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04/28多雲---陰
上海：
步出辦公樓已是中午時分，耳邊仍然回響著同事略帶羨慕的祝福。身後是一堆的工作，擔的沉沉的責任；迎面而來的一陣微風，把一絲陽光灑在我的臉頰，深吸一口氣，對自己說：“能夠暫時拋開這身後的一切了”。於是，我加快了腳步，我知道再過6個小時，我就能踩到這座城市的上空。
“各位旅客歡迎乘坐雲南航空公司的飛機…”當空中小姐帶著南方口音的普通話傳入耳中，已是18：40。飛機起飛了，坐椅的一陣劇烈震動，把我的心也揪到了空中，終於，我不再只屬於這做城市了。從肉體到心靈的放松，讓我隨著飛機飛翔起來。由於飛機需在中途停留貴陽磊莊機場，所以，踏上海拔1700米的昆明市巫家壩機場時，已經是晚上23：00。
夜色中的昆明讓人捉摸不定，正如這次的行程。到達昆明的第一件事情是尋人，一個同樣捉摸不定的人。同行的小丁有個網友是昆明人，OICQ讓距離縮短了，同樣又給現實增添了些許神秘色彩。由於我們的行程安排是乘坐4/29日22：15發車的開往大理的星空列車，而車票的問題始終是我們心腹之患，於是借助了網絡的便利，這個神聖的任務落在了這位昆明網友的身上。
網友叫小春，毫不費勁的我們找到了他，那是個細高個的昆明人，長的一臉斯文相。當然讓我最感動的還是他手裡的火車票,87元一張，總共墊付了近500元。昆明人的形像也因他而越發顯的高大起來，誰能要求一個素為謀面的人為自己做些沒有利益的事情呢？他做到了，所以我眼睛看著他時始終充滿了敬意，當然他並沒有為我所動，只是殷勤的為小丁提起了行李（小丁的性別是女），並且執意開車送我們到下塌的世博花園賓館。不能否認這仍然是個異性相吸的年代，但是他的熱情著實讓我汗顏了一次…
這一夜，我睡的很熟，夢中沒有世博園，沒有石林，唯一出現過的只是小春那和藹的笑容。
2001/04/29
晴天
昆明
來之前，我手邊有一份草擬的行程表，同伴劉非常欣賞這份計劃，因為他只是憑想像與一些網上的介紹設計了它。因此，原本我們今日的計劃是上午游世博園，下午西山，滇池，觀圓通寺。最初之所以選擇了世博園，是因為買雲航的機票附贈了世博園一日游。但是昨天晚上我們才注意到了一個前提是,僅限於非折扣的機票，自然我們是不符合標准了。
計劃又怎能隨意更改呢？清晨，陽光灑滿街道的時候我們已經進入了世博園，門票是100元，憑學生證50元。我是不贊成去世博園的，因為我始終無法對人工的東西提起興趣來，而世博園只是受了昆明得天獨厚的靈氣，極佳的地理環境，幾乎是各類植物生存的家園。所謂世博園，就是在固定的空間中包容世界，這也確實很有些難度的，幾乎是五步一景，十步一國。即使如此，這種走馬觀花的架式仍然耗費了半天的時光。終於，我們在園中的茶園餐廳吃了到雲南的第一碗“過橋米線”，“聽上去挺美”這是我對此種美食的第一印像，說實話，茶園餐廳的米線我實在不敢恭維，我真想不到人的口味竟有如此不同，此等美食竟然在我口中味如嚼蠟，仰或是…?
