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盤游記

作者: 雪蟲

導讀回到家沒幾天,得知眾網友要去六盤山“探險”,心想探險無外乎是大家坐車到處走走、看看,呆在鬧市久了,看看大山的野景,或許是大多數人的想法,那知這一去可真上了“道”了。。。按國人的傳統舉行了“開走”儀式,照例的領導講話,照例的代表發言,送人的送人,走的走,大呼小叫,一大堆人忙得不已樂呼,一蟲曰:“這下好了,山中野豬有的吃了,這麼多人夠 ...

回到家沒幾天,得知眾網友要去六盤山“探險”,心想探險無外乎是大家坐車到處走走、看看,呆在鬧市久了,看看大山的野景,或許是大多數人的想法,那知這一去可真上了“道”了。。。按國人的傳統舉行了“開走”儀式,照例的領導講話,照例的代表發言,送人的送人,走的走,大呼小叫,一大堆人忙得不已樂呼,一蟲曰:“這下好了,山中野豬有的吃了,這麼多人夠一陣子消受的,就是不讓它吃了,也會凍得半死“。眾蟲怒之,“烏鴉嘴,死#蟲“,隨之而起。在嬉笑罵聲中,強勁的“YI WEI KE”駛過了村莊、田地。一陣陣裹著大地氣息的綠色,逃也逃不掉的塞入眼中、耳中,閉上眼睛,聽著音樂,享受這無邊的綠,心中的愜意別提有多美。一直是通過網絡認識的眾人,現在終於又有機會,可以山南海北的侃一陣子,以前沒有見過的現在終於可以面對面說說話,以前可以無所故忌的亂說,現在終於看清自己信誓旦旦是在給誰說了。仔細想想也是,網絡真是好東西,能夠做這做那,似乎無所不能,無所不可,電子商務、虛擬社區、遠程教育、遠程醫療、網絡情緣,一個接一個的新名詞,一個接一個的新事物,讓你應接不暇,有些是原來想都不也敢想的,或者只當科幻來講的,來聽的,現在活脫脫地擺在你的面前。但網絡畢竟是網絡,畢竟是現在的網絡,多的是一些雲裡霧裡的東西,少了一份真實,就像此時大家猛然做在一起,卻不知如何說好。。。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眾人皆叫“狐狸”,聽說是一位資深的網友,是大名遠揚的“狐狸一只耳”,東北的,一直沒有見過。抬頭看時,見一女孩坐在前面的車窗旁,兩眼凝視的窗外,懷著一份好奇,攀談了幾句,原來是東北大學的三年級的學生,一臉的笑容與憨厚,問感覺寧夏怎麼樣,只是笑笑說挺好,沒有多余的話。心裡肯定是有太多想法,只是不說,----------當時我這麼想。

轉眼到了三營,司機師傅帶我們去一家頗有名氣的生汆面館,待眾人坐下,健談的回族老漢一邊端面一邊經驗實足地對我們說:“現在的生汆面沒有原來的香,沒有原來的好,說到底是人心壞了,沒辦法,人心一壞真的是沒有辦法,現在的辣面子沒有過去的好,現在的人心壞了,往辣面子裡摻了不少其它東西,現在的人心壞了,原來的1斤的面,是過去的8兩。唉!真是人心壞了!”一面說,一面看著我們,似乎要從這些人中得到些肯定的回應,可這些蟲蟲們早已餓得兩眼發直,根本就沒有再意。幾個做飯的回民小媳婦們忙來忙去,兩個跪在案板旁,和著面,幾個小孩睜著好奇的眼睛看看我們,手裡把玩著小玩意。。。

下午2點的時候,到了固原。眾人作些休整,我也打電話給固原的大學同學讓拿一件夾克來。下得車來,看著車來車往,和銀川沒有什麼分別,不禁心中有些莫名的失望。正在徘徊之際,聽URAN說要買塤,不覺好奇,拿過來看,就見是一個有幾個小洞的圓形的東西,怪怪的,聽賣塤小姑娘嗚啦嗚啦地吹了幾聲,也不見什麼好,卻一本正經的說,這東西很好賣,然後莊重地從我的手中,接過塤,好像是國家級文物,那樣子說你們不懂,這豈是隨便個人就能明白的。越是這樣,越是激發了個人追求“好事物”的心理,那姑娘也是摸准我們的心思,死活不肯再降價,最後URAN用18元買了一個我絲毫不懂,且易碎的"物質",捧著塤,就像捧著一個聖物。

