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陽光下的美麗
幸福是在雨後的古鎮漫步,幸福是在小船上細聽流水唱歌,幸福是沒有星星的夜晚在悠揚的音樂中看著百盞河燈靜靜的淌過。
夢回故裡鳳凰城
5月10日晚10:03分,我坐上了T61次,起點是北京西,5月11日早7點過貴陽,10:30過凱裡,15:16,湖南懷化。4點20上客車,晚7點,我到了鳳凰!幾本旅游上的線路都說懷化到鳳凰不方便,每天只有兩班車,看來並非如此,22元帶保險,兩個半小時車程。
懷化火車站的出租都不打表,第一個要20元到客運西站,第二個要10元,我懶得再糾纏了。火車站售票員服務很差,一直沒問明白,我提前買了14日回昆的T62次,下午4點多的只有站票!!!
當沱江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我一時驚艷,我竟然來到了這個地方!!地圖上中間跨了一個省。鳳凰,鳳凰。
出發前錐子建議我去西街,怕心情不好別去鳳凰,妻說這是還願之旅。錐子不愛沈從文的東東,但他平靜了我青春的騷動。我得來。
天陰著,很涼爽。我在付氏客棧住下,逛街去了。出門就是虹橋,多少人踏著風雨走過,進了歷史,沈從文、熊希齡、黃永玉……
我不辨東西,也不想辨,走在這裡就夠了。
江邊的吊腳樓、青石老街、許多叫邊城、翠翠的商店。昨天還在昆明發愁,今天一腳就踏進這個最美的小鎮。做夢一樣。
一個人吃飯確實很無趣,也嘗不到一些想吃的東西,菜價和麗江一樣,一個人也可吃上35元。但這盤菜不一樣,因為窗外就是沱江,不遠處就是虹橋。人也會沾染一絲俠氣,斜倚樓欄,坐看江舟。
雨下起來了,一窗水墨。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紅色的燈光映在青石板上,彌漫著古舊的氣息。順著河,來一家叫邊客的酒吧,一個人好像也不寂寞,是有一種孤單,但是我喜歡的。
出來的時候,河面起了水霧,薄紗輕籠,妙不可言。
我跌跌撞撞,繼續在夢裡。
“艷遇中的老洞苗寨”
早醒,窗外的嘩嘩聲是雨也是江水。
決定參加一個散客團,期翼能認識一些朋友,孤旅怎能沒有哪份艷遇的心情。
目的地是老洞,一條新開的線路。感受苗寨風情。
旅伴一共11人,4個年紀大的,另除我外其余6個,青春逼人。兩個結伴的女孩,嘰嘰喳喳,車內氣氛極佳。
9點出發,山路行車一段,坐船渡過一個水庫,這是鳳凰的能源庫。水不是太清,沿途不是太有驚喜。老洞是個洞嗎?人開始熟悉起來,目的地的期待讓大家精神百倍。
40分鐘後,棄船在一男一女導游的帶領下溯溪而行,水聲淙淙,細雨蒙蒙,未知吸引著我們的腳步。
五六米的河水,或激越或平緩,我們順流而上,一直在峽谷中穿行。所有的山頭白霧籠罩。道路不時被河水堵斷,因為夜裡的雨,導游說昨天剛墊好石頭,今天又被淹沒。他們很不好意思,都一個一個背過去,好久沒被人背啦,苗家漢子的背,很實在。越走越深,山勢愈陡,峽谷越來越窄,青石板路一直延伸直雲山中。
這裡是烏龍山剿匪的地方,這裡是流傳湘西趕屍的地方,這裡是沈從文“看胖大婦人過河,心裡很難過”的地方……峭壁聳立,峰回路轉,間或陰森,間或明朗,石塊壘砌的路坎,我看見蛇兌的白皮。
淌過6次河水後,再翻幾座山頭,導游說快了。回頭望來路,煙雨蒼茫,造物令人心懷感激。我禁不住唱歌了,只有山歌那種尖銳粗礪的調子才能與之相匹配。這種空曠,天空如此接近又無法企及的感覺。
還真有一個洞!近20米長,穿過去,就是《桃花源記》所述的,豁然開朗,梯田和寨子突然出現。一棵老樹立在村中,像記憶中標准的山村模樣。
這裡還不是老洞,當我們聽到苗家鼓聲咚咚的時候,當我們聽到苗歌陣陣的時候,老洞到了,在對面的山坡。
是旅游線路的緣故,迎賓禮有儀式的樣子。三道關,一是酒,米酒入口甘甜,再來一碗!二是對歌,苗家姑娘如黃鶯展喉,我隨便撿首雲南小調也就算過了,三是擊鼓,一人敲邊鼓打節拍,四人圍著大鼓走馬燈一般,只見鼓槌彩綢飛舞,鼓聲一下子讓人血就熱了起來。導游是苗家女,過關成了表演,讓人賞心悅目。客人的即興,讓苗家人開心不已,臉上漾起自豪的笑容。
冷菜逢上熱肚皮,大家都很開心,歡暢地吃,這時是下午2點多了,山路把人的胃早搜刮一空。
老洞村有數百年歷史,留下土司的豪宅,石頭砌成,可以住一萬年的樣子。槍眼看過土匪猖獗、石坎的花紋看過昔日榮光,石板路記錄人緩慢的前行,銀錠壓塌房子、地洞藏寶的故事平添了山寨的傳奇,人世世代代傳承,堅固的房子留住時間,是不是也讓苗家人走不出山去。
漫長而堅苦的旅途使人熟識。是夜,7個人聚在了一起,周玄、李巍、肖聯軍、班遠東、龔婷、吳俊,還有我,三個長沙、兩個武漢、一個廣州加一個昆明,在虹橋邊回龍閣007號,一家叫流浪者的酒吧,骰子搖得天響,牆上留了幾個字:七個小矮人,相遇在鳳凰。
朔風吹雁雪初晴,又向江湖浪裡行。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但記憶卻總是漫長的,我們的鳳凰之行也隨著散步後的午餐結束了,也是鳳凰的印像卻一直在我腦海中......

(沙灣風光)

(老洞苗家阿妹)

(老洞水上運動)

(老洞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