不覺間，我們已然在園外，接下來的目的地是西山石壁，由於要趕上晚上10：15的星空特快，所以本打算在市區範圍內活動的。改變我們想法的是面的大哥，一個黑黑的，矮小墩實的昆明人。我們出了園就租了他的面的，一輛改裝過的小昌河（這絕對是我第一次坐這種面的，卻沒想到，以後的日子裡竟然會多麼盼望能坐上這種車。）一番討價還價的結果是，200元來回石林，只為了印證“去昆明不能不去石林”這句話。當然我也聽過後半句“不去九鄉不算去過昆明”，只是此行的最主要的目的並非昆明，所以只能舍小而求大了。
車行兩個半小時來到了石林，途中經過“陽宗海”，首次見到的高原湖泊，著實讓我陶醉了一回。雖然只是在車座上領略此種風光，但是我仍然拙劣的企圖把那美麗留在相機中。石林的門票是88元，學生證為我們省下了38元，又是一個50元，我們很幸福？
石林門口有很多用小昌河改裝的游覽車，只保留了他的底座，吸引人的是車上的司機，純正的彝族女子，長的都挺漂亮。小嘴一喲喝，真讓你想上她的車。我就是這樣上去的。她自稱阿詩瑪，那我自然成了阿黑哥。攀談的過程很愉快，明顯都受過職業培訓，途中的景點她會向你娓娓道來。我敢興趣的是她帽子上的兩個角，原來那角表示撒尼族女子的婚姻狀況，兩個角是指未婚女子，一個角則說明已經訂婚，如果沒有角的話，那就只能在家領孩子了。剛想摸摸那個角，就得到了她的警告，“角是不能摸的，一但摸了就得留下三年為她做事”,看了路邊的牛，我縮回了手。游覽車只送到大小石林的入口，接下來的路就需要徒步了。
石林，顧名思義也就是石頭成林的意思，我從來不懂如何用詞語來形容那麼多的石頭，穿梭與石頭與石頭間，感慨著大自然的鬼釜神工。石林中有幾個景點是必須要去的，望峰亭是其一，雖然說不上是石林的最高點，但是站在亭上俯瞰那一片林海，落日撒在石頭上，泛起一片金光，難怪有人說石林是金色的，我想那種美麗的光景也只有在近黃昏的時候才能領略。劍峰池是一片深潭，長久的在山中靜靜呼吸，池水很深，一眼看不到底，順著池子繞行，四周沒有任何聲音，偶爾傳來幾聲鳥鳴，那是一種難得的寧靜。突然一片黑影掠過，定睛看時，又是一片，夾雜著大鳥振翅的聲音，好奇心驅使著我們前行，一個轉彎，來到了一個入口，指示牌上寫著蓮花峰。石階朝上延伸，漸漸的路越來越陡，繼續往上，似乎有隨時摔下的可能，到了這時候，人也只能恢復了祖先的樣子，手腳並用起來。峰不可謂高，但路確實很難走，好容易登了頂，卻始終沒有發現形似蓮花的石頭，只是不遠處的一塊山石到挺像一只大山龜。看來觀石林還真得領會“三分形似，七分神似”的要訣。一陣風吹過，望下看去，一根根尖聳的石林，讓人膽戰心驚。一略而過的是石筍烤肉的景像。於是重新收拾起心情，原路返回。讓我真正贊嘆的那塊石頭，叫像踞石台，東西南北此時已經分不清了，只是一路朝著一個方向往上爬，又到頂的時候，抬頭一看，那快石頭就在眼前。為了更好的表達對大自然的敬佩之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這塊石頭合了張影。走出大石林的時候，夕陽悄悄的潛入了林中，金色的石林是在這邊的最後一張照片。
小石林在另一個地方，因阿詩瑪那動人的故事而出名，當我看到那塊石頭的時候，四周的人很多，人人都爭相和美麗的女子合影。可我絲毫提不起那興趣，疑問停留在心中，真不知道究竟是先有了石頭呢？還是先有了阿詩瑪？人的因素多了，美麗的的東西反而少的可憐。
回程的路上，再此經過陽宗海，仍舊是那片湖，只是加上了金黃色的太陽，金光撒在湖面上。這又是我從未看到過的，夕陽醉了，我也醉了。昆明的入夜很晚，已是晚上7：00多，夕陽仍然停留在公路兩旁。在這兒恐怕得把“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後半句給省略掉。
黑夜完全降臨時，我們已經坐在星空特快上。在半個小時前，我們5個人以一小時30元的價錢租了一間鐘點房，雖然非常的簡陋，但是每個人得以分到了10分鐘的洗澡時間。第一次和女孩子開了一間房，為的是洗澡。