大學同學帶著衣服守時而至,確實是我的一件幸事,兩天後,見到這個同學的時候,面顯激動地說,要是沒有你這件衣服,恐怕就回不來了,當然這是後話。傍晚時分,“YI WEI KE”終於載我們到了六盤山旅游基地,眾蟲蟲歡歡喜喜地下了車,看著不遠處暮暮的青山,沐浴著陣陣從山邊吹來的小風,把大蟲小蟲吹得心裡癢癢的,幾只小蟲就像終於回到了窩一樣,有些熟練的提起早以准備好的帳篷,背好包邁開大步,頭也不回地望山邊的方向走去。領隊的老馬一看這情形著急了,大聲地喊了幾句,幾只猛蟲才惚然從回窩的激情中醒了過來,回頭看著眾人說,我們今晚就住在山上啦,探險就應該在山上住嘛,就是啊!是啊,衝啊!又有幾個蟲隨聲附和。人群中只有少數幾個沒有說話,或許是沒有准備,或許是不想說什麼。最後還是老馬建議大家先吃飯,聽聽旅行社人家的意見,再做決定。

飯桌上爭論一點也不比下車時平靜,從重慶來的網友雲兒似乎熱情更為高昂,拉定狐狸坐在自己身旁後,拿起筷子,眼睛卻看著本桌的幾個蟲蟲,邊吃邊談,“DOT COM要有賣點,做電子商務首先要和中國電信聯合,對於ISP 的解決方案###公司並不完整,而###公司就比較全面。。。。。。”一向不安寂寞的我,尤其覺得這是一個好的機會,不論是學習,還是宣傳自己。於是忍不住問什麼是DOT COM,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為什麼偏要和中國電信聯合搞電子商務?雲兒微笑卻又堅定地看著我,“DOT COM ”就是點COM的意思,中國電子商務的平台一定建立在中國電信網絡之上。聽到這,我心頭一喜,嘿!這下終於可以讓我可以露一把了,“為什麼不能把電子商務放在CERNET(中國教育和科研網)之上,我在###大學的時候,他們就是基於這個網絡實現網上購書,網上訂餐的”,說完後,雲兒也似乎沒有料到這兒還有CERNET(注:中國教育科研網)的用戶,稍稍有些發楞。一股賣弄後得意之情禁不住浮上我的心頭,轉頭向桌前各蟲看去,眾人也用敬仰的目光回報我,心中別提有多美。半天雲兒才喃喃地說,我見過你們CERNET的頭,在重慶的時候。。。

最終使大家穩定,並決定住一晚上再上山的是六盤山旅游場的人,“畢竟人家是專業搞旅游的,而且在這生活了這麼多年,知道大山的習性,我們再能也是業余的。”大多數的蟲蟲都這麼想,盡管嘴裡不說,心裡也是服氣的。也偏偏有三只“小蟲”不服氣,(說小蟲他們肯定不服氣,嗯!我們都是飛蛾級的,出道多年,怎麼能和毛毛蟲之類的小蟲類比呢,小心我們掐死你,死DRAGON)昂著頭、瞞了眾人,走出基地,心急火撩地尋找一種想往以久的大山情節。(“讓他走”,不提他們也罷)

坐了一天的車,各蟲絲毫不見得累,四五一伙,三六成群,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這當然與眾蟲的修練有關,據說功夫高者,已經到了不食煙火的地步(盡管每次看到都是兩眼紅腫,頭發蓬亂,沙啞的說話)。有天下午,一小蟲見之曰:大王你怎麼還在網上。這位老大過了半天才傳過話來,我在用昨天中午的齋。。。

