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攜我歸農(5月2日)

作者: helan3919

導讀五一假期——攜我歸農(5月2日)次日,沒有聽見晨起的雞啼,聽見帳篷外的腳步聲,不覺醒來。醒來看見的不是草尖的露珠,而是發尖的露珠。原來前夜的手忙腳亂、昏燈野火之下,忘了把帳篷的天窗遮上,露水就不知不覺地沁入了。 鑽出帳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深、深、深呼吸;站在此山,望著對面滿山的竹林,看見小鳥在林間撲騰,我不禁大轉了個身——原來這就是 ...

五一假期——攜我歸農(5月2日)次日,沒有聽見晨起的雞啼,聽見帳篷外的腳步聲,不覺醒來。醒來看見的不是草尖的露珠,而是發尖的露珠。原來前夜的手忙腳亂、昏燈野火之下,忘了把帳篷的天窗遮上,露水就不知不覺地沁入了。

鑽出帳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深、深、深呼吸;站在此山,望著對面滿山的竹林,看見小鳥在林間撲騰,我不禁大轉了個身——原來這就是山間的清晨!踢踢腿,彎彎腰,號召同伴早起,一起來享受清晨,享受帶著青草氣息的早晨。

當太陽已躍山頭,我們又起程了,並沒有特別的目的,只想找到夢中的田園。車盤著山一圈一圈地下,我坐在前面,總是享受著“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美景:迎面而來的遠遠近近的山嶺、是高高低低的丘陵;兀的,眼前突然開闊——依山而建、錯落有致一片青牆黛瓦的民居在半山腰。我們下了車,站在路旁的田地上遠眺著,依稀見著人影進出、雞犬歡奔,我盡情地把此景攝下,直想:如是傍晚時分,落日余暉下,可會有炊煙裊裊升起?也許我就是其中的一位女主人,在灶間忙著一家人的夜飯?而同伴們大談著:如我在此搭一石屋,會- - - -;每人都有自己的遐想,都有自己的感念。不知不覺中,我們已下了天台山,再回首望去,她與我們來時一樣,依舊溫柔而冷默,並不因我們的離去而有絲毫的改變。

車開上了現代的公路,我們仍未確定方向,且行且看、邊走邊問,終於拐上了一條山道。道旁是一條流淌的溪澗,我們想逆水而上,逆著溪流,直奔源頭該會有我們的理想。

果然,幾個村莊過後,我們似乎就憑著直覺來到了一塊美麗的田園。它在山的埡口中,一片山花爛漫的草地、一條潺潺的溪水,這是多麼理想的宿地!抬頭望是無雲的藍天,近旁是繁茂的樹林,我是對它一見鐘情!趕快把家當全部搬來,我要在此搭一小屋。

有了前一晚的經驗,兩頂“小屋”輕易搭成,我們坐在草地上,開始了天南海北的神侃胡聊,開始了放肆的嬉戲打鬧,此時此景人與人之間還會有距離嗎?我們在草地上翻著筋鬥、抓著青蛙(當然是徒勞);在溪水裡打著水花,摸著小魚。那隔離塵世的感覺讓人陡然自傲,哪管平日身陷物流洪洪!

嬉戲間,暮色四沉月上林梢,我們圍坐在草地上竟開始了“痛陳家史”,坐著、躺著,看著眨眼的星星,一瓶一瓶的啤酒落肚,頗似當年畢業前夕的夜晚,少的是當時涉世前的憧憬,多的是重回簡單的欣喜。其實,我已醉了,清醒的醉著,但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想時光暫停,容我偷得一時閑暇夢。

就在半夢半醒之間,我突覺:我的蛙鳴怎會如此稀落?這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青蛙的合唱、共鳴!終於,在夜半時分,我悄悄的溜出帳篷,在朗朗月光下,一人追尋著蛙鳴在鄉間的路上行走。鄉間清新的空氣已將我包圍,我和我的影子已走到了另一個埡口,那裡的蛙鳴是如此的熱烈與奔放,我坐在一石塊上,夜風已讓我清醒,我可以什麼都想,什麼都不想,但要靜靜地坐著。一刻鐘、二刻鐘都過去了,我似乎已忘記了一切!但不遠處手電四射,我的同伴著急了。我聽見他們在喚我的名字,但我仍不舍離去,也無意離去,如此美妙的樂聲猶如天籟,我又怎忍舍去?“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把他們都喚來共享吧!聆聽天籟,直至凌晨四時,仍不肯睡去,要讓時光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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