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漫游柬埔寨、越南 之二：陽光下的廢墟7月13日：暹粒早上4：00起床，約好Tu-Tu車4：30出發看日出，地點是皇家浴池。沿途空氣清新而濕潤，周圍一片黑黝黝，只有車的聲響，萬籟俱靜，天色昏暗，床壞叫切恰＞??淮篤?嘰竺?艿納?鄭?矍襖?豢?剩?篤?墓偶３了?詿蟮厴稀９?思觳槊牌鋇牡胤劍?芸煬偷攪嘶始以〕兀??砩暇醯貌歡躍ⅲ?即蟮墓偶Ｖ揮形頤?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2人。終於發現看日出最佳觀賞點是小吳哥，幸虧司機抄近路，我們很快就到了小吳哥。6：25的天空已經初露曙光，我一邊跑，一邊想，太陽你不要太早出來，等我到了你再露出臉吧。但太陽遲遲不露臉，我們等到快7點了，只是看到東方天際有些許霞光。這時的小吳哥異常靜謐，世界各國不同膚色的人們或坐或站，感受著這個千年古跡的早晨。空氣清新，如同洗過一樣。我深深地呼吸，看著那五個小尖塔，那是柬埔寨國旗上的圖案。這個古跡歷盡滄桑，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卻如初生嬰兒一般，發出它稚嫩的光芒。天空一片蔚藍，東方漸漸發白，小吳哥的倩影倒影在中央大道旁的蓮花池裡，池裡的荷花、睡蓮經過夜色的洗禮，在這個清涼的早晨慢慢綻放。我坐在被露水打濕的草地上，感受著天地的開闊，自然的永恆，歷史的古老，文明的璀璨，內心一片寂靜。上午去有“高棉藝術開端”之稱的羅洛士遺址群。先到羅萊寺，這是吳哥王朝的某一個皇帝獻給他的親人而建的。這座寺廟大約建在中國的五代十國末期和宋初，有大量的磚塔，門框上有精美的雕刻，是羅洛士遺址群中最大的寺廟。在山下，我發現了一間只有兩個課室的鄉村學校，大概是一二年級的學生在上課，孩子們的眼神非常沉靜。一個年輕的女教師正在寫黑板，沒有講壇，課室黑暗，我征得她同意後拍了好幾張照片；隔壁的一個班看上去年齡大點，是一個男教師正在講課。這間小學據說是外國人捐資興建的，外表漂亮，橘黃色，襯托到羅萊寺越發頹敗而古老。然後到神牛寺，上面有6座塔，是祖先崇拜的廟宇。神牛寺正在維修，搭好腳手架。在附近，七八個除草女工正在樹蔭下休息，他們都用水布把臉部遮擋起來了，只留下眼睛。有兩個小女孩，莫非也是勞動者？眼神清澈而明亮，有一絲憂郁。在烈日的烤炙下勞作，在本應讀書的年齡出來謀生，一定有說不出來的苦衷吧？下午去達高寺，是全砂岩石建築，有三層平台，類似小吳哥般有五個沙石塔。可能是一天內要爬太多寺廟，在爬達高寺時，我感覺很累，要手腳並用，到達頂端時，涼風習習，看盡周圍荔枝山的風景，終覺不枉此行。未去柬埔寨之前，聽說《古墓麗影》在那拍攝，但一直沒有機會看。到了塔布蘢寺，才知道樹木繁多，盤根錯節，空氣清新而陰涼。我很喜歡那裡的黑檀木、鳳凰木、糖棕櫚樹，還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高大樹木，種類繁多，葉子寬大，樹干筆直，枝杈縱橫交錯，直上雲天。最經典壓軸的是去小吳哥。因為是一天以內第二次到小吳哥，所以看得比較從容。在烈日下，人聲鼎沸的小吳哥漸漸失卻了?納衩兀?甯魴∷?⒊霾野椎墓猓?肭宄靠吹降膩娜徊煌?