看到有人下棋,急忙湊上去看,沒過多久“拉黑牛”的本性又得以張揚,“出車,擺邊跑,真笨,讓我來”,拉走別人,自己上場是我段“黑牛”常用的手法。對方是旅游場的司機,不長不短的頭發黑得發亮,一雙司機慣有的經常走夜路熬得通紅的眼睛,明顯的說明了主人的職業。還沒有開始走棋,就用特有的狡黠的眼光看著我,嘴上誇說“一看就是高棋,高棋,高棋啊!。。。”我是個好聽“好話”的人,沒有幾句便有飄飄然之感,也不太看棋,只是一味的走“隨手”,過了一會兒,偶然瞥見他嘴角露出一絲已經捕獲到獵物般的得意之色,一股與生俱來的警惕馬上充滿全身,低頭再仔細看棋盤形勢,好嘛!這位老哥嘴上說得甜,下手可辣得很,轉瞬間我的一匹小馬已經陷入“死地”。幸好,在棋盤我還是有些功夫的(似乎獲過寧夏大學第二名),過了險境,形勢好轉,以下的幾盤,發揚了我黨我軍的一貫傳統,對“敵人”尤其是狡猾的對手,進行了“狠狠的打擊”。

參觀動物標本館是當晚的最後一個節目。走進一個不太大的大廳,一股防腐的氣味迎面而來,進門不遠處是一個沙盤。四周的飛禽走獸挺挺地掛在架子上,哦!還有一頭野豬和一只野鹿,一前一後的站在木板上,精銳氣十足。導游小姐見眾蟲站好,便開始講起來。。。看著沙盤,看著這些山上的“弟兄們”,忽然有一種別樣的感覺,人也是一種“獸”,為什麼就偏偏把其他的弟兄們這樣對待,他們生活在山中,自己悠悠自得,是人這種“獸”圍獵自己的弟兄,他們曾經笑傲山林,或伸足挺腰,虎嘯龍呤,或高高在上,傲游天際,或潛游水底,翻江弄浪,何等灑脫,何等威風。“拍照了,拍照了,來!來!來!和野豬拍一張”幾條蟲叫嚷著,走向野豬,微俯身作撫摸狀,幾次閃光過後,野豬依然是精神如常,眾蟲卻轟然大笑。瞧!這張或曰‘美女與野獸’,聽此話,我也忍不住要笑!

嘟!嘟!嘟!的哨聲在空曠的基地霍然響起,沒能睡幾個小時的蟲蟲們掙扎著起床,晃晃悠悠的上了車。該爬山了,想往已久的那一刻終於要來到,要來到了。

兩人一組,一把哨子,四人一個小分隊。哦!很軍事化嘛!當導游小姐把哨子正式發到手時,我還疑惑不解,心想這能有什麼用,孩童時作游戲不就用的這玩意,現在還要做游戲啊!(然而以後的數次經歷,明朗朗的說明它的“重大意義”)根據自願、方便的原則,URAN 、邱大姐、董湧、我們四個人組成一個分隊,以後72個小時的大部分時間裡我們一直走在一起、吃在一起、“戰鬥”在一起。

這裡的山其實不高,最高也就2800多米,也不陡,走在山路上,就像下午吃完飯的散步(至少目前為止是這樣),一條彎彎的小路一環一環的纏在山間,就像一條帶子散散地盤在舊時大娘的頭上。走在山梁上(這是帶隊的“蘭導”對小山頂的說法),看著腳下的村莊、樹木和浮煙般的霧氣,不僅把個個小蟲看的傻傻的,就像年輕人猛然間看到一個極為心儀的女孩,想人家想了許久,一時見了,盡不知說什麼好。不寬的山路上,時時看見已經裉的干癟癟的蚯蚓,一旁的山上,一片片的小松樹,直直地立在山坡上,倒也顯得很有力度。耳旁不時傳來一些很好聽的鳥叫,也說不上什麼名字,遠處偶爾有嘩嘩的水聲,更顯得大山的寧靜、安逸。大自然的氣度果然別有一番不同,既大氣,又不張揚,既安逸又別有滋味。對於慣看了城市化的人,不僅生出眾多想往,“要是住在這該有多好”,看著,想著,不僅說了出來,

“恐怕讓你呆半個月你就受不了,這裡沒有很好交通工具,也沒有通信手段,更上不了網,就是連吃的都得從山下背上來”,URAN說。同行的邱大姐也有點可笑地看著有些書生氣的我。我也有點可笑地看著我自己,是啊!你行嗎?讓你在這裡過著山裡人的生活,一天從早到晚為著生計,在大山間行走,在這放羊,在那打草、采藥。還能有閑情逸志在這觀看美景,放情抒懷嗎?

