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地平線

作者: wengjia

導讀黃昏的地平線劃出一句離別,愛情進入永夜; 黃昏的地平線割斷幸福誓言,相愛已經幻滅。 ----------------小剛的《黃昏》 海邊上吹著涼風,心裡卻反反復復地唱著這首歌,威威坐在身邊一言不發,只是一個勁兒地向海裡扔著石頭。十年後的青島相逢有點讓我心亂,我卻在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靜。黃昏的地平線原來這樣凄美無助,潮水一浪接一浪,打在腳上,卻涼在了心上。我 ...

黃昏的地平線劃出一句離別,愛情進入永夜;

黃昏的地平線割斷幸福誓言,相愛已經幻滅。

----------------小剛的《黃昏》

海邊上吹著涼風,心裡卻反反復復地唱著這首歌,威威坐在身邊一言不發,只是一個勁兒地向海裡扔著石頭。十年後的青島相逢有點讓我心亂,我卻在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靜。黃昏的地平線原來這樣凄美無助,潮水一浪接一浪,打在腳上,卻涼在了心上。我站起身來,威威也跟著站了起來,走在身後,指指天邊淡色的海平面,幾只飛鳥劃空而過,卻沒有電影裡常常看到的夕陽美景。遠遠的青島標志亭像利劍般指向大海,威威問我能不能陪他去那裡看看,我點點頭,半帶著木訥的微笑,好像習慣了陪他走在這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

不管是哪片岸邊總會或多或少地留著些穿泳衣的人們,捉螃蟹,撿海帶的小孩更是俯首皆是。突然竄上來的小孩,拿著貝殼裝飾物對威威嚷著說買一個送女朋友,賣花的小孩也緊隨其後,我和威威對視了幾秒後,笑笑攤開手就竭盡全力躲開小孩以及對方。有點難堪!但願我的神經能粗得擎住天頂!標志亭裡擠滿了人,這讓我想起好多年前走出電影院時彼此牽掛對方的那一刻,生怕人流中走失了對方,還要扯著嗓子吼吼以告知對方自己的存在,可是此刻的我卻擠到最前面,趴在圍欄邊看海水顯出淺淺深深的灰藍色,遠處模模糊糊的島影、船影、水影,都被地平線清晰地分裂開來。威威也好容易擠了過來,他還為我依舊站在原地等他!我抬起頭來看了看他,還是報以半帶木訥的微笑,沒有說話,我怎麼會“一直站在被你傷害的地方”呢?

走出標志亭,沿著海岸線散步,總看見各式各樣的雕像,把腦袋湊進雕像中間,朝著威威做一個純真可愛的表情,眼睛滴溜溜地轉三下,以示與雕像的區別。溫潤的海風加雜著細雨拂過臉龐,一副欣喜萬分的表情就蓋在了臉上。小步跑到扔球游戲的旁邊,還慫恿威威也加入其中,臉上依然掛著那半帶木訥的微笑。不想聽他的工作,不想聽他的生活,也不想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敢想!

天還沒有黑盡,威威說去看天主教堂,一百年前德國侵略者們留下的信仰痕跡,比上海的徐彙教堂還要高些,歌德式的尖頂,簡易的花園,鎖在鐵欄杆裡,和著細雨裡的樹林,凄述著一段又一段戀人們重逢的故事,誤解還有的是遺憾。很想翻進去看過究竟,守著門口的大叔邊吃晚飯邊狠狠地盯著我們,還要嚷著告知第二天觀光時間與門票,是不是無數年青戀人們都在黃昏時分逃票,翻進去膜拜,並感受耶酥的偉大呢?於是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默念了兩句,威威追問我祈禱了什麼?“保佑賴頭(禿子)生頭發!”我大聲宣布,威威說這跟十年前在文殊普薩面前祈禱的內容一模一樣!估計上帝與佛陀該在天上為著賴頭是否該長頭發而打架了!

好像沒什麼可看的了,威威又拽著我的手問要不要去償償當地的特色菜?青島啤酒加烤鹹魚,海膽加蒸蛋,海瓜子、海蝦、海帶¼¼與海有關的東西都要被償個遍似的。其實我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卻依然保持著那半帶木訥的微笑。威威喝了一扎的啤酒後打算敘述早就扔到西伯利來的回憶,此時的手機響了,接著是威威妻子柔如春風般的噓寒問暖,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裡要注意飲食衛生以及冷暖減衣添衣。威威誠實地告訴她遇見了我,手機那頭卻是長達好幾秒的停頓,我抓過手機,向她問了聲好,畢竟我們也是多年的同學。她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熱情,威威難堪地笑了笑。

“我要回酒店了!”站起身來告別,威威也站起來想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只是哼了一會兒說道:“到哪兒想起來就給我打個電話吧,好讓我放心些,不然發個短信。天開始涼了,不要忘了加衣服,在外面一個人,不要亂吃東西¼¼”他把他老婆的叮囑熱炒熱賣給了我。

告別了威威,一個人又沿著海岸線靜靜地走著,海天已經模糊地分不清還有地平線,遠處燈塔上的孤燈還能依稀分辨出些許溫暖來,周圍似乎靜得想唱歌,老天讓我掉幾滴眼淚吧,是不是心中的委屈、憂傷和遺憾就會從此遺忘?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我來回走了好幾遍-----------小剛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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