沈從文的書,瑜照例和遇到的人攀談,賣書的文人也格外細心地給瑜題字,購書章蓋的也格外的多。末了,興致盎然地拿出自辦的一張小報讓我們猜謎,大家狂風席卷殘雲般猜出六個,只剩下一個,弄得文人頗為驚訝。

再去古城閑逛。天氣是那樣寒冷,城裡的家家戶戶都生著火爐,上面架一個小方桌,桌面挖空,留出臉盆大小的洞,洞下放一燒炭的火爐,用一床棉被蓋住小桌子,把手腳伸入棉被下取暖。在一民族特色產品商店,我無意中看上了一條裙子。裙子其實就是一大塊絲錦,像傣族的筒裙。整塊材質從左到右手工縫制出無數褶皺,再用不同的色彩來蠟染,下擺的刺繡精致耐看,裙幅可以像折扇一樣伸展拉伸圍成一個圈。雖說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也是時尚元素之一,可穿著這麼民族的東西需要相應的氣質和其它服飾來襯配,否則走上繁華的城市大街還需要勇氣。店主介紹說如果不穿可以把它掛在牆上做裝飾。店主的主意相當有趣,我答應日後若有展示廳那般大的一面的牆我一定掛它。

中午在樓外樓解決午餐,晚上打的3元去了燒烤街,看來網上的推薦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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