Ｔ誄こさ母〉窕乩擾袒福???郎途?賴牡窨掏及福?磷耪舛巫約閡壞愣疾皇煜さ睦?罰?賾詬咼廾褡宓木?褚壞愕愕馗∠衷諮矍啊Ｋ?且砸桓鋈跣〉墓?遙?肭看蟮牧詮?拐??沼謨?昧撕推健?P>我不停地跋涉，上了兩層台階後，手腳並用爬著天梯，並沒有想像中的危險，最終登上了吳哥窟的頂端。在天庭鳥瞰，周圍山色、樹木、天際盡收眼底。原來，朝拜佛是要經歷艱難險阻，體力、心理要經受考驗。當然不僅是來自佛，更多的是戰勝自己的恐懼、畏難、猶豫、觀望，心無旁騖，才能最終到達自由的境界。下山時，放棄了從有扶手梯的愛情梯下來，因為太多人排隊等候了。這時將近傍晚6點，突然天色大變，烏雲密布，籠罩著整個吳哥城。在離開時，走在中央大道上，回首吳哥城，天際一片漆黑，惟獨吳哥上方顯示出奇異的白色。五座塔變得漆黑，就像逆光的剪影，我被這景致深深地震懾了。在同一天，這神秘的吳哥城就顯示了三種不同的景致：清晨的陽光明媚，下午的烈日烤炙，傍晚的黑雲壓頂。變幻莫測，氣勢無窮。它還是它，依然傲然聳立在陡峭的三層平台之上，仰視著匍匐前行的芸芸眾生。7月14日：暹粒這是我們與眾人分開的第一天。他們從暹粒到金邊，繼續行程，翌日乘機飛回廣州。而我們一行三人從今天起，就要獨立作背包旅游者，開始從柬埔寨到越南的烈日之旅了。由於買了三天的吳哥門票，我們不願意浪費這最後一天的機會，想再賴在吳哥。上午10：30我們離開原來的酒店，在暹粒另找一家GH。在市中心找到了Ivy Bar，20美金三床，帶空調及衛生間，美中不足的是房間充斥著油煙味。午餐後租了Tu-Tu去小吳哥和巴肯山。小吳哥是我心目中最神聖的地方。第三次到小吳哥，內心欣喜萬分，好像看到久別重逢的好朋友，一下子就撲過去。由於有充足的時間，這次是挑重點慢慢欣賞。這個下午，游人減少了很多，少了許多煩囂的聲音，天空也格外地蔚藍，護城河的河水也特別清澈。穿過中央大道，匆匆向長廊奔去。正午陽光下的長廊，拖著長長的柱子的影子，空無一人，四周一片寂靜。繞著長廊，細細觀賞壁畫，精彩的地方已經被人摸得光滑，發出亮光。然後走過大廣場，到了圖書館內，仍是空無一人，借圖書館的門框，拍了許多張小吳哥的照片。在青青綠草和燦爛陽光的襯托下，吳哥窟越發古老而莊嚴。約好的司機17：30准時等我們，從小吳哥到巴肯山大約15分鐘。這也是我第二次到巴肯山看日落，上次看不到，不知為什麼這次有預感一定會看到。18：00，巴肯山上依然陽光燦爛，來自世界各國的游人已經占據了山上的最佳位置，都在等待一出叫做《日落》的好戲開場。到柬埔寨的旅游者以背包客居多，尤以歐美、韓國為多。柬埔寨旅游資源豐富，有悠久的歷史，文化沉澱深厚，國民謙恭有禮，是一個旅游首選地。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中國有大量的旅游者進入到這個古老而文明的國度旅游。太陽漸漸收斂了它炙熱的光芒，血紅的夕陽映照在每一個等待的人的臉上。天上雲彩逐漸增多，變幻無窮，天色也由蔚藍漸漸變為深藍。太陽漸漸下沉，所有人都在沉默中，感受落日的輝煌。巴肯山上的涼風吹佛著每一個人。在日落的那一剎那，思緒如風般穿過靈魂，天地是多麼壯闊，而人類又是多麼渺小。人類創造了文明，到最後毀滅文明的還是因人類而起的戰爭、瘟疫、災荒。在歷史長河中，只有自然、古跡是永存的，而人類不過是驚鴻一瞥而已。