整個晚上是在列車上渡過的，一路的顛簸，我還是找到了睡覺的感覺，睜開眼睛應該已經來到了大理…
2001/4/30
多雲—陰
大理
“下關風，上關花，下關風吹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蒼山雪”
6：45列車進了站，窗外就是大理。來不及梳洗，我們就下了火車。外面很冷，和昆明的氣候完全不同。風好大，我想起了那出名的風花雪月，找了個人一問，果然這裡就是下關。
大理人很熱情，一出站就能感受到。如此清晨，好多的車停在站外，男人，女人不顧一切的撲上來。我不好意思開口，怕自己尚未漱口的氣味，澆滅他們的滿腔熱情。上了其中一輛車，說是每個人0.5元，送我們到蒼山飯店，幾個女人一路上在推薦大理一日游。要不是我們下午就要乘長途車去麗江，我想肯定就淪陷了。
結果仍然很失望，車並沒有送我們到蒼山飯店。早在來之前，我們在網上查到的是,到蒼山飯店買去麗江的車票。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從一開始就堅定的要去那裡。沒想到，車最後還是到了另一個地方，自然我們沒有付那2.5元的車票。憤憤然的走出那裡，瀟灑的招了一輛TAXI，剛要竊喜5元的起步費，只一個拐彎，蒼山飯店就在眼前了。
進了飯店，第一件做的事情並不是買票，而是衝進飯店大堂的洗手間。這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一邊刷牙，一邊和同伴偷笑。多麼天衣無縫的安排。洗漱完，坐在大堂裡，五個人笑成一團。
8：00售票處開門，詢問的結果好讓人失望，原來這裡的車子一天才兩班，根本和網上說的不一樣。幸好剛剛有個好心人告訴我們在下關飯店旁邊有個高快客運站，那兒的班車有好多。心裡一邊暗罵網絡上假的東西太多，一邊動身往下關飯店去。前車之鑒，不高興再叫TAXI，打聽下來原來那兒其實就在我們來的地方。路上我一直在找一種包子，網上說大理的街頭早上都會賣一種香菇餡的包子，非常的好吃，沒來之前我就在期待著這個東西，可是一次次的詢問換來的都是一張張茫然的臉。根本沒那東西！不得以，買了個大理花卷算做了一頓早飯。本想再買一碗豆漿，可發現這邊似乎誰都沒有做過這種東西，除了米線就是洱線，由於昆明的失落，我只是以礦泉水就著花卷下了肚。五個人在清晨的下關顯的特別的注目，從人的衣著和街道角度看總覺得我們走的那段路是80年代的上海早晨。
到了客運站，買好了下午2：00發車去麗江的車票，然後以每人3元的價格把各自的行李寄存在那兒。抬腕看表，時間是9：00，我們還有5個小時的時間來領略大理的風花雪月。
出了車站，打聽到9路公交車可以到洱海邊，車上有個小伙子很熱情的指點我們去洱海邊上應該怎麼走，隨著他一起下了車，本想和他聊兩句，沒想到他一底頭就朝前急趕著走了，是害羞了？我們5個人裡面有三個都是女孩子。再走了一會兒，發現怎麼前面還有一個車站，剛在奇怪，一個騎跑車的大叔湊過來問我們要不要坐船瀏覽洱海，回答自然是很堅定的。繼續往前走，湊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都是有備而來的樣子，手裡一大疊的資料。看見洱海了，湊過來的人幾乎擋住了我們的去路，45元一個人的喲喝不絕於耳，甚至還有10元一個的，那自然是小船。看著遠處的蒼山號游船不時的的泣鳴著，我們仍然不為所動的撥開人群。這時候之前車上的小伙子也突然出現，毫不羞澀的問幾個女孩子是否要上船，大家不禁訝然失笑。
最後我們還是又花了2.5元坐了兩站公車，來到了洱海公園。公園的門票不貴，5元一個人。此時10：00還不到，公園沒啥人。沿著蜿蜒的小道往裡走，左邊是那被蒼山環抱的洱海，海風吹過來一絲絲的涼意，不遠處的觀海亭零星的站著幾個人，有光著身子的，有換衣服的，還有穿泳衣的女人。走近一看，原來海裡還有很多人在裡面晨練，看著我們有些蜷縮的脖子，真是很佩服這邊人的意志。撲通一聲，又一個人一個魚躍躥入水中，人游海，海娛人，好一派景致。只是那一切都不屬於我們。回頭望向海的遠處，那就是蒼山了。
