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2 昨日開車的小和師傅家裡作祭祀,今天換了一位老和師傅(其實他不老,38歲,只是比起前日才22歲的小和師傅就算是老的了),相比之下,老和師傅更為風趣,一路上增添了不少樂趣。我們原以為納西族人大概都姓和,問了才知道,木、和、楊是他們的三大姓,麗江古城中的木府就是以前的木姓土司府。一路上和師傅給我們講解了許多這樣的事情,讓我們長了不少見識。
天氣情況還是不好,雨下個不停。去瀘沽湖的路都是山路,很是危險,開車加上沿途欣賞風景和停車吃飯等差不多要七八個小時才能到呢。我們八點半出發的,到達第一個景點長江第一灣——金沙江大橋時已經時十點多了。這裡的江面比較開闊,夾雜著泥沙的黃色江水急速流過,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掩映在霧氣中,即巍峨又神秘。
崎嶇的山路非常難開,沿途還不時看到從路邊山崖上被雨水衝刷下來的落石,搞得我們個個精神高度緊張。幸好和師傅是一位非常又經驗的老駕駛員了,車開得很穩。雨下下又停停,霧氣升起又消失,這也不失為一種奇妙的景觀,也許是別的季節來所無法欣賞到的呢。
下午經過彝族人縣城的時候碰到了大堵車,原因是兩輛相對行駛的車輛不肯讓步,就這麼僵持了半個小時。聽說彝族人在外族人中口碑十分不好,就在這條通往瀘沽湖的必經之路上發生過多起因汽車軋死豬狗之類的動物而被當地彝族人漫天要價的事情。其中有一起事故特別的過分,由於軋死了一只鴨子,司機被索賠了五千元,誰知在回麗江的路上,又被強索了五千元,真是駭人聽聞啊!幸好我們開車小心,有七雙眼睛在處處提防著雞啊狗啊豬啊鴨子啊等等等等在路上閑逛的動物們,才有驚無險的通過了彝人居住區。
終於在下午四點的時候進入了摩梭人區域。由於裡格村正在搬遷,我們就直接到落水村的格瓦賓館住下了。瀘沽湖比我們想像中的更加美麗,碧藍碧藍的湖水,就像是藍寶石般的熠熠發光,天空也是那樣的清澈,點綴著白雲朵朵,好比仙境一般。
我們迫不及待地坐上了豬槽船泛舟湖上出發前往湖中央的土司府所在的小島參觀。環島一周除了有一座喇嘛寺以外和杭州的湖心亭也差不多,還是覺得乘船游湖更有趣。幫我們劃船的一共三人,掌舵的最為年長,不過也才二十七,卻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爸爸了。他很健談,他告訴我們他們一直延續著走婚的習俗,不同的是有了孩子以後走婚的對像就固定下來了,一般不會再輕易和別的人走婚,否則對方就不再同他來往了。掌舵的船老大的走婚對像在瀘沽湖的另一面,那裡屬於四川地界,以前經濟不太發達的時候他們靠劃船三個小時才能見一面,現在旅游帶動了他們這裡的經濟,他也買了摩托車,開車過去只要半個小時就行了。他風趣地說第一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地呢。我們聽得入了神,這完全是另一個世界地生活啊。在我們的要求下,他們還給我們唱了許多摩梭人的情歌,歌聲響徹了整個湖面,真是太帶勁了。
為了趕去參加七點半開始的篝火晚會,我們急急地在旅館吃了飯,趕過去時還是遲到了,不過就因為我們遲到了連賣門票的人才沒有了,我們也就大模大樣的走了進去。只見摩梭人的俊男美女們穿著民族服裝手拉手在跳舞,我們也跟隨著人群瞎跳了起來。跳完了舞是和當地人拍照,那些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哥哥姐姐們特別受歡迎,想和他們拍還要排隊呢。這時我們恰巧碰到了下午幫我們劃船的一個小帥哥,他告訴我們篝火晚會每天都會舉行,人員由村裡各家各戶出一人,無論男女,輪到者參加一周的晚會,也就跳跳舞、唱唱歌、合合影,嗓子好的,長得漂亮的就安排在前排。他上周剛輪過,所以今天來不來隨個人的便,也不用穿民族服裝了。他還告訴我們,摩梭人的男女在跳舞的時候,如果男方看上了女方就會摳女方的手掌心,而女方對男方有意的話就會踩男方的腳,晚上走婚的時候大都在夜深人靜時,男方會把一頂草帽掛在女方門口,代表今晚名花已有主,旁人不用來了。而第二天走婚的兩個男女又會像陌生人一樣當作互不認識了。在摩梭人裡女人是家裡的掌權者,老祖母最大,其次是舅舅、媽媽、姐妹、兄弟,孩子都跟隨母親生活,父親則生活在自己的母親家裡。男人一般外出劃船、捕魚,女人在家干活,分工明確,各盡其責,日子過得倒也十分和諧。對於那個讓摩梭人出名的楊二車娜姆,當地人的看法倒是和我們不一樣,他們覺得像楊二車娜姆那樣走出去嫁給外國人,並不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回到格瓦賓館像我們城市裡一樣的標准房裡,大家不禁感嘆,這樣的傳統習俗完全靠人的道德來約束自己,不知道還能存續多久呢。
第二天我們參觀了格瓦賓館裡房東自己家住的祖母房,這才是真正的摩梭人的房子,裡面點著常年不熄的炭火,供奉著他們的神明,一家人圍坐在老祖母身邊其樂融融。
格瓦賓館的三樓可以看到瀘沽湖的全貌,這天是個大晴天,我們觀賞到了昨日雨中迷離的瀘沽湖,也欣賞了今天艷陽高照下通透明亮的瀘沽湖,這樣的福分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的到的。格瓦賓館的卓瑪是個漂亮大方的小姑娘,燒得一手好菜,歌唱得也好聽,我們邊聽她唱歌,邊吃著瀘沽湖撈上來的小銀魚和山裡的牛蛙,味道真是好極了。我們和她合了影還把她唱歌的畫面錄了下來。
到了要告別的時候了,看到摩梭人用最原始的織布機織出來的圍巾忍不住又買了一條,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這個實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地方。希望兩三年後另一條路修好,我們能再來一次。
晚上回到麗江古城,再次去光臨了第一天去過的酒吧“科貢坊”,受到了小普的熱情招待,又吃了我們在別處沒有找到的瓦片魚、瓦片藕和豉椒牛肉,這才酒足飯飽地回到客棧休息了。

(仙境瀘沽湖,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