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日記6

作者: 海盜的風情

導讀最後一天的行程比較簡單,然而卻不是很愉快。 具體的安排是上午去參觀苗寨,然後中午去機場返回上海。 把大包小包都搬到車子上,整個後座就是僅余小小的空間了。正好有來自**的趙dd人長得纖瘦,就理所當然地坐到了箱子和包包之間。 也許導游是為了把苗寨說得有特點一些,也許出於其它我們所不能了解的目的,把苗寨說得是讓人心寒膽戰也。比如他說,進苗寨時有 ...

最後一天的行程比較簡單,然而卻不是很愉快。

具體的安排是上午去參觀苗寨,然後中午去機場返回上海。

把大包小包都搬到車子上,整個後座就是僅余小小的空間了。正好有來自**的趙dd人長得纖瘦,就理所當然地坐到了箱子和包包之間。

也許導游是為了把苗寨說得有特點一些,也許出於其它我們所不能了解的目的,把苗寨說得是讓人心寒膽戰也。比如他說,進苗寨時有一個儀式叫作迎客酒,苗民會拿出牛角杯來---大的盛2-3斤、小的也能裝個1-2斤米酒----走在隊伍前面的人會全部喝光,走在隊伍末尾的一位也要喝光,所以請推舉隊頭隊尾。前天晚上導游請我們喝過一次米酒,8個人一斤,盡管沒有人醉倒,可是那股衝味兒大家都有所體會;即使是白開水,這兩三斤下去也得橫屍當場呢...所以大家都默不作聲;導游接著說到裡面會有風情表演,唱歌時某個時段大家要配合說“赫拉哨”----咦,不對,這好像是俄羅斯語啊,我記不得是哪個詞兒了,反正是好的意思,這是後來那個苗族小女孩兒告訴我的---否則也要被罰酒...諸如此類交待了很多,而且說基本沒有通融的余地。說到最後大家普遍都有點兒惱火,這不明擺著是他們整人嘛?我們又不欠他們什麼,為什麼要來受折騰。紛紛有人說不去苗寨了,導游一時也下不來台,僵在那裡。後來知道這個項目是政府強制的,用來改善貧苦苗民生活的:每個苗寨在這個旅游點呆上半年就得收拾收拾錢財搬回去原來的山林裡去。所以最後導游很尷尬地說那就告訴他們大家隨意好了...反正是從一開始對這裡就沒有什麼興趣也。

到了苗寨,大失所望。沒有傳說中的吊腳樓,沒有想像中的月光下的鳳尾竹,沒有苗族美女帥哥,是普普通通的民居,還有幾只鴨子到處亂跑,村子口處因此有一點鴨子的糞便味兒。車子停下,一群居民迎了出來,大概唱的是迎賓曲之類的,腔調倒也動聽。沿著不平的石板走到村子中央的一塊平地上,就看所謂的苗族風情表演。村子裡是老的老、少的少,青壯年不見幾個,也沒有漂亮苗女。游戲不過是邀請人上去一邊跳舞一邊拿著棍子、羅筐,棍子進攻、羅筐抵擋;或者是見多了的竹杠舞;還有惡俗的搶新娘。因為搶新郎、搶新娘大抵是他們創收的主要途徑,所以在座諸君沒有幾人能夠幸免;來自**的丁**兄因為到貴陽的第一天吃壞了肚子躲在最後坐著,並且有了充足的理由不參加,這令我想起的不再是古龍大俠那句**********名言,而是古人的塞翁失馬的句子。我搶的兩個新娘都比較醜,而且被逼著照了照片,本來他們說是左邊一個右邊一個的,但一時難以接受就只照了一個;導游來前說每人隨便幾塊零錢就可以打發,然而同行梁兄一時手大,每人給了10塊大洋,兩個小姑娘對我作出可憐的樣子說跟別人一樣好不好?想想也是,同樣地嫁了人,雖然只是一個玩笑,或者是商業化的運作,被別人比下去大概總是不好的....算了,小氣鬼就忍痛一次哦。

不知何時,身邊來了一個小小的姑娘,長得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應該說並不算超級無敵大美女,可是本來就蠻好看可愛,又帶著一臉憂傷的表情坐在那裡,同行者的眼光都紛紛從場中轉移到她的身上,並且合影。我拉著她聊了聊,才6歲,路太遠,不能上學;臉上的三塊小傷痕是因為照看小妹妹的時候被抓傷的。莫名地心疼起來呢...

最後還有一個就是所謂的捐助了...算作是明擺著的敲詐罷...由族長當眾宣布捐獻數額,民主意識還是有一點的。

臨了上車時,村民攜著孩子送到村口,送到車上。看著他們依依不舍的樣子,倒真有幾份感動呢。不過,然後有人給某個小孩子糖果、糕點什麼的,看著車子四周都圍著小孩子,突然有些明白起來。蹲下來看著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兒,終於免不了俗,將口袋裡余下的20元零錢塞在她的手中,說好好讀書,爭取長大真的成為大明星呢...

車子開動了,想著不久的將來,這個小小的姑娘也就會變得像被搶的新娘一樣商業化了,真的莫名傷感呢...

到了機場,也許是因為早晨的不快罷,並不見導游跟我們有何分別的表示,在不經意之間發覺導游不見的時候,我們已經進入候機大廳。飛機翱翔在雲海之上,晴空萬裡,陽光明媚,看著腳下越來越近的上海,第一次感覺自己不再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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