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背包走泰國之清邁elephant&trekkingtrip

作者: r1972

導讀吃完早飯,我就坐在大堂沙發上等導游來找我。不一會,一位二十多歲的泰妹跑來問我是不是XXX。我說是,給她看了service voucher(服務憑證)。她指了指外面的豐田面包破車,我就上車了。這輛空車,我第一個上。不久,一對來自美國芝加哥的中年夫婦也上車了。我和他們作了簡單的交流。車開了,到別處去接客人。路上,泰妹導游自我介紹叫MAY。我告訴她I am a chinese. I come fro ...

吃完早飯,我就坐在大堂沙發上等導游來找我。不一會,一位二十多歲的泰妹跑來問我是不是XXX。我說是,給她看了service voucher(服務憑證)。她指了指外面的豐田面包破車,我就上車了。這輛空車,我第一個上。不久,一對來自美國芝加哥的中年夫婦也上車了。我和他們作了簡單的交流。車開了,到別處去接客人。路上,泰妹導游自我介紹叫MAY。我告訴她I am a chinese. I come from shanghai,china,我倆還特地探討了鄧麗君,美國夫妻卻對鄧麗君一無所知。車在一家小店接上一位也是單身旅游的英國倫敦妹,是位教師。在一家guesthouse接上兩位德國女郎,人家farang到清邁大多住一百多元人民幣一晚的guesthouse,就我和這對美國夫婦住清邁四星級的酒店,我也算為中國人露臉了(有點虛榮)。車最後在一個加油站接上一個比利時的四口之家,一對夫婦和一位15、6歲小男孩一位17、8歲女孩。這位比利時女孩的眼睛是綠褐色的,百看不厭啊。好了,一車人都到齊了。一共12人,一泰國司機和一泰妹導游、、1位英國倫敦妹、2位美國芝加哥人、2位德國女郎、4位比利時人,就我一個中國上海人。

這時車裡熱鬧起來了,farang們彼此用英文交談起來。他們根本沒有中國人之間陌生人初次見面的拘束感。盡管國籍不同,但彼此間一見如故。這時泰妹導游也開始興奮起來。拿著車上的話筒,淘淘不絕講起英文來。她的英文在我聽起來是在泰國人中發音比較標准的,講的很流利。車上有個farang問她怎麼你英文講得不錯?她答道跟一個farang學得。接著,她要車上每一位作自我介紹。該輪到我自我介紹時,泰妹導游搶著講我來自中國上海。又講中國的很多東西做的很好,比如筆記本電腦等等。

車開了一個半小時,在公路邊停下了,已有七、八頭大像在等在路邊。我們下車後,泰妹導游帶著我們每人賣一袋大像的口糧,都是小米蕉和細甘蔗,20B一袋。賣好後,兩人騎一頭大像。一個人出來玩要能軋苗頭,我主動走到也是單身出來的倫敦妹旁,跟她同騎一頭大像,好幸福哦!但我上像時,大像突然移了一步,我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尖尖的鐵架上,痛的很,但還好沒意外。後面一位美國芝加哥老兄也一樣,而且褲子被劃了個大口子,裡面內褲都看得見了。但他沒褲子換,照樣玩了一天。大像還沒挪步前,大像鼻子就老是反伸到背上我們坐位邊。我和倫敦妹就身體前傾,把吃的塞到它的像鼻尖。它會夾住後,送到嘴裡。不過,有幾次,它沒夾住,掉在地上。再有像鼻尖比較髒,大像太貪吃了。一步沒走,一袋快要沒了。大像終於在駕像人的口令下起步了。開始了,歷時三刻鐘的穿越叢林河流之旅。和倫敦妹一起坐在像背上的感覺是很奇妙的,這時是我出游最興奮的一刻。大像要上坡了,在我看來人爬上去都蠻累的事,大像竟輕而易舉。下陡坡時,有坐慢速過山車的味道。大像不時反伸出像鼻要討吃的。我和倫敦妹的像糧都發完了,駕像人就駕像到一高腳屋。那有泰國小孩賣像糧,我又花20B買了一袋。不一會又光了,我不買了,倫敦妹也一樣。大像走著走著停下來,拉了一泡尿。這尿聲就像水龍頭開得好大發出的一樣。不久,所有大像在一高腳樓前稍息。大家趁機交換相機便於對拍。我幫美國人拍,美國人幫我拍。大像排好隊,向河流進發。河水不深,但比小溪寬深點。此時,有一頭小小像不知何時加入了隊伍,跟著像隊一起淌水前進。場面壯觀,充滿泰北山水風情。