此時，太陽已經露了臉，早晨的洱海一片寧靜，除了那些戲海人，看不到打漁的漁民，遠處的蒼山是灰色的，不是白色的。我看不到山頂的雪。自然銀蒼玉洱的說法因此而失色不少。我們就竟是來的太早了還是太晚了？當地的人說，以前這個時候蒼山上還是能夠看到雪的。
再走下去，除了海和海風外就是陽光和路邊的花了，花其實開的還不是很多，只能看到紅色的山茶和杜鵑。零星的野花開著。雖然這兒不是上關，但花仍然是這些花。
出了公園，時間只是11：00，我提議去大理古城吃午飯。先做6路車出去，接著換8路車到古城西門。這才發現原來這裡其實是進入蒼山的入口並非古城的入口，於是又花了5元錢租了輛馬車馱著我們5個人來到了古城南門，這兒才是入口。
古城留給我最深的印像是吃，到處可見的龍須酥絕對是一種美食品，甜而不膩，一口咬下去就發現嘴腳掛著一絲絲的細線，果真如龍須一般。午飯是在一家小店吃的，砂鍋魚可能是我迄今為止吃過的最好的魚湯了。青蛙皮並非蛙皮，而是當地一種樹的樹皮，很有嚼頭。海菜則是洱海的水生植物…一共5菜一湯。結帳的時候只有85元。其實也可以只點一個砂鍋魚，只這一個菜就足夠4-5個人吃了。大理古城之行總算一飽我吃在雲南的想法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坐在了去麗江的豪華大巴上，中午的大理太陽很大,汽車緩緩啟動的時候，我把臉靠在車窗上，迷縫著眼睛，，任憑午後的陽光灑在臉上，感受最後一絲大理的溫暖。
我知道，這一走就不會回來了。天龍八部中的大理是如此的與眾不同，神化了的風花雪月,美麗的白族女子，無量山裡的仙女洞，，，我再一次體會到現實與虛擬的距離。
車行上了公路,我仍然斜靠在車窗旁.身邊坐著一個陌生的女孩,此時她突然拍拍我的肩膀,並遞過來一枚綠箭口香糖.一下子感覺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輕聲說了聲謝謝.我想那該是給我一種信號,她想在旅途中和這個陌生人聊聊.我只能把自己從游弋在現實和虛擬的狀態中拎了出來.
打過招呼後,開始互問一些客套話.很簡單的方式,就開始了聊天的過程.總覺得兩個不在同一個地方的人能夠更快的進入聊天的狀態.因為互不了解,互有疑問.其實提問和解答的過程也就使得聊天得以延續.那是一個大理女孩,只是並非我想像中的白族女孩,心中確實很渴望身旁坐著的是一朵美麗迷人的白族金花,夢中也出現過旅途中的艷遇,但是她並不漂亮.
不過,這些並不影響聊天的內容,因為我確實是那種對很多事情都挺好奇的人.似乎有提不完的問題,從大理的傳說,金庸筆下的大理,段譽與他的仙女姐姐…她也健談,很多問題都能解答.說實話我覺得自己挺孤陋寡聞,只是知道有五多金花這東西,竟然不知道那究竟是啥意思,又不好意思問,還天真的以為那只不過是大理的五種花呢.幸虧她竟然提起了這件事情,於是才順水推舟的使她說了一遍故事,至此才知道金花和阿鵬哥的愛情…
不知不覺間,車已經駛上了環山公路,四周都是紅土山,陽光特別的大,偶爾才從山路旁的絕壁上伸出幾枝野花.身旁的女子此時已經收住了聲音,痛苦的閉著眼睛,明顯是暈車了.我遞給她一顆荷氏薄荷糖,希望能夠減輕她的痛苦.
不知道是慶幸仰或是…總之心情一下子輕松了起來.聊天結束,不需要再說話了,我又能回到自己的世界裡面了.
眼睛隨著公路的盤旋而漂移,思緒也漸漸再次零亂,沒多久,我也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公路開始往下延伸,道路也漸漸開闊起來,我知道麗江就要到了,因為那是一個盆地.
麗江
開闊的道路,嶄新的建築,賓館林立.
這就是麗江麼?我很懷疑,唯一讓我欣慰的是,還能從遠處玉龍山上的雪抓到描繪中的麗江.
