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段令人向往的旅程 生點病又何妨
9月30日 晴咳嗽得厲害 ,為了能夠出行我嘗遍了市面所有感冒消炎藥, 不見成效, 最後還是在痛苦中爬上了k203往凱裡的通宵火車,兩位胖子同伴在我此起彼伏的咳嗽聲中,安然入睡。
10月1日晴火車到站才凌晨4點,滿臉眼屎地跳下車,感覺身體突然好了。時間尚早,只好在鬥牛的銅像前瞌睡了1鐘頭。天蒙蒙亮,來了往市區的公共汽車,等到7點鐘,才啟動發車。我們坐到大十字廣場 趴在路邊長椅上再憩了一回,醒來後小胖子不知音訊 ,經電話核實他偷偷溜到一洗浴廣場洗了個澡,我和大胖子飛速趕去,痛毆小胖,致其食欲不振。問到蘆笙節的主會場在體育館,我們打了6塊錢的士趕過去,凱裡市區周邊的鄉鎮都來了隊伍,然後就是老年大學、居委會之類的團體,上至60下至6歲的表演隊伍聚集在體育館前,大約有上千號人,都穿這各式各樣的苗族服飾,最打眼的當然還是頂著銀長角的苗族妹妹,經目測都長得不錯。最礙眼的是xx制藥、xx公司的廣告隊伍,混在隊伍最後頭,穿著制服,顯的萬分格格不入。游行隊伍還是挺浩大,挺讓人衝動,無奈警察不讓我們混進隊伍,只好看他們一一走過,然後到突然出現的地攤上找紀念品,後證實,大部分銀器是白銅。到了十點,我們吃了一回酸湯粉,跑到汽車站買到了到郎德的7元車票,候車次序還好,不拖時間不超載。十一點就到了郎德路口,俺們跳下車走了進去,大約1公裡,轉過一個彎,就可以看到對面依山而建的郎德上寨了。旅行團沒有來,攔門酒就不會有,也不用買票,我們徑直走上了寨子,只用半個鐘頭就穿了個透,還在高坡上一戶人家裡作了一回客,和男主人互敬香煙,倒在美人靠上吹了一陣涼風,留下兩包熟食權當禮物。下到路邊,碰到了兩個長沙妹妹和一個南寧哥哥,調了一侃。因為沒車,只好跳到寨前的小溪裡泡了一回腳,湊合著與新建的水泥風雨樓合影,一個光身子的小屁孩牽著水牛在我們面前鳧水,俺們3個又調戲了他一回。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面的,小胖子自作主張就以100元包下往西江去,說好路上有客全算我們的,結果路上硬是沒檢到一個客人,俺們無語淚空流。車子走的老路,一般的公交車已經不准走這條路了,聽到車子底盤刮镲石頭的聲音,俺們三個汗毛直樹,司機在陡坡的片石路上面帶笑容以60碼的速度玩漂移,我突然感到感冒又被下出來了,頭昏昏的無法自持,終於到了西江,山上麻麻的一片干欄木樓,我們無力欣賞,痛苦地下了鎮子,一個宋姓小屁孩和我們搭上了腔,要帶我們去他姑姑的房子住宿,我們欣然前往,結果不知不覺就爬到了寨子頂上,原來他的姑姑叫做宋若蘭,那間小樓在網上被稱為望星樓,15塊錢一個人,共有4個鋪,挺好。洗過澡,我們下山找飯吃,又遇上了長沙妹妹和南寧哥哥,外加一深圳獨身男,相逢不如偶遇,大家湊成一桌,打著頭燈痛快吹牛,痛快喝酒,不知不覺中我又開始咳嗽起來,但是興致太好,忍不住又喝又抽。酒過三巡,大家到曬谷場上喵了一會兒露天電影,也不知演的啥,迷迷糊糊分了手,各回旅社。宋大姐聽我咳嗽得不行,決定給我治療,她用圓珠筆筒筒在我背上扎了很多小圓血印,說這是一種苗家的療法,近似於刮痧,忍著痛我免費治療了一回,然後就回床躺下了,半夜醒來,全身冒汗,被子提到了床下,一抬頭,滿世界的星星,外加一線明晰可觸的銀河,難怪叫做望星樓,然後在星星照耀下,我沉沉睡著了。
10月2日晴一早,女主人為我們咋了糯米粑粑,我咳嗽還是沒有好。下山到鎮口,正遇上一輛過路客車,8塊一人,兩個鐘頭就到了雷山縣城。一問沒有直接開往榕江的車,只能在路邊欄車,但是十一期間不准超載,凱裡開過來的車都沒有足夠的位子,一問我們3個人就擺擺手走了。這時遇上了兩個重慶姐姐,商量著包車,正巧那兩個長沙妹妹發短信過來要我們等她們,正好7個人,我們就談妥了一輛李師傅長安,260到榕江。11點,人到齊開車,剛出縣城,我就開始嘔吐,頭痛的鑽心,稀裡嘩啦一路把車身弄得不堪入目,女同志們到底溫柔,倒水遞紙,也不嫌棄;兩個胖子居然還能感到肚餓,在路上大吃一頓,我真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痛苦地餓了一路。車子直開到榕江縣城邊上,我又開始打吐,只好停車。路邊就是風景如畫的榕江,大家撐著我下到河邊洗臉,水清得見底,心裡直發癢,當著女士們的面,我和小胖脫下外褲,就跳到了江裡,河水很淺,但是清涼,一下子頭不痛眼不花,清醒了不少,只是不好換衣服,濕濕的穿上外褲又上了車。跑到榕江已經下午4點,重慶姐姐直接坐車去了從江,我們和長沙妹妹留下來在榕江逗留。