帶隊的蘭導一聲不吭地往前走,臉上看不出表情,黝黑的皮膚在陽光下閃著亮。偶爾停一下,回頭看看落在後頭的眾人,也不說話,停頓個幾秒種,拔腿又走將開來,看他走路,步子也不甚大,但每一腳都很勻稱、很有力量,說不出的悠閑自在,說不出平和與從容。我不禁被蘭導的氣質所吸引,緊走幾步,閑談起來。“山上的野獸多不多?你碰見過野豬沒有,怕不怕?”“動物和人一樣,都是有靈性的東西,像野豬、豹子,盡管都很凶猛,但還是怕人的,因為人是萬物之靈。有時候人與豹子相遇,只要你不惹它,它決不會主動攻擊你,但你要給他讓讓路,畢竟它也算山林中較大的獸,給它個‘面子’然後它回大吼一聲,發一發威,擇路而走。”“那就像跟人一樣,打個招呼,說你好啊,我先走了,你慢慢遛吧”不知什麼時候,邱大姐趕上來,插話說。

邱大姐是新消息報的專欄記者,名字很洋氣,邱青春。小孩都快要上學了,可一點兒也看不出是三十多歲的人,(壞了,說了大姐這麼多的機密)和我們這些“楞頭青”走在一起,絲毫沒有累的樣子,一路上邊跟我們走,邊做些采訪,回去好寫專欄文章(在回來的路上我還一直奇怪地問,大姐你怎麼就不覺累,怎麼就不累,“我也奇怪,可能是從小身體素質就不差,和你們走了這麼長,也沒有感覺”,哦!看來人的素質是有天生的成份在裡頭)畢竟是名牌大學畢業,又是搞新聞的,大姐的問話很有技巧,很能抓住個人的感情變化和心理反應,尤其是個人在無意識間真情的自然流露,大姐抓得很准。

一路的平坦,讓眾人走得有些煩了。轉過山彎,一段較陡的山路梯子般搭在面前,從北京經貿大學來的教授------胡子,和他的兒子,一個上高二的中學生-----小胡子,就像看到了老鼠的貓一樣,露出一付滿足的神色,看到大家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蘭導建議大家稍作休息。大姐看到胡子,拿出一盒煙,順勢給小胡子一根,神情是那麼的自然,沒有絲毫的不自然。馬上吩咐老馬相機伺候,做好准備,自己上前作誘餌,邊上去和胡子聊,邊用眼色看了看老馬,後來這張相片果然有些轟動效果,照片上胡子還有小胡子在一起吸煙,神情的自在自不用說。

人為什麼要進化呢?還是猴子該多好,就像現在大家貼在立陡的山路上,手抓到的只能是些小草。薄薄的草葉上,長著許多細小的“小牙齒”,露在外面的胳膊讓這些“牙齒”“親密”的咬著,起初還不在意,不一會兒,半個胳膊變得通紅,讓風吹著,一股麻栗栗的疼,讓你來不及咬緊牙(後來雲兒兩支胳膊的顏色極為好笑,一個是白的,另一個是透紅的,就像印第安人,就是顏色不一樣)。偏偏太陽也在這個時候出來趕熱鬧,沒過幾分鐘,背上已經濕透了,好在全身的注意力全在向前爬,這時任何的疼也都痛而不見了。大約爬了500米左右,我們登上山梁。哈哈哈!不愧是先譴隊第一分隊!還是我們行!望著被我們幾個遠遠甩在後面的眾人,盡管自己也很狼狽,幾個人卻忍不住要相互吹捧一番。“過了這道關啊,我心裡好喜歡,只要你家的黃狗不汪汪啊,我就過了二道關,美呀!美呀!就來到了大雪山,看到了拴牛棚。。。。。。”一個先時流行的小調也讓我們哼得不成樣子。蘭導指著前面的一間石屋,和一個天然的山上小水窩,介紹說這就是有名的拴牛棚。

山裡人在這兒放牛、休息。真不知這牛是怎麼上來的!