新城,96年震後重建的城區,客運站坐落在新城.坐TAXI去麗江古城只要5分鐘, 車不能進入古城,6元的起步費只是把我們送到了古城的後門.一周前,我們已經通過電話在祥和院預訂了房間,從一條幽靜的小巷轉進去便是祥和院.只是我們並沒有去,因為這時候另一家大院吸引了我們,遠處很大的招牌掛著 “木老爺客棧”,還有兩星的吊牌.一種吸力把我們拉了進去,古老四方院的建築,路是用卵石鋪就的,四周都是漂亮的盆景,院外有小橋,流水,大水車.正正方方的大院裡種著兩盆漂亮的蘭花,嫩黃色的花竄在翠綠的葉子上,另一邊有銖很大的木府繡球,大院的正中,上書一條橫匾 “喬木世家”,屋檐下的走廊很寬,每邊都放著一張四方桌,周圍零星的置著幾個竹椅,整個大院看上去非常的愜意.
懷著試試看的心情,我們來到了接待處.小姐是那種典型的山林女子,臉蛋紅撲撲的,一種很純樸的樣子.我們很幸運,正好有房間被CANCEL了, 標間105元,普通三人房100元,另外只收了我們一間房間的古城維護費20元.就這樣,我們算是落了地.
納西姑娘很喜歡唱歌,嗓子也特別的好,時不時的會賣弄一下,我自然不會放過討好的機會,真誠或是虛偽的贊美一古腦的拋了出去,果然很奏效,姑娘看我的眼神也放出了火花. 於是我乘機打聽起事情,從麗江的趣事,如何游玉龍雪山,包車的價錢,麗江的特色…姑娘也挺樂意和我說話,笑容掛在臉上,沒有江南女子的抿嘴輕笑,也不是北方姑娘的爽朗笑容,獨特的高原溫柔.我沒有被融化,只是笑容越發曖昧起來.
整理房間的時候,前台的小姐已經開始熱心的為我們張羅起明日的行程.200元一天的價格包了上雪山的面的,司機還為我們預訂了雪山索道的票子(因為有時間限制,所以盡量要早買).眼前的熱情消融了一天的疲憊,我們踏著夜色步入了古城.
古城的太陽尚未完全退去,走在夕陽斜照的石板路上,兩邊是河道,不經意的小橋臥在前面,輕踩著走過去,聽著腳下的潺潺水聲,那又是一種別樣的寧靜.
只是好景致不長,走過木府,路邊的商店多了起來,小攤林立,叫賣聲也此起彼伏.前方的牌坊上書”天雨流芳”,在納西話裡這是”上學去吧”的意思,據說經典的可以媲美漢語把”COCACOLA”翻譯成”可口可樂”.可我始終搞不懂,納西話把好好的”天雨流芳”翻譯成”上學去吧”就竟經典在哪兒?或許是我太愚笨了吧!
路旁的小店很多,可是我感興趣的沒有多少,留下印像的除了東巴木刻就是那像征生殖器的納西圖騰.看來我的文化氣息實在太淡薄了,只是我實在搞不懂,除了這兩樣東西,其他的到哪兒似乎都能看到啊? 看到旁邊的一家小店有賣麗江粑粑,於是五個人坐了進去,由於有了前車之鑒,所以只買了一個,事實證明我們是正確的, 油煎餅能有多好吃呢? 繼續往前走,寵物似乎唱了主角,有睡在窗台的懶貓,還有撕咬著老鼠的小狗.真不知道麗江十八怪為何沒有包括它們.
前面是關門口,走過去,街道更寬了,人也擁擠起來,這就是最著名的四方街了.雖然我知道這條街已經熱鬧了800多年,只是始終感覺那只是麗江的南京路,而在上海又有多少人會欣賞南京路呢?除了小店就是小攤,人頭攅動,我又感覺累了.
再往前,我已經沒有半點熱情,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了衡山路的酒巴,雁蕩路的露天酒廊,只是中間有那麼條小河,河道裡漂著的紅蓮燈,讓我眼神越發的迷離,我想我是累了…
這是麗江的第一夜,我很快就睡著了.