街上都是便宜的小旅館,條件也不錯,我們住的長宏招待所。我頭重腳輕,想想要下狠藥,就叫大胖子端了水,在背上扯痧,血印子很深,病得不輕,這時老板來了,他以前是醫生,主動要給我推痧,就是當地少數民族采用的療法,我咬咬牙說行。老板就在我背上打了一個火罐,然後推著火罐在背上上下移動,哎喲那個痛,推完之後我整個背部都成了豬肝色,很嚇人,但是效果的確不錯,休息一會頭真的不痛了。修養了一陣子,我提出去三寶寨找吃的,大家就坐了帕帕三輪車往三寶走,十分鐘就到了寨子,天色已黑,守路人都回家了,我們沒買票進了寨子,看了看鼓樓,正巧一對新人結婚,酒擺到了第三天,我們傻傻地衝過去看,路過一戶人家,一屋子寨民喝酒來著,眼瞅見我們就揮手叫我們進去喝酒,大家很驚喜,圍著小圓桌子坐下,還沒來得及說謝謝,面前已經擺了一碗米酒,胖子們來了興致,舉杯就喝,然後一屋人天南地北地侃,從民族一家親說到三個代表,幾位黨員同志還碰碗交流思想,結果沒有把握到度,我喝了幾口酒,又開始咳嗽了,胖子們更是手舞足蹈,喝了幾斤,小胖子干脆直接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大胖子就拖著老楊村長地的手不放,最後村長看看架勢不對,趕快收場,叫我們三個未醉的抬胖子回家,小胖在路上上演了三倒馬路,不下啪啪車,不進招待所等等好戲,最後折騰到晚上12點才睡下,無語。
10月3日陰早上起來小胖子整個殘廢,我陪長沙妹妹們逛了下子街,結果路上遇到幾個人,長沙妹妹們拼車去了增衝150。我們把小胖子弄起來,坐上了11點40開往三都的車。車程3小時,一路上都柳江伴著公路,景色不錯,水小了一點,江裡的礁石全路了出來,有時占了半邊河道,崢嶸滿目,不少村寨伴江而建,一座吊橋連接兩岸,有時真想就直接下車走進寨子去。車過半程,已經可以看到戴著白色頭巾的水族婦女了。三小時後到了三都,10月6日三都水族過年,據說民風濃郁,但是等不到了,我們不能停留了,到車站一問,最後一談到荔波的車剛開出,售票員班我們聯系了司機,他會在周覃鎮等我們,真的幸運,之後趕上了這趟車,但是沒了座位,我又開始惡心,一個荔波民族高中的高一學生給我讓了座,實在讓我不好意思,閑聊中,發現他的家境也實在貧困,下了車我們邀請他吃頓飯,他硬是不肯,還幫我們帶了一大段路,這個純樸的小伙子著實讓大家感動了好一陣子。找了一家招待所10元1人住下,晚上逛了逛荔波縣城,一個不大但是很時尚的地方,北街和大榕樹都比較熱鬧,街上的美女十分的不少,但是商業氣息很濃了,一米土布在三寶是10元/米,在荔波賣到了240元/米。
10月4日陰早上7點就坐車趕往小七孔7塊1人,路上收到重慶姐姐的短信,說中午到荔波,又碰到了一起。小七孔門票55,套票(加鴛鴦湖劃船和天鐘洞)82,2個學生證買一張門票,一個學生正就不行,我們買了門票,然後拒絕了馬車,決定走完12公裡。十一的水小了,小七孔不像想像中的漂亮,盡管上面水庫還放了水。這裡的水都是偏藍的綠色,靜靜的水面擺在那裡真的像玻璃翡翠一樣,不過游人如織,很多垃圾孚在水裡,讓人失望,就算是水上森林,光著腳在水裡走,特別有意思,但心裡總有點點別扭。倒是路途比較長游人較少的野豬林飛雲洞那塊顯得原始一點,飛雲洞一點點長,但沒有燈,要帶電筒進去,也可以買火把,洞口的瀑布和潭水挺不錯。從水上森林到鴛鴦湖有6公裡,花幾塊錢坐個摩托就可以,湖水不多,也是藍綠色,但是碼頭上人山人海,很吵雜,我們前邊路邊找了條小路下到湖邊,那一塊沒有游船,很安靜,這才是真正的鴛鴦湖,碧綠的猶如一塊玉。回程很遠,我們動搖了,干脆花30元租了輛馬車去大七孔,這批馬很受罪,兩個大胖子在上面,拖著走了1個多鐘頭才到大七孔,已經下午4點了。大七孔門票30,一樣是2個學生正買1張門票,小胖子坐在門口吃東西,我和大胖子進去走了一圈,一個半鐘頭就出來了,大七孔的水也是藍綠色的,但是很少,河裡到處是石頭,中間是天生橋,還行,裡面的妖風洞棧道被水衝毀了,全是沒有護欄懸在地下河上的水泥板,我和大胖子越過禁止通行的柵欄,往裡面走了幾十米,全是黑洞洞的,讓人不寒而栗,最後實在沒有勇氣,退了出來。晚上和重慶姐姐彙合,買了不少冬冬。
10月5日早上坐7點的大巴趕往貴陽,4個小時65元,感覺貴州的路況都不錯,就是彎多了一點。晚上8點40上了k112往株洲104元,又是通宵,還好有座位。整個的一程我一直在病,也一直在感動,被景色感動,被幫助我的人感動,真正的痛並快樂著,雖然現在還在頭昏著,但如果有一段令人向往的旅程 生點病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