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去漠河看極光,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就是因為小妹一個早上突如其來的想法,就這樣不加思索的要同行。其實,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也不過是幾秒鐘做出了去留的選擇.出發之前,我們先在網上查了相關資料。一般很少有人去漠河旅游,因為這裡很偏僻,位於北緯53度,是我國最北的地方,被稱為中國的北極。每年夏至,這裡會出現 “白夜”、“北極光”自然奇觀。冬季,這裡又是我國最冷的地方,平均氣溫零下32度,最低氣溫曾達到過零下52度。天啊,這誰受得了?對漠河有了大致的了解,並根據網友的帖子,制定了我和小妹的行程。於是,背曩裡面裝滿出行的必需品,當然也少不了我心愛的相機和日記本,我要用照片和文字記錄下旅途中所見所感。
先來介紹一下出場的主角兒。
小妹,本次旅行的發起人,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兒,雖然年紀不大,但很有主見。是我的好朋友。
鴕鳥,是個性格開朗的女孩兒,走到哪兒都挺打眼兒的。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她的性格開朗,一下子縮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彼此間沒有了陌生感。
豆角姐,是我們的大姐大。可別小看她,也是走南逛北不一般的人物。特別是做得一手好菜,那個香兒,這次可是享了不少口福。
TOM,北京人,是我們路上意外的收獲。聽說走過很多地方,國內除了台灣以外,其他省份都已經去過了。厲害吧,這著實讓我羨慕不已。
小江蘇,也是後來在漠河撿的。喜歡一個人旅行,獨自上路,酷!剛剛走過四川,又勾起了我對四川的許多回憶。
還有我,YOYO,就不用多介紹了吧。
就這樣,一群快樂的人,向北出發,前往漠河開始了我們的北極光尋夢之旅。
在火車上發生了許多故事,我不能一一細表,說幾件重要的吧。
有一個漠河人不能不提。在火車上,我們有說有笑,談天說地。人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何況我們是四個。再加上北京人,本來就以“能說”而出名,自然是當仁不讓。一下子,小小的車箱裡充滿著笑聲,枯燥漫長的旅程也變得精彩起來。也許,是被我們的快樂所感染,漠河人也不時地加入我們,還熱情的請朋友幫忙買了許多青菜,請朋友送到火車上。太感動了,漠河人用他的熱情、他的樸實感動著我。他是提前下車的,送他到車門口,我竟有些不舍。對漠河,對北極光,我更加向往了,也祝福漠河人,好人一生平安。
再有是我太興奮啦,興奮得睡不著。於是,我拿起手機,給一個北京的朋友發短信。我告訴她:我要去漠河看北極光啦,我要去漠河找梧桐啦```朋友不語,也許是還沒睡醒,也許是不明白我在說些什麼。
還有一件很巧合的事,TOM和我竟然是校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呢。
第二天晚上六點,我們到了漠河。剛下火車,我迫不急待地尋找著天狼。天狼是我們在漠河論壇上認識的大哥,來漠河之前和他在MSN上神聊了很久。他很健談,給我們講了好多有關漠河的趣事,也很熱情,一定要到車站來接我們。我讀過他的《漠河散記》,真正的好文,即興隨意,又縱任不拘。才子呀,還研究過心理學,總覺得他有些神秘。潛意識中我認為天狼是個軍人:在邊陲的哨所裡,在中國最北的地方`````哼,該是件多麼美妙的事呀。遠遠地看見一穿迷彩的男子左顧右盼,我趕忙上去打招呼:嗨,天狼嗎?那個男子很迷惑的看著我,然後搖搖頭。唉,我認錯人了。這個男子叫韓軍,剛剛退伍一年,是到車站來接人的,嘿嘿,陰差陽錯地把我們給接到了,這是後話,暫且不說。
