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5日一早搭車直到廈大的門口,只見許多的學生著厚重的學士服學士帽擺著各種pose忙不迭的照來照去。哦,畢業時節。想要回憶一下自己畢業時的情節,然而似乎是很久遠以前的故事,除了無聊的學院畢業大會和邯鄲路大門口匆匆攝下的照片,再也沒有什麼銘刻的情節。三年果真是如此有磨折力,令到人忘記這麼多事情麼?
對面百步之遙便是南普陀寺。正在裝修的正門幾乎令我找不到入口所在。進得門去,擁擠的人潮更甚過香港黃大仙的程度。慣常的寺廟結構,不過兩側照壁上刻畫著十六羅漢的掌故傳說很是有意思。各個殿堂裡晃晃,被香煙熏得睜不開眼,往後山爬去,轉過一個洞門,別有一番天地。一個山坡順勢拔起來,半山腰裡一個巨大的佛字石刻。石凳上坐滿四方而來歇腳的游人香客。耳旁聽見疑似東北口音,轉過去看,一個灰袍黃鞋的僧人正和幾個老者相談,言語見果是東北人氏,千裡迢迢來這南方之地修行,是苦行、雲游或者掛單也不得而知。沒有力氣往山頂爬,坐下來發呆,聽到一旁兩個婦人討論“開光”的來由方式,期間說法,唔,夫子哂之。
廈大的校園無論如何看都是漂亮十分的。密集茂盛到幾乎誇張的植被,仿似植物園。學生宿舍的樣子也很是耐看,帶些歐式樣子的三層小樓,倒有些地中海風情(不過沿途多是女生宿舍,沒敢直著脖子多看幾眼)。走到一個湖旁,白色的石階環繞,三兩批的學生熙攘,七八對學生情人倚坐四圍。半靠在樹蔭下躲避中午的日曬,眯著眼恍然地吹風,只想吹到日落。
爬了一段坡,從另一座校門出去,就是白城海灘了。天氣比前兩日炎熱了許多,然而也有好處,放晴的天雲在海線陪襯下成為靜謐舒暢的卷軸。站在拉索立交橋中點看去,近處的棕櫚游人,中景的渡輪海水,遠景的湛藍天幕上雲卷雲舒,合成一個大鏡框的紀錄。
對素齋沒有興趣,而又沒有找到熊貓極力推薦的扁食,在賓館裡隨便吃了點午飯,打電話問明路線,輾轉三輛公交車耗時一個多小時,到了被廈門五人眾極力推薦的日月谷溫泉。三個多小時裡泡了大大小小二三十個池子,直煮得我骨軟筋酥爛如棗泥(沒有經驗的筒子可以參考花一整天燉出來的小排骨湯),出門時才見一個牌子上赫然寫著“每日泡泉以三至四個為宜,每泉不超過20分鐘”——我咧!個人比較推薦入口的陶然泉,以及迷迭香泉、冷泉、酒泉檸檬草泉。然而這個言辭就表達不清了,還是推薦親身來體會了。聽說二期也馬上開始建設了,室內溫泉和汽車旅館。
錯過一班班車,回到酒店已經八點多,疲累之極,倒下就著。
6月26日
最後一天(其實只有半天),不再安排任何節目。睡到自然醒,坐車去火車站,一頭扎進沃爾瑪裡采購下一個旅程的食品。發了消息問小白和歪歪,確定自己的采購清單和他們不重合。然後,牛奶、鹵蛋、豆腐干、菠蘿干,還有鼓浪嶼餡餅,特地按熊貓關照的買了甜餡的鳳梨和豆沙。
回賓館收拾東西,下去餐廳吃飯。離出發還有些時間,要一杯咖啡翻翻雜志。沒想到這裡的現磨咖啡品質大大超出我的預料,Cappuccino裡的肉桂和檸檬絲分量都正好,巴西咖啡也不差,酸度正好。只有藍山裡似乎加了過多的哥倫比亞咖啡豆,似乎有些偏苦了。
頂著大太陽去機場,登機睡覺。一個多小時的航程裡微微打個盹,回去翻箱倒櫃收拾行裝,緊張地如同戰場,一路又殺奔浦東機場,趕我十三天裡八個航班的第四班,去成都和大部隊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