看著不遠處的大雪山的主峰,好像就在眼前,看也不高,不禁鬥志又起,蘭導卻指著下山的路說,下面的路就是下山,不上大雪山了,沒什麼好看的。休息一會,等等後面的人,下一站要去的是“鬼門關”。對面寬廣的山坡上一些牛兒在悠閑的吃草。雖離得遠,卻也看得清,爽爽的天,白白的雲,我像牛一樣臥下來,卻聽蘭導說他們在這山梁上打群架的事。

蘭導他們三十幾人與對方一百多人的戰鬥,(戰鬥是血淋淋的,對方一死多傷,他們中也有若干負傷的)著實讓我崇拜一陣子,當然這裡頭有心裡的因素,他們是護林的,那一百多人是偷林的。往下的路就好走多了,眾人唱著歌,哼著調,排著隊,一路快走,這那兒像爬山,更不用說是探險。

稍稍上了個山坡,眼前閃出一片開闊的綠地來,滿眼都是半人高的“植物”和一些好看的野黃花。實在說不出它的名字,在我看來是“苜蓿”,可馬上就招來一頓“批駁”。實實在在的一片綠地,加上大山的烘托,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神往。那風景也只在放歐州的電影或電視中出現過,真的沒有想到,我們寧夏還有這種“國際級別”景致,竟也不禁自豪起來。

太陽擺在中央的時候,我們到了“鬼門關”。蘭導說此地說涇河的源頭,干甜的泉水直透心脾,吃著、喝著、談著,一行人享受著自然的恩惠,自自然不亦樂乎。接下去的路才是真真的“探險”,沒有現成的路,只有蘭導在前面沿著小河,給大家踩出一條路來。枝枝丫丫的樹叉和一些橫草橫在人的頭上,大家只能俯下身,頭壓得低低的,像士行孫一樣鑽來鑽去,一會兒到了路上,一會兒到了水裡,大大小小的“樹妖”,時不時搞下URAN的帽子,開個玩笑。小河的水不大,橫七豎八的石頭,“賴”在水裡已是有些年頭了,墨綠的苔蘚,更是“賴”,死死地的“扣住”石頭,死活不放手。“小心啊”前面的人不時提醒著,我的注意力這時也全部集中在腳下。突然聽到,“啊呀!”一聲,猛回轉身看,就見跟在身後的URAN站在石頭上,兩腳快速地滑動起來。不好,心裡猛然一緊。搶步過去,待伸手去扶時,卻見這位小姐,盡然使自己停在那兒,兩腳硬生生地立在光滑的石頭上,讓人驚詫。後才得知,原來是小時候練的“劈叉”功夫現在起了作用。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們“先譴隊”終於走出了小河谷,走到了出山的位置。累得不行的我們,只得在此地歇一歇。這時“第一分隊”人數也增加了(主要是我們走得快,眾人羨慕的不得了),有蘭導、軻兒、XIXI、URAN、邱大姐、純子、大偉、董湧和我。沒過一會兒,就聽見蘭導大呼“野蜂、野蜂”,剛開始我還摸不著頭腦,不大工夫,就見一團黃黃的東西,迎面撲將過來。眾人“飛”也般的逃逸開來,大部分“飛”得較快,當然也有“飛”得慢得,比如說XIXI,讓蜂蜂咬了兩口,還有董湧讓咬了一口。事後追查責任,一致認為我是“搗蜂者”,“冤枉啊,實在冤枉啊!”我也讓野蜂攆得不知東南西北,要是它們和我說好了,至少我心理上有所准備,只到現在還“心有余怕”。然而關於“此事件”,時下市面上流行許多“版本”,本人在此“慎重聲明”,我這版才是“正版”,其余皆是“盜版”和“不真實的”,如出現向本人索取“藥物及精神賠償者”,“概不負責”,特此聲明,切切,切切。

第一天走完,最為流傳的一句話就是“讓野豬把我吃了吧!我,不走啦”。傳說,狐狸說完這句話,就躺倒在地,說什麼也不走了。虧得是很有說教經驗的老馬在斷後,而且還搞了這麼多年思想政治工作,“連哄帶騙”地好不容易“扶”狐狸回了基地。。。