2001/05/01
陰—多雲
玉龍雪山
我們坐上車是7:30,比預訂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司機大哥長的黝黑壯實,是個典型的納西族漢子.黃色的舊天津大發馱著我們往山上爬的時候,天還沒完全亮起來,這裡的作息始終是和上海有區別的.司機姓和,普通話說的不是很好,只是人頭似乎很熟,買索道票的時候我們並沒有排隊(大索道上冰川公園,110元,小索道去雲杉坪,40元)
真正的麗江人只有兩種姓,在以前,姓”和”的是農民雇工,姓”木”的則是老爺或者土司.因此我們的司機從前是個農民,看著他現在開著小車神色從容的樣子,我想他一定很熱愛偉大的共產黨.
進山之前還需付20元的費用,學生證可以打對折,看著他望著我們的學生證,我不情願的撒了謊,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在讀的大學生.天哪,我是多麼不想欺騙別人,只是為了不讓麗江同胞看扁上海人.或許撒謊是人的天性,接下來的一天我竟然沒有露出半點馬腳,一副學生體驗生活的味道,我真欽佩自己的表演天賦.
9:00當我坐在大索道車裡,突然憎惡起身上穿著的羽絨服來.看著別人花花綠綠的滑雪衫,那原來只需要花10元錢就可以在山下借到,我竟然不遠千裡的把老棉襖從上海背到了雪山,多麼愚蠢的決定.這種感覺竟然讓我忘卻了索道車陡峭的上升,女孩子的花容失色與我的滿臉怒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20分鐘後,大家大叫起來, “雪”!!!看到雪了!
冰川公園,白雪鋪就的公園.今年的雪並不大,雪花山莊的滑雪場已經關閉了,因此這就是唯一能夠在這個季節玩雪的地方了.說實話雪很普通,只是對於從沒看到過雪的的人來說,新鮮是免不了的.大人和小孩都只是在享受那未知的樂趣. 我更是不願意放棄任何品嘗新鮮的機會,打雪仗,扔雪球,在雪地中打滾,從高處滑下,幸福的像個天真的小孩.
索道只到海拔4200 米,最高點是海拔4636米,別小看這436米,在這樣的高地簡直不亞於10000米長跑,在離最高點100多米的地方同伴劉幾乎就要放棄了,我也漸漸被自然衝垮了信心.突然,久違的太陽露出了迷人的笑臉,厚厚的雲層再也藏不住遠處的冰川了,那美麗的景致能讓所有人熱血沸騰.我們鼓足勇氣,吸完最後一口氧氣的時候,終於踏上了10尺見方的平台,撐著尚未閉合的厚雲,我終於把身影留在了夢裡出現的地方.
快樂是有代價的,我的臉因此而紅如山茶.
趕到雲杉坪已快13:00了,途中經過白水河,河水是碧綠的,只是水少的可憐,除了那色彩我看不出它的美.
排隊等著坐索道的人很多,納西大哥憑著他農民的身份又給我們看了後門,上下索道我們都沒有排隊.只是雲杉坪實在與我的想像有太大的距離.許是季節未到,除了高大的雲杉樹外,碧綠的草甸仍然在紅土中掙扎,黑色的牛糞格外的顯眼,我實在想不通為何從前納西青年要到此種地方來私奔徇情.
欣慰的只是在下索道的時候竟然發現之前排在我們前面的人正充滿期待的往坪中走去…
玉峰寺在雪山腳下，去那兒是為了看萬朵山茶。10元的門票，我們進去的時候正逢寺內大喇嘛做法事，藏族女孩虔誠的眼神只為了我們燒上一枚130元一根的藏香。面面相覷的對視後，仍然尷尬的背棄了藏族姑娘的眼睛。灰頭土臉的走出寺廟後，才發現萬多山茶在寺廟的後山，而當親眼目睹那美麗的山茶時才發現只是一株多長了幾顆茶花的古樹，而萬多山茶的美麗似乎還及不上我火紅的臉蛋。
回程了，又經過一番攀談後，我們不僅與司機談妥了明日去中甸順道游虎跳的包車費，還去納西漢子的家裡摘了幾顆櫻桃。
回到木老爺客桟已是夕陽西下，洗完澡在大院的走廊裡坐下，落日的余輝灑在院內的花草上，我們悠閑的品著雪山茶，姑娘又快樂的唱起歌來。
鳥語花香，鶯鶯燕燕，這才是我想要的的生活吧…
2001/5/2
多雲
麗江—虎跳—香格裡拉
“香格裡拉”,真名為”香巴拉”,是迪慶藏族自治州的方言土語.在藏傳佛教中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指的是”人神共存,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意思”.如果從麗江到中甸縣(香格裡拉所在地),會經過”長江第一灣”,”虎跳峽” ,”古茶馬道”,跨過金沙江,怒江及瀾滄江.五月份的迪慶高原上漫山遍野的杜鵑煞是好看.