我這邊認錯了人,那邊小妹已經和天狼接上頭了。當我走過去時,天狼一眼就認出了我:這個是YOYO。心照不宣啦,他事先問過我的身高。呵呵
天狼要請我們一起吃晚飯,可我們很急切地想到北極村,只好委屈天狼的肚子了。無奈,天狼只好聯系中心學校的韓校長,說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找他幫忙,還熱心地幫我們聯系租車的事兒。我真想讓天狼和我們一起去北極村呀,還可以在路上好好聊聊,可是看他很為難的樣子,我就沒有再說什麼。
我們包車前往北極村,開車的師傅就是我先前認錯了的那個韓軍,我們叫他小韓。可能因為我們也有一個朋友叫XIAOHAN,所以和他很快的就熟絡起來。當我們離開漠河的時候,小韓已經成為我們的朋友了,我們還送他一個網名:小黑哥。黑龍江的小黑哥。
一路上,經過了前哨農場、金溝農場和漠河農場。後來我聽當地人說,附近還有許多林場。這裡的主要經濟來源是林業。除此之外,金礦也是本地經濟的支柱產業。副業是漁業、狩獵和山貨種植。
通往北極村的公路路況很好,兩邊是茂密的森林,整整齊齊的好像是樟木林。豆角姐和鴕鳥各占著一邊的車窗,左拍拍右拍拍。我坐在中間,深深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憧憬著北極村,期待著北極光。
忽然之間,烏雲密布,風雨交作,我擔心起來,看了看旁邊的小妹,她的眉頭也微微一皺。還是TOM會說話,只一句: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一下子釋然了。果不其然,我們看到了雨後的彩虹,落日的余輝。
當車駛入北極村後,奇怪的發現北極村的地面是干的,好像沒有下過雨的樣子,我們問村裡的人,都說這裡一點兒雨也沒有下。和剛剛的瓢潑大雨相比,這裡竟像是世外桃園一樣。
迫不急待地,我們跑到江邊,江邊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神州北極”。“哇!這就是中國的北極了。”我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跑過去用手撫摸著,對著它感嘆道:終於找到北了。心裡仿佛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因為對剛剛的大雨還心有余悸,我們決定住在望江樓裡。簡單的整理了行裝,我們又來到江邊,還帶上了藍莓酒。
這時,廣場上的篝火已經燃起,這是嫩江工商局和漠河工商局聯合搞得一個晚會。在這樣一個夜晚,在中國的北極,還有什麼事放不開呢?小妹的舞跳得真好,把全場的人都給震住了。而鴕鳥的歌聲也把晚會推向了高潮,我深深地被她們感染了,也隨著音樂舞動起來。一個不眠的白夜,一段永久的回憶。從未試過這樣放縱自己
當天邊泛起淡淡的魚肚白,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我站在江邊,靜靜地,希望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
回到望江樓已經是三點多了,大門沒有鎖,吧台上擺放著未開啟的酒。想來這個地方的冶安一定很好,民風純樸呀,已經可以做到夜不閉戶了。
第三天的上午我們參觀了許多景點,我簡單的做個介紹。
最北一家,因為它是中國最北端的房子,所以得名。房子是“木刻楞”式的木屋,面南背北,門前有一排野花,極其燦爛地開著。門外的牆上還掛著玉米,應該是像征著豐收的喜悅吧。房子以火坑和火牆取暖,聽說到了冬天,外面再冷,屋裡也是暖和的。木屋的周圍是大片大片綠色的莊稼,整齊而充滿生機。我想能住在這樣的小屋裡,應該是件挺愜意的事,只是冬天的寒冷恐怕我是吃不消的。在它的門前,還有中國最北的廁所,可想而知,我們自然不能白來,總要留下點什麼。
