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遠的路在腳下,踏著愉快的步伐,走上了夢想中神秘的新疆,如果說烏魯木齊是第一站,那麼布爾津就是第二站。
11:10我們乘坐的汽車駛上了從烏魯木齊開往布爾津的公路,穿梭過小城小鎮,更多的時候是沒有人煙的荒漠,近處是荒蕪的草地,遠處是綿延的丘陵,偶爾見到一群群牛羊在吃草,偶爾看到一兩排低矮破落的泥坯房屋。經過近10個小時的跋涉,在21:00時突然看到不遠處亮著很多燈,車上有人說那就是布爾津了,又過了10分鐘,汽車駛入一個小縣城,感覺一切來得是那麼的突然,像是海市蜃樓,很是令人驚奇,一座座建築,大多是頗有歐洲風格的小城堡小別墅,嶄新、漂亮,又整齊劃一,21:30我們在布爾津車站下車了。
剛下車就有很多出租車司機圍上來,問我們明天是不是要去喀納斯,要不要坐他們的車,感覺是那樣的淳樸而熱情。我們問清了怎麼去小白鹿賓館,得知在布爾津城內打車,不管去哪裡都是一元,可見這個縣城是比較小的。我們每人花了一元打車到小白鹿賓館,120元一間標間,很快將東西搬入房間。其時小白鹿的家庭式溫馨我們還沒感受到,倒是老板的兒子確實是傳說中的那般帥氣與和氣。
晚上一行6人去額爾齊斯河邊的夜市吃烤魚(10元3條小魚)、羊肉串、酸奶(3元一碗)。讓人失望的是,羊肉串並不好吃,干干的,硬硬的,小小的,肥肉膩膩的。烤魚倒是很好吃,香香辣辣的,聽老板說那是狗魚,狗魚扁扁的,從側面剖開,叉上了三根鐵叉子,烤得很香脆,聞起來香噴噴的,吃起來更是香噴噴的,吃了一條還想吃,咽了幾下口水,終於沒再吃,於是那種好吃的味道就在記憶裡留下了最美妙的痕跡(事後證明這是明智的,因為從喀納斯回來後,我們又來吃了一次烤狗魚,吃大的,感覺量多了,味道差了)。酸奶很酸,像想像中的奶酪,很稠很稠,吃第一口的時候有點不習慣,後來加了很多糖,就越吃越好吃了,奶味十足。
飽餐之後,我們在旁邊的水果攤上順便買了些蘋果和干糧。走出夜市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那是在夜市旁邊的一家小超市,接待我們的是一位文靜的小姑娘,我們正在挑東西,瑢是慢性子,慢條斯理地,說話慢,動作也慢,這時阿媚突然進來,邊張望邊大聲問:“你們這裡有狼嗎?”小姑娘一臉愕然,主顧雙方比劃了半天才知道問的是“馕”不是“狼”。於是我隨意地跟她們聊些馕的事,小姑娘突然對瑢說:“那個蘋果*元一公斤,便宜五毛。”當時的感覺是老板要打烊了很著急,可是問她,她又說不是,付錢的時候瑢問我有沒有零錢,小姑娘又說:“不用了,就*元吧。”還有這樣的好事?我禁不住又問是不是要關門了。小姑娘說了一句讓我們哭笑不得的話:“我覺得你們很慢我都急死了。”好玩!意外!有意思!沒想到慢性子有時候也能沾點便宜。
離開小超市,我們悠閑地逛回小白鹿,這時候已接近北京時間零點,城市裡一片幽靜,寬敞干淨的路上車少人稀,路邊的樓房似乎也按部就班地休息了,一切都是那樣的井然有序,讓人的心靈不禁沉靜下來。小白鹿所在的這條路上有很多家庭別墅式旅館,門前鮮艷的小花、歐式的白窗欞、紅色的尖屋頂映入我們的視線,就像童話世界中的城堡,可愛,浪漫。
回到小白鹿時,和老板打了個招呼,因為第二天一大早要出發去禾木,就沒有訂早餐了,傳說中的俄羅斯風味早餐留待從喀納斯回來時再品嘗。小白鹿的老板像是漢族人,老板娘是俄羅斯族人,都很和藹,老板的兒子經常在一樓的大堂裡上網。小白鹿的標房有點小,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房間裡一樣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有熱水可以洗澡,還有飲水機和一小桶純淨水。這一夜睡得很舒坦,在這個寧靜的小縣城,我真想住下來,美美地睡幾天。
4日的清晨,我們8:30就出門了,這座城市似乎剛剛蘇醒,柔和的晨光照耀著城市裡的樓房、道路和人們,還是那樣的安靜,空氣又是那樣的清新,城市是這樣的美麗,令人愜意,我忽然為即將離別她而留戀,好在過幾天還能回來一次,這一次只是暫時的道別。
汽車開動的時候,我想起了徐志摩那首詩:“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小城布爾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