下像上車,不久來到一片農田。我們就要走一段山路向一個waterfull(瀑布)進發。這個時候,泰妹的泰式英文跟我有次誤會。她跟我說“恩貝拉”、“恩貝拉”。我啄摸不出來就拿出筆和紙。她寫下umbrella(傘),她意思我有沒有帶傘。這我才明白,拿出雨衣給她看。

一路上,farang們過獨木橋的姿態令我好笑。在我看來很容易過的獨木橋,他們過好像是走鋼絲。怪不得中國人的雜技天下無敵。走了半小時山路,終於聽到瀑布聲。不多久就看到了飛流直下三百尺的瀑布。水不清澈,瀑布前的水潭裡的水是渾黃的。不過,farang們卻不顧,男穿的短褲,女穿bikini在游泳,但無人裸泳。還有當地人在懸崖跳水。離瀑布不遠,有個茶亭,一對泰國夫婦在賣飲料咖啡,我買罐冰可樂。長得很像香港歌星林子祥的老板用英文問我從哪來?我說CHINA。沒想到老板冒出句中文“大陸?”。我說對,我來自上海。此刻正巧店裡錄音機放出《上海灘》主題歌。老板面露微笑。我問老板會講中文?老板用中文回答:“一點點。”這時,下水游泳的倫敦妹和比利時妹都回來了。比利時老兄拿出比利時糖果發了一圈。四海一家的味道此刻最濃了。在離開的時候,老板用中文跟我講:“老兄,一路順風。”這是我來泰5天來聽到最親切的中文了。我一時語塞,忙答道:“再見、再見。”

又走了一段山路,破面包車在等我們。司機已准備好每人一杯的包裝冰水,這種服務是中國人跟團游所享受不到的。又坐了一段車程,來到一座泰國少數民族村寨。泰妹導游關照不要拍照,我下車後看到的是我來泰國最窮最破最髒的地方。泰妹導游帶我們一個手工織土布的地方。濤濤不決地用英文講,反正我又聽不懂,在旁邊看看。接著泰妹導游又領著我們走了一段山路。這段路TMD螞蟻好多,而且螞蟻又大又有攻擊性。它們很快會爬進你鞋和褲腳管,咬上兩口。這段路大家都走了很快,到一高腳木板屋前。所有人都在剁腳抖褲腳管趕螞蟻。泰妹導游又坐在高腳木板屋前又濤濤不決地講英文故事。我聽了一段,腳下螞蟻又爬了上來。我跟泰妹導游說go、go。泰妹導游說好go、go。我說same way?farang們都笑了。泰妹導游說new way。總算離開這破地方,大家坐車去吃午飯。

車在公路邊一家飯店停下,大家在長條型飯桌前坐下。泰妹導游給每個人盛飯,farang們都用刀叉吃飯。唯我向泰妹導游要筷子和碗吃飯。端上來的菜不多。平均一人一盆菜,有三個菜式:1.咖哩土豆湯2.辣椒炒肉丁(肉很少)3.菠蘿炒蔬菜,很中式。要喝瓶可樂要自費20B,這種菜要是在中國端上來,游客早罵山門了。但farang們吃得毫無怨言,自己盆裡的飯都吃光。吃好飯,泰妹導游還問吃得如何?farang們異口同聲講好,什麼口味啊。泰妹導游講今天最後一個項目是竹筏漂流。不久,車開到河邊。清邁的河水的顏色都是渾黃的,不是清澈見底的。在等竹筏的時候,我看見一條大蟒蛇皮鋪在竹杆上晾著。這時,泰妹導游講不能帶包、不能帶相機漂流。我有點生氣為什麼不能帶相機呢?不過,我在漂流時發生了落水意外。證明了泰妹導游的話有理。