於我而言，能在柬埔寨的巴肯山看到壯美的日落，在寧靜中完成靈魂的洗禮，已然足夠，夫復何求？臨行前，再次看了王家衛的《花樣年華》，最後一幕是梁朝偉在吳哥窟對著樹洞傾訴出內心的全部秘密，這個樹洞我沒有刻意尋找，也不知道在哪裡。在這部片子中，王家衛盡力展示的是隱忍而理智的情感。費心的猜度，隱秘的情感，小心翼翼的試探，傷徹肺腑的疼痛，若無其事的外表。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音樂，低回抑郁的旋律，憂傷寂寞的背影，裊裊上升的白煙，盡情表達了他與她的拒與迎。人群喧嘩中的寂寞，良辰美景中的斷垣殘壁，一切都煙消雲散，只遺留下大提琴悠揚哀怨的旋律，晨光中吳哥窟的頹敗。任何情感，任何事件，任何個人，都隨風消逝，惟有這些古跡尚存，只有吳哥是永恆的，來作為某段情感的見證。7月15日：金邊早上5：30起床，6：30等車，在街頭邂逅了暹粒的早晨。清晨5點鐘，這個城市開始清醒，紅塵飛揚的街道上有三五個女人頭頂竹籃大盤兜售法式面包，店鋪三三兩兩開門打掃，GH對面的OLD MARKET已經開始營業，有許多摩托車運貨。這是一個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城市。7：30我們乘車到金邊，約12時抵達。住在OKEY GH， 隨後租車游皇宮。皇宮極為干淨、金碧輝煌，其中銀殿是大量使用白銀鋪地，當中佛像的鑽石熠熠生輝，價值連城。整個皇宮極具氣派，全用黃色琉璃瓦。最吸引我的是回廊的壁畫，是繪在棉布上的，講述的是各個王朝政績和宗教故事，很有古樸意味。17：00我們離開皇宮，去獨立紀念碑。傍晚時分，正是下班高峰期，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該紀念碑是紀念柬埔寨1953年11月9日脫離法國殖民統治取得民族獨立而建的，共有七層蓮花寶塔，而每一層的花瓣，正是柬埔寨的保護神七頭蛇神——那伽。途徑柬越友誼紀念碑，是三個人和一個嬰兒的石頭雕像，他們表情嚴肅，凝視著遠方。然後趁天色未黑趕到中央市場，剛好市場收市了。跑進去拍了市場的圓拱形屋頂，不知為何，總覺得中央市場像清真寺，也是穹頂中間沒有一根柱子，設計獨特。現在這裡擺賣工藝品、珠寶、首飾、二手或盜版書、食物、水果等。中央市場附近聚居了許多華人，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凡是紅色金光燦爛招牌的店鋪，都是華人開設的金鋪。我們逛了附近的集市和商場，約好司機接，到達後司機居然大開價，指我們走的線路與他下午講的不一樣，走遠了要加錢。最後我們花了很長時間與他爭辯，原來熱情的、有講有笑的司機頓時在我們面前變得面目可憎，原來一切都是偽裝，這個狡佶的、不誠實的人。最後，我們給多了錢，他還不肯要，於是我們放下錢走人，你愛要不要。這件事教訓了我們，一切都要事先講好價錢，說好行程就不要輕易改變。在旅途中不要輕信，不要以自己的是非觀來認為他人也是與你一樣的看法。
未完待續
(巴肯山上等待日落的人們)
(巴肯山日落)
(紅鋼琴酒吧)
(小吳哥中的塑像)
(晨曦中的小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