後來才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最北一家。原來的最北一家因為主人出了一些變故,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現在的最北一家,並不是私人所建,而是一種政府行為,想是為了帶動當地旅游而修建的。
在七星山上,我可是受了不少苦。漠河人熱情,漠河的蚊子也不示弱呀,緊盯。可憐我的胳膊、腿到處都是它們的戰利品。從七星山山頂遠眺,可以看到北極村和對面不知名的俄羅斯村莊,陽光下的村莊很安靜。
野生罌粟園,在哨所下面,我們去得正是時候,一望無際的金黃顏色,非常壯觀。來漠河之前,我就對罌粟花很有興趣,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罌粟花,花兒開得很奪目,絢麗。也許因為是野生罌粟的緣故,這裡的罌粟花並不奪目,好像這裡的人一樣,很樸實,不張揚,反而給我很舒服的感覺。聽韓校長講,這些野生罌粟每年五六月份開花,到七八月份枯萎,第二年又會開得遍地都是。我珍藏了一朵兒,淡淡的粉紅色,做成了書簽。
北極哨所,是不對外開放的。幾經周折,我們終於登上嘹望塔,遠眺這個近在眼前的國家。以黑龍江為界,對面就是俄羅斯了。據哨所的哨兵講,他們那邊很窮,日子還沒有我們這裡過得好。是呀,從他們那個茅草搭建的哨所,還有破舊的房屋,這一點不難看出。
一路上,TOM是我們的攝影師,他的技術頂呱呱。拍了很多照片,記錄了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有的時候,風景已經不能給我留下什麼記憶,反而是旅行中的一些人、一些事,帶給我更多的感動。
午餐我們是在水上餐廳吃的。早就聽說黑龍江的細鱗魚很有名,這回可要嘗一嘗。可惜的是我們運氣不好,細鱗魚沒有新鮮的,只有冷凍過的。老板娘推薦我們品嘗一下鯰魚,鯰魚燉茄子,氣死老爺子。為什麼會氣死老爺子?我至今也沒有弄明白。(後來小妹告訴我,是撐死老爺子,呵呵,難怪我不明白呢)不過鯰魚很好吃,尤其是湯,很鮮。
下午是自由活動時間,其他人都睡了,我和小妹想四處轉轉,買不到名信片真得是不甘心。因為北極村是自己發電的,周日下午停電,郵局也就關門了。這個村子還是有它落後的一面。我們可是計劃著要在最北的郵局給自己和朋友郵名信片的,第二天郵局還沒有開門我們就要回去了,怎麼辦呢?咦,郵局旁邊有一個郵電培訓中心,我和小妹想碰碰運氣。
“阿姨,我們是遠道來旅游的,想買一些名信片,您知道哪裡能買到嗎?”
告訴大家一個秘訣,嘴一定要甜,尤其是見到上了年紀的老人,百試不爽。阿姨人真好,叫來已經休息了的郵局工作人員王海濤。王海濤是一個挺帥氣的小伙子,當問明我們的來意後,二話沒說,打開郵局的門。我和小妹左挑右挑,還擔心回去後找不到膠水,就在郵局裡把郵票貼好。這麼一折騰就是半個多小時,小伙子一點兒也沒有煩,反而很熱情地答應給我們蓋上21號夏至那天的郵戳。當我問他有沒有見到過極光時,他很坦然地說沒有,好像這些對他沒有一點吸引力。也許,這就是生活在北極村的人,他們過著很平凡、很簡單的生活,也享受著這種無欲、無求、自由、自在的生活。
完成了郵名信片的心願,我和小妹的心情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買了冰淇凌,坐在路邊大吃起來,怒爽!
北極村的民居多數都是“木刻楞”式木屋,我和小妹慢步在其間,很安靜。突然發現一處民居上高高的立起一個十字架。難道這裡是最北的教堂?好奇心驅使我們敲開主人家的門。原來,這裡真的是一個小教堂。主人帶我們參觀了這個小教堂,說實在的,這個教堂是我見過的最破的一個了,用幾個木凳搭起長條形的長凳,四壁很殘破,夏天應該很涼爽,因為四處漏風。主人說村裡大約有七八十人信教,還真不少呢。感謝主!
