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感到疲憊,不知道自己對生活的新鮮感到哪兒去了?朋友近來喜歡在MSN上說一句話:蝴蝶是自由的。我不喜歡自由,因為我痛恨寂寞。年輕的時候,我以為自由等同於寂寞,或者寂寞是因為自由。現在我才有些明白過來,寂寞是寂寞,自由是自由。有些時候我們被寂寞拖累,所以嫁禍自由。對生活的不理解,造成對自己的不負責。
都說上海是一個陰柔的城市,我以為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自己對生活忽然之間的厭倦,滋生的寂寞是因為周遭的環境所致,匆匆地請了幾天假,迫不及待地想找一個地方緩解內心的疲憊。我選擇了西安。
都說西安是一個陽剛的城市,我只有五天的假,在這短暫的時間裡我希望過與平時不一樣的生活,重新找回對所謂的新鮮感。由於我的期望過高,西安在我的眼裡並沒有那麼與眾不同,就連傳說中奢侈的“餃子宴”也顯得有些單薄。每天夜裡我都在回民一條街上,游人和當地人混雜著,很難體會到傳說中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氣。旅行中我始終提不起精神,如果當初只是為了旅行而旅行,或許我會在一瞬間愛上西安。
旅行中的轉折點出現在乾陵,年輕的小趙導游在路上不停地向我們灌輸中國的歷史。他有一句口頭禪:你想像一下它有多美,你或許想像不出它有多美,但它曾經代表一段輝煌的歷史!於是看了乾陵的無字碑,看了無頭的守護者,驚嘆原來目光所觸及的永遠只是表像,有說服力的是表像背後厚重的史實。在乾陵的無字碑是寂寞的。雖有好事者曾經在它上面刻下文字,但是它所要講述的到底是怎樣一段母子恩怨?無字碑,一座無人了解的碑,盡管人們無數次的猜測。在歷史的長河中,每一個人都可以自由的想像,終於為了了解這座城市,我拉開了歷史的長卷,才發現被人們記載的也只是滄海一粟。我開始懷疑自己對工作的判斷和對上海的理解。人的奇怪在於當我們否定一件事的時候,往往習慣同時否定和其相關的所有的事情。
與西安接近之後,我更想去探索它。在陝西博物館後門,我無意間發現了一家名為“樂樂”的小店,那也是店主人孩子的名字。店裡只賣一種叫揪面片的面食,光這面裡的湯就需熬上三天。面的確好吃。我問店主人要了一張名片,說要帶回上海告訴我將要來西安旅行的朋友們。他很高興,像遇見了知己,於是話也就多了起來,他家在西安共有三家分店,都是妻子經營起來的,以前他做貿易生意,虧了本,才回來和妻子一起經營小店,心想度過那段時間再出去做貿易,可是不知不覺卻愛上了家裡的生意,他的一句話意味深長:想像中的寂寞比想像中的自由更容易克服。
西安之行到此似乎可以結束了,它天生的王者氣質,讓我不僅是愛,而且是臣服,更為神奇的是,短短五天,它結束了我的想像,又無限延伸了我的想像……
(具體詳細路線請參照我9月13日發表的游記:西安經典五日游路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