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印像

作者: heitoufa

導讀2005年7月23-29日 雲南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但與西藏相比,6天的雲南之行實在是太輕了,剝離了頻繁的被迫購物以及疲於奔命的來回趕路,對雲南的印像實在與想像的相差太大。石林、麗江古城,這些名聲在外的地方,在我看來不是雕琢的痕跡太重就是商業化到只剩討價還價了,在玉龍雪山的犛牛坪,排了兩個小時的隊雪山沒看到倒是見識了藏民做生意的本領,連站的地方 ...

2005年7月23-29日

雲南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但與西藏相比,6天的雲南之行實在是太輕了,剝離了頻繁的被迫購物以及疲於奔命的來回趕路,對雲南的印像實在與想像的相差太大。石林、麗江古城,這些名聲在外的地方,在我看來不是雕琢的痕跡太重就是商業化到只剩討價還價了,在玉龍雪山的犛牛坪,排了兩個小時的隊雪山沒看到倒是見識了藏民做生意的本領,連站的地方也能收錢。

雲南的人文已被洶湧的旅行人潮衝刷貽盡,只剩下幾句方言、幾種習俗被導游當葷葷素素的笑話倒來倒去,幾件俗艷的民族服裝被老少胖瘦穿得泛濫成災。但幸運的早大自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厚待雲南,用最宜人的氣候把它呵護成人間仙境。

雲南的雲

雲南的雲沒法用語言去形容,它是活的,從早到晚與青山嘻戲,在熹微的晨光中雲一朵朵蘇醒,然後抖落黑夜的毯子,穿上鑲著金色陽光的裙,施施然與自己中意的山頭消磨時光。生氣的時候,高高在上地瞪著;高興的時候裙擺輕拂;纏綿的時候相擁著消失在雲海;累了,就倚靠在肩頭,太陽下山的時候,雲也回家了,我看見有一朵雲像一條小蠶,靜靜地伏在蒼山上,睡了。

雲每時每刻都在變幻著,但似乎從不曾離開它棲息的山,早上的時候它在那裡,回來看它還在那裡,只是每天為與它廝守的山施展它所有的燦爛。常常的,在途中看到一縷光穿透雲層射向大地,好像睜開的佛眼,瞧一瞧該為它的雲孩子找哪一座山。

虎跳峽

沒有徒步和艱險,旅行社用最便捷的方式把我們送到虎跳峽的風口浪尖,平靜的水面忽然流到了大地的盡頭,水重重跌落的一剎那求生般一躍而起,水聲哀號如雷鳴般轟響,水汽密不透風地襲來,你無處可逃無處可躲,只有折服,只有驚嘆。

楊麗萍與《雲南映像》

《雲南映像》在上海大劇院演出的時候,我沒有去看,不僅因為昂貴的票價,更是因為朋友對它的評價,說它這樣的東西不適合在富麗堂皇的地方。沒想到會在滋生它滋養它的地方與它邂逅,更想不到除雙休日外每天演出一場的歌舞劇居然沒有一絲一豪的馬虎和敷衍。在昆明劇院狹小的舞台上,光著膀子的演員把太陽鼓敲得熱血沸騰,一群少女把海菜歌唱得余音繞梁,一個小時五十分鐘,這些土生土長的非專業演員用他們民族最原始、最本真的語言演繹了情愛、生死和不滅的信仰。沒有媚俗,沒有迎合,我看到的是雲南已經消失或已深埋的人文,這裡有我一直尋找的真正的雲南。

為了這,我深深敬佩,這個來不及卸妝為長長的隊伍簽名到深夜的女人――楊麗萍,這個52歲的女人,她用多少寂寞換來民族的光環,說她拯救了雲南文化一點不過分。

後記:在心裡,我為雲南留了一個大大的布囊盛裝記憶,這一次只裝了一點點,我沒有找到茶馬古道的麗江,充滿傳奇色彩的大理王國,連玉龍雪山的真面目都不曾看見。我的下一次雲南之行,應該不會太遙遠。

Heitoufa寫於2005年8月29日



(白水河)



(雲南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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