剛從教堂出來,一個老人主動和我們搭訕。他一邊摘著韭菜,一邊和我們聊了起來。原來村子裡大多數人是從關外來的,也就是山東。當時因為生計,他們來到這個小村子,落地生根,如今,他們的子女又紛紛的走出去,尋求更好的生活,但老人不願意離開這片生養他的土地。老人很好客,還邀請我們去他家裡吃飯。我們婉言拒絕了,因為還有好幾個同伴在等著我們。
在回望江樓的路上,我們發現一個奇怪的東西。樹蔭下有四個木樁,在它的周圍都是一些滑梯、秋千、轉椅等兒童游藝設施。這個是什麼呢?好奇呀,我們又不由自主的敲開了人家的門。北極村給我最深的感觸是這裡的人很樸實,很友好。原來這裡是最北的幼兒園。我多次提到“最北”這兩個字,是想提醒大家我們所處的地理位置。主人告訴我們那個東西的用途,哈哈,原來是這樣呀,我先不說,看看大家能不能猜出來是什麼。主人是當地土生土長的,他給我們講了老的漠河村,還有中蘇友好,二蘇聯、三蘇聯,我們聽得津津有味,意猶未盡。
回到望江樓已經是五點多了,其他人都不在,可能是睡醒了出去溜達了。因為背了帳篷,再加上有了昨天的經驗,我們決定今晚搭帳篷。我可是不太會搭帳篷的,以前很少住帳篷,即便住也有人幫忙搭好了,這次多虧了小妹,在她的英明指導下,我們順利的搭好了帳篷。
6月19號,是父親節。閑下來了,我決定給家裡打個電話。手機沒電了,還好我帶著IC卡,而江邊又有一個公用電話。我拔通了家裡的電話,很巧,是爸爸接的。
“爸爸,節日快樂!”我說。
聽筒裡傳來熟悉的聲音:“MM呀,在哪呢?”
“最近還有沒有失眠?不要總吃巧克力和冰淇凌了,對身體不好`````”`他不停地說,我只是聽著,只想聽著他不停地說。
再次回到江邊,我靠著小妹坐下,感覺很累,困意襲來。於是我躺在小妹的懷裡,睡著了。睡夢中,我仿佛見到了北極光,見到了梧桐。我真的累極了,也困極了。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點兒意外````
恍惚中,聽著豆角姐的聲音:YOYO,YOYO,我們找到最北了。看看還是最北,豆角姐很興奮。
我懶散的聽著豆角姐在講找最北的經歷,突然不知誰發現鴕鳥不見了。她本應早就回來了,她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呢?我一下子驚醒了。
其實以我對鴕鳥的認識她應該是一個處事很有主見的人,再加上我對北極村的感覺極好,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不過,關心則亂,我們還是很擔心。商量著怎樣去找她。有困難找警察,這時候,我們只能求助於他們了。拔通電話,不到五分鐘警察就到了。起初我們還很擔心,警察會不會下班了,後來執勤的警察告訴我們,他們是24小時執勤,隨叫隨到。正當我們在向警察講述鴕鳥不見的經過時,遠遠看到一個人晃晃悠悠地向我們走來。仔細一看是鴕鳥,“跑哪去了?” “我洗頭去了!”她滿不在乎地說。這個鴕鳥。
TOM見到鴕鳥的時候,跑上去,又氣又愛的。短短的兩天時間,大家已經結成了深厚的友誼,一種難能可貴的感情。
這也是我喜歡旅行的一個原因。旅途中常常會遇到這樣的人,這樣的溫暖。萍水相逢的人,帶給彼此短暫的溫暖和快樂。也許以後會各奔東西,從此再無音訊,也許遺忘,或者偶然記起。緣分就是這樣吧!
