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長陽游(三)

作者: 哥達綱領

導讀三回到電力招待所,剛睡了一小覺,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大家十分向往街頭的大排擋,毫不猶豫的在長陽廣場一隅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吃的什麼菜我已都記不得了,惟獨三件事難忘。 一是大排擋瓦罐裡的土豆和板栗大的螺絲真好吃。吃了還要,吃了還要,老板鍋裡都空了,只得到別人攤子上拿。吃得C第二天拉肚子。只有Y不吃螺絲,勾著眼只看女老板。 二是大排擋的老 ...

三回到電力招待所,剛睡了一小覺,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大家十分向往街頭的大排擋,毫不猶豫的在長陽廣場一隅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吃的什麼菜我已都記不得了,惟獨三件事難忘。

一是大排擋瓦罐裡的土豆和板栗大的螺絲真好吃。吃了還要,吃了還要,老板鍋裡都空了,只得到別人攤子上拿。吃得C第二天拉肚子。只有Y不吃螺絲,勾著眼只看女老板。

二是大排擋的老板是個女的,很漂亮,又能干。那時Y和夫人鬧矛盾,我們都鼓勵老法“換人”,把老板娘帶到武漢去當老婆,C和F幫老法說了好多“勾引”她的話,可惜只是說說而已,老法依然連手都沒摸一下。

三是席間有幾個人到廣場的帳篷裡唱起了歌。我們就是在那裡聆聽了X版的《哭砂》,自那以後《哭砂》就成了X的專利,甚至不知道高勝美是誰了。可那以後她說這首歌太傷感,就鮮少再唱了,《最浪漫的事》又成了她的專利。



最後一天我們去漂流。那時的漂流是個很新鮮的事,好多地方的漂流還沒有開發出來,不像現在有水的地方都打漂流牌。我們去的地方叫高家堰,漂流的地方就是沿著公路順流而下的小溪。

原定我和X一條船,C和W一條船,F和Y一條船,我那已經快成人的兒子只有和別人一條船了。可臨要上船時,C怕自己鬧肚子,帶著個女士不方便,所以他“臨陣脫逃”。F迫不及待地、“勇敢”地站了出來和W一條船。

第一次漂流還是有點緊張,因為途中會發生什麼問題都不知道。穿好了救生衣,各拿一只漿,兩人前後坐上了橡皮船。剛開始的水還比較緩,稍微走遠點水流得就急了。特別是到“河灘”狹窄的地方,水流得很急,掌握得好船能順利的從主航道到達下一個航段。稍有偏差,船就卡到了幾個大石頭鎖住航道的地方,坐在上面左搖右搖都擺脫不出來,最後下來推船的當然是我了。如果像C和老法都不下來的話,船只有卡在那等死了。最舒服的要數W了,打著傘,悠閑的看著周圍的風景和奮力拼搏的F,偶爾的拿起獎劃兩下,調節調節舉傘的手。

記得在一個水流湍急的河段,那兒的落差是漂流中最高的地方,我們的船又被幾個大石頭給卡住了。我還是如前一樣的用搖、撬、推的方法希望能擺脫困境,可沒有任何進展。最糟糕的是船的前面被石頭卡死,後頭的水還在猛烈的衝擊船體,我們的船就像在石頭間做了個壩一樣,迅速的增加了水的落差,船尾幾乎把人潑出都要豎起來了,於是我們馬上跳下船,一邊按住船,一邊把船往外拉,經過努力,我們終於脫離了險境,進入平安地帶。就在我們津津樂道的談論剛才處境時,上面又下來幾條船。其中有條船走的就是我們剛才錯誤的航道,也是一男一女,同樣的被卡住,但遭遇不一樣的是他們的船在頃刻間就被水掀翻,船在水面上自由自在的往下衝,確看不見人,等我們看見了人的同時,就聽見男士絕望的“救命”聲。我正准備前往救助,漂流管理部門的人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隨手一拉就把那女的救了起來,看著他們站在那裡的情景我們幾個都笑了起來,原來那裡只不過齊胸深的水,即便沒有救生衣,隨便一立就能站了起來。



隨著高家堰漂流的結束,我們長陽游的行程也要結束了。租了一輛面包車,夢幻般的到了宜昌。當大家看見從葛洲壩泄洪閘洶湧而出的江水時,我們才感覺到大自然的壯大,也深深的感到人類要珍惜美好生活的重要性。

好些年以後,每當我回想起長陽,那一幕幕的情景都歷歷在目。這就是我永遠不能忘卻的長陽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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