一本書上面是這麼寫的,我們也滿心向往的奔上了去路.
坐上那輛黃色天津大發的時候,心中一沉,司機大哥陰沉的臉色讓我有不好的預感. 就在10分鐘前,我們以沒有開指定的小昌河為由,壓掉了50元的車費.雖然對這輛車沒有好的印像,但一來臨時換車似乎不太可能,二來又壓下了50元錢,我們還是隨著小車爬上了公路.
所謂的公路其實就是環山路,十萬大山的魅力就是讓人不停的感覺在山中旋轉.小車的性能很差,但我卻對顛簸的路途樂此不疲.或許在城市中的鋼筋水泥中走出來的人,實在是太需要一些原始野性的東西來慰籍自己空虛的心靈了.
長江第一灣是看不到的,因為那需要從去上虎跳的公路上叉出去,我是多麼想叉過去看看,正是那神奇的彎轉把長江硬生生的從緬甸的方向拉了回來.這才有了養育萬千中華兒女的母親.看來這只能駐留在我的思緒中了.
虎跳
車行兩個半小時,我們來到了上虎跳的入口,門票每人30元,學生證在這兒沒有了施展的余地.
從門口步行至虎跳石需時30分鐘, 路在整修,爆破後擴大的桟道非常的寬,但是失去了那份真實的感覺.腳下是長江水,並沒有波濤洶湧,對岸就是中甸縣.一個熱心的當地人告訴我們現在來的不是時候,7,8月份汛期時,江水會瞬時升高數十米,走在桟道上,仿佛江水就在腳下,驚濤怕暗的聲音會讓你對長江充滿驚懼.
幾乎靜止的水是黃色的,再走一段,河道漸漸狹窄, 江中不時聳起幾塊小石.看的出水的流動了.這時遠處的水聲越來越大,穿過一條人工的隧道後,水聲大作,終於我看見了那塊石頭. 很普通,只是一塊大石頭立在狹窄的江中,水流不甘心就這樣被阻擋住去路,拼命的往前衝去,不停的擊打著石壁.這就是虎跳石.
神話過的虎跳是這樣的,某一天，一頭大虎帶著一頭小虎來到江邊，大虎大吼一聲，跳上江中巨石,然後縱身一躍跳到對岸，可憐的小虎失足跌入了江中，立刻被洶湧的江水衝的不見了蹤影，大虎向著小虎逝去的方向仰天一聲長嘯，隨即也消失在山林中…
…
很多的風景似乎都增加了人的色彩,所以會在尚未看到的時候充滿了想像,當想像變成現實後,心中又滿是失落.我始終搞不懂究竟是因人而景,還是因景而人的.
往回走的時候,正好碰到CCTV的采訪隊,攝像機的鏡頭對著我時,仍然掩飾不住滿臉的失望, 茫然的說了句 “這值得來麼?” .大家訝然失笑, 我想這句話是不會在電視上出現了的.
大發車再次在山林盤旋的時候,我再沒有享受顛簸的心情,只是把頭探在窗外企圖找一些非人的好景致…
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否就在古茶馬道中盤旋,但是這時候路邊的景色真美,已經在中甸縣了.山路的一邊有一條河,水是清澈的,清的就如美麗女孩掉下的淚水,看著旁邊的河水,我仿佛看見自己卷著褲腳,光著腳丫,快樂在水中跳啊,叫啊…
4小時後, “神秘的香格裡拉歡迎你”的鐵牌在路旁閃過,建塘城就在眼前.