在北極村的最後一個夜晚,我們還結識了好幾個朋友。有哈爾濱的冰城路游,塔河的北北,還有青島潘。我在幫冰城大哥搭帳篷,但願沒有幫倒忙。北北和小妹合作,做了一個雞蛋炒青椒,豆角姐做了拿手的湯,北北還做了一條魚兒,我站在一邊看著,卻幫不上忙。
我的情緒有些低落,不知道為了什麼。
北北是一個很活躍的人,他很能調動氣氛,一會兒說到塔河,一會兒說到鳳凰山,和這個稱兄道弟,和那個左右逢源,好不熱鬧。說到藍莓了,我來了興致,心情好像也好了許多。北北還答應給我們留最新鮮的藍莓,工商局局長也來了,好多的人,喝酒,狂歡。
大家都散了,只有我和小妹,還有青島潘留在江邊。一下子靜了下來,拿起筆,在神州北極下,我們寫下對家人,對朋友,對自己的祝福。
第三天早上,神州北極升起了國旗。我們在國旗下合影留念。然後,我小心翼翼地把名信片塞著郵筒,一張一張地,它帶著我們的祝福,傳遞給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
返回漠河縣的路上,我們還參觀了幾個景點。
所謂飛來松,其實是一棵紅松。大興安嶺地區不生長紅松,整個大興安嶺就這麼一棵。紅松由來眾說紛紜。據專家考證,可能是從小興安嶺飛來的候鳥,經此留下紅松的種子。
距縣城約50公裡處,就到了金溝。過去由於礦業發達,繁榮“娼”盛,也被稱為胭脂溝。後來改名為金溝。還有個說法,因為金礦豐富,被送到宮裡,慈禧很高興,說足夠她一年的胭脂錢了,由此得名胭脂溝。我更喜愛後一種說法。現在還可以看到在河床中工作的采金船,可惜我們沒能上去參觀。
最精彩的是吃螞蟻。鴕鳥和螞蟻來了個熱吻,我們稱為死亡之吻。小江蘇被逼,無奈之下只能順從,TOM也不甘示弱,也來了只活兒的。天呀,他們又來忽悠我,嚇得我只好逃。
回到漠河縣城,我們找天狼一起吃了頓飯。天狼人真好,也有心兒,還帶來了藍莓酒。相聚的時間太短暫了,還沒有好好的聊過,我們就又要離開。
在漠河縣城,我們還參觀了五六紀念館。87年5月6日,誰也不會忘記這一天。在大興安嶺的漠河發生了一場史無前例地森林大火。那場大火真是讓人刻骨銘心,燒了足足半個月。那場大火不知燒毀多少原始森林。整個漠河縣城全部燒盡,成為一片火海。燒死燒傷,財產損失無法統計。
從五六紀念館出來,情緒有些低落,匆匆地去了松苑原始森林,是五六大火僥幸留下的一片森林。然後我和小妹就和大家分開,找個了洗浴中心,好像這樣就能把這幾天的疲勞衝走,把五六紀念館帶來的失落衝走。
晚上7點離開了漠河,火車緩緩而行,這樣,結束了我們的中國北極之行。
在回來的路上,喝了不少酒,我是不勝酒力的,不知是醉了,還是困了,反正好像是睡著了,鴕鳥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
從漠河回來,很多人問我:有沒有看到極光? 我也在問自己,坐48個小時的火車去看極光值不值得?沒有看到極光心裡是不是也有些遺憾呢?
可是再想想一路上所結識的人,還有那些擦肩而過善良的眼神,
想到這些,就覺得一切付出都值得,一切感情都這樣值得珍惜。
於是我期待,期待著下一次的旅行。
YOYO於2005/6/29夜
貓貓說讓我寫漠河的游記,我已經很久不寫東西,也不知如何提筆。
白天的時候寫了一些,思緒總是被打斷。於是,當我晚上打開電腦時,又一次回憶起我的漠河之行,難忘的東西太多了。我只是在敘述,只是在還原我們的經歷。
當我停下來時,天已經大亮。我看了看表,四點鐘,我毫無睡意。
今天還有許多工作等著我,又不知要消耗多少咖啡才能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