我和一對美國芝加哥中年夫婦上了第一條竹筏。泰國的竹筏很簡單,幾根毛竹捆綁起來就是了。不像中國竹筏頭是翹的,它是平頭。遇到水流寬緩是浮在水上,一遇到水流窄急,水一下就漫過竹筏了。上竹筏後,這對美國人坐在墊高的毛竹上。前面由一位12、3歲的泰國小男孩撐竹杆駕馭。我站在後面也拿根竹杆,劃劃水。一開始,竹筏較穩,兩岸的風景很像美國越戰片《現代啟示錄》中的鏡頭。可沒多久,意外發生了。我們的竹筏漂到一水流喘急的急拐彎處,河中間有一大塊礁石,如往左走就繞過去了。可那個泰國小男孩經驗不豐富,卻往右邊拐。可右邊水流更急,他撐筏的力氣是比不過水流的力量。竹筏一下子撞到礁石上,傾刻側翻。竹筏上的四個人全落在水裡了,二位美國人是坐著的,渾身泡在水裡。我是站著的,幸好水不深,只到胸部。說時慢那時快,我下半身一落水,就奮力往礁石上跳。一下子就跳上了礁石,但在跳的當中,我的一只涼鞋被水流衝走。我想就穿了這雙鞋出來,要赤腳回家了。但鞋是塑膠的,一下子浮了起來,漂到美國男人邊。我叫道:“My shoe,my shoe!”

那美國男人一把抓住鞋,交給美國女人。美國女人把我的鞋綁在她的腰上,美國人對我的破鞋真好。這對美國夫婦和泰國男孩仍在水中,用力試圖把竹筏翻正。要不是我有點感冒,我也會在跳進河裡幫他們一起翻竹筏。但此時,我只能站在礁石上,看著他們翻正。後面上來的竹筏坐著二德國女郎和倫敦妹。美國男人朝她們講:“we are in trouble.”那條竹筏上的泰國人也跳下竹筏,涉水來幫忙。一下子把竹筏翻正了。好了,我們四人能繼續漂流了。那美國女人話匣子就打開了,淘淘不絕跟她老公講笑話。可惜我一句也沒聽懂。我坐在美國女人邊,那美國男人在後面撐竹杆,做bamboo man。竹筏再過急流處時,那美國女人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我也跟著一起做,竹筏上一片笑聲。此刻,一條水蛇從我們竹筏上穿過。美國女人又興奮地講了一大通笑話。上岸時,我和美國夫婦都濕透了。我只能穿著濕褲子坐一小時空調車回酒店,這一濕一冷加重了我的感冒。

一日游就要結束了,大家依依惜別。美國夫婦和比利時家庭互留了聯系方式,那美國人主動向我握手說;“Nice to meet you!”我住在9樓,他們住10樓,在電梯關門前,我們互相道別。雖然,我們語言不通,但心靈是相同的。在電梯關門前的一剎那,彼此的表情是難過的。

我回房洗澡服藥睡了二小時,身體感覺好些了就背包去逛在清邁的最後一個預定項目—Night Bazaar夜市。話說這一排夜市,一到夜晚真是萬人鑽動,愈夜愈美麗。幾百個攤販順著章克蘭路(Changklan Rd.)一路排開,賣的東西應有盡有。到了麥當勞吃頓漢堡,它們熬薯條的tomato漿是要自己壓機器的,不同於我們的小包裝,更環保。走累了,我走進一家有中文招牌的按摩店,做foot massage。泰妹泰式英文問我How long massage?(你要按摩多久?)我一時誤聽為你在這要待多久。我說:“One week.”旁邊一位正在massage的farang哈哈大笑。泰妹發急冒出一句中文:“你要按摩多久?”天那,我說你會講中文早說嗎。泰妹講以為我是日本人。接下來,她一邊給我按摩,一邊聊。她告訴我她是泰國黎人(黎族人),來清邁一年多。在清邁的黎族人是很多的,這家店員都是黎人。黎人長的都很漂亮,有的會講中文。她講的中文是我來泰五天來所遇到的講得最好的一位。她說她每天工作15、6個小時。一周沒有休息,要休息要跟老板講。所得老板拿60%,自己拿40%。我問她貴姓?她說黎人沒有姓,不過她干爹給她起了孔姓。一番交談後,我感到孔小姐是個很聰明的人,可惜可能家裡窮,她沒上大學。我問她上不上網,她說沒空上網。我拿出中國身份證給她看。結果,她看了半天也沒看懂。原來她會講但不認字。我原想叫她和另一位會講中文的黎妹一起去酒吧。但要等到她23點半下班,想想自己感冒還沒好,明早又要趕十點的飛機。還是放棄這念頭,分手道別,回房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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