建塘,漢語也稱中甸,是迪慶藏族自治州的首府.建塘位於廣袤的青藏高原的東南端,海拔3,300米.建塘藏語意為 “遼闊的原野”,被人們譽為”如意寶地”
我們下榻的建塘賓館位於建塘城東龍潭湖邊,背靠藏族守護山日托勃山坳.車在門口停下的時候大家才發現竟然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看著司機大哥的滿面怒容,最終我們還是把扣下的50元錢給了他.幾聲叮嚀後,終於和這位納西族漢子結束了短暫的”相聚”.
賓館是出身在建塘的美國人開的,清一色的藏式客房,房價很貴,標間240,加一個床位80元,房間還可以,有暖爐,只是洗澡前浴室的龍頭是一門必修課. 五個人面面相覷的坐下後,突然女孩韓說了聲我們已經用掉1700元了,剎那間大家像泄了氣的皮球,才第四天已經用完了我們的預算? 面對著如此高的房價,大家有些膽怯了.一路的風塵似乎消磨了來之前的萬丈豪情.
過了一會兒,大家冷靜下來仔細一算才發現原來是韓的計算失誤,驚慌失措過後,信心逐漸恢復了. 下樓向小姐打聽出游的線路後才發現這兒其實非常便宜(除了建塘賓館的房價),包車出游的價格明顯比麗江便宜.如果我們選擇先坐長途車到中甸然後再包車去碧塔海,白水台,虎跳峽的花只需350元,這幾乎是麗江的一半啊!
懊惱之余,只能感慨時運不及.等我們去客運站把回程的票買好後,也總算確定了明天的行程 “ 納帕海—碩都湖—下各溫泉—松贊林.布寺”(包車費300元).
晚上正巧趕上了賓館在5/1期間搞的篝火燒烤晚會, 青稞酒,燒烤,藏族歌舞,嬌小可人的白族女孩,豪爽的天津游客…這恐怕是我5天來最不羈的一夜…
2001/5/3
多雲
納袙海—碩都湖—下給溫泉—松贊林.布寺
清晨，醒來的時候，五個人一致通過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合住一間房，以此來減少開支。於是，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退房。有一個小插曲，小姐在檢查我們房間的時候懷疑我們用過了需要收費的藏藥浴袋。我好笑的湊上去，悄聲對小姐說：“你們的洗發液和沐浴液都是過期的…”小姐尷尬的笑笑，不再作聲。
司機早到了半個小時，是個藏族漢子，瘦高個，看上去非常的純樸。司機名字是拉茸大傑，他讓我叫他“努怒”。我親熱的把剛學會的藏語給甩了出去“扎西德勒”“克林”…司機的漢語不太好，所以一開始顯得不願意說話，可能是給我的熱情融化了，慢慢的話逐漸多了起來。到後來，反而是我更加渴望那片刻的寧靜了。路上很累，因為要用心去體會司機的意思，但也確實學了不少藏語，足夠我回去賣弄一番了。
納帕海很近，看到依拉草原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完全露臉。草原一點也不寧靜，竟然有很多游客比我們還早，還“阿拉，阿拉的”。哎，這種時候碰到老鄉真讓人一點親切感都產生不了。“努努”開著車在偷笑，這怎麼叫草原呀！這個季節是不適合來這邊的，雖然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這種准備，但是心中仍然免不了莫名的惆悵。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啊，我是多麼渴望你的容顏！
草原上騎馬飛奔一直是夢中的畫面，可真正跨上馬背時卻無法享受那種豪氣，一來不熟悉馬性，二來這兒的馬實在太會做生意了。30元錢只馱個100米，剛想策馬飛奔時，卻突然冒出幾只藏獒，硬是把咱給逼回了來路。哎，真懷疑這兒的馬兒，狗兒都是竄通起來蒙人的家伙呢。結果連那海都沒看到，說是這個季節沒有黑頸鶴的，去了也沒啥好看。再想想這片光景，也就算了吧。
去碩多湖是當地人推薦的,據說那邊比碧塔海要好,電視”文成公主”就是在那邊取的景,因為去的人少,自然的東西更多一點. 而所謂的 “ 杜鵑醉魚 “ ,”大熊撈魚”這種景觀也只能從>
裡面去找了.
午飯是在碩多湖邊吃的,去之前就有人推薦在湖邊吃魚,自然這就成