天剛擦黑,眼前的大山底就飄起了陣陣薄霧,白白的,輕輕的,像是到了仙境,煞是好看。眾人也開始在基地門口的平地上,忙碌著搭帳蓬,花生兔、蠕蟲也學著胡子、暴君的樣子,“裝模作樣”的撐開帳蓬。好半天撓撓頭,唉!怎麼也不對勁,惹得圍過來看熱鬧小媳婦們(林場職工的家屬)大聲笑起來,幾個中年婦女還搶著幫他倆踩著打氣筒,婦女身旁的小孩嬉笑著、跑鬧著,不時摸著的帳篷。看這模樣,怎麼能在這裡睡,我也不禁懷疑起來。。。還好,在天完全黑的時候,總算全部搭好了。

吃過晚飯,大家就商量著誰睡在車上,誰睡在帳篷裡(帳篷的數量是有限的),因為看過他們的“表演”,我實在不忍心睡帳篷,盡管林場的陳場長說,晚上車上冷得很。咬了咬牙,再冷! 7月的天還能怎麼樣,我還就不信這個邪,當時“幼稚”的我,這樣想。結果邱大姐、URAN、XIXI、董湧和我睡在車上,其他的人睡在帳篷裡。僅有的一條從帳篷裡搶來毯子“獻給了”三位女士。我和董和衣而臥,頭和腿是搭在兩邊的座位上,身子是空著的,懸在空中,當然其他的人也像我倆這樣,盡管她們輪著蓋一條條薄薄的毯子。剛開始的時候還不覺得冷,沒過多久,周身像附了冰,徹體透冷。凍得緊了,就咬咬牙,蜷縮著身子,使勁想睡著,一會兒轉過來,一會兒轉過去,別說還真管用,就這樣輾轉反側地還能睡一陣子。大約過了兩三個小時左右(只能是估計),旁邊有人在小聲說話,是XIXI和董在小聲說話,討論車上和帳篷裡哪一個更冷,由於沒法睡,他們商量著去車外跑幾圈。我也索性加將進來,小聲地說起來。只有到這種時候,才能體會黑夜的漫長,寒冷與磕睡溶在一起襲擊著我們。。。

好不容易,透過車窗看到東方稍稍有些魚肚白,一看表5:00了。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拿了哨子,衝向車外。干什麼?剛開始,只是想跑跑步,鍛煉一下,熱熱身而已。可跑到帳篷旁,聽到睡聲四起,伴著周圍的蛙聲,此起彼伏,倒也頗有節奏。繞著幾圈,每個帳篷的蟲蟲們似乎都睡得很香。好啊,我們在車內冷的要死,你們在這睡得倒是甜。一股惡作劇的念頭突現出來,“讓他甜”。。。接下來做得,就是我使勁地吹著哨子,繞著各個帳篷跑了好幾圈。許是大家太累了,吹了一會兒,居然沒見什麼動靜。“要做壞事,就做到底”,必竟一番力氣沒有白費,幾個懶懶的小蟲伸伸腰,從帳篷裡爬了出來。

看到是我在吹哨子,幾個人狠狠地撲將過來。。。

第二天一早,邱大姐剛開始說什麼也不想走了,“好嗎?昨天我算是受夠了,不想再‘拉練了’”,可架不住URAN、XIXI、董湧眾人的勸,尤其是董,“你不行,我扶你走,把你的包給我”,轉回身,看著我說“那你就把我的包背上吧”,我好玄沒笑出聲來,你真幽默啊!

這天給我們帶隊的是“樂觀豁達”的林場陳場長,在這位“樂觀豁達”的場長眼裡,實際距離的500米等於他的“100米”,好幾次我們問,現在離下一個目的地還有多遠,他總是說“不遠,很快就到了,到前面也就是100米”,可實際上有時走四五個100米也還到不了。不過場長倒是有經驗,一路上有名的無名的花兒,他總是能說上名來,一會兒是“刺五佳”(一種是草藥),一會兒是怎樣采松子,甚至於還采到一顆“洋參”送給了暴君,在林場裡跑了十幾年的他,總有說不完的道道。。。

今天的路甚是難走,比昨天有過之而無不及。剛開始大家還能保持彼此不至落得太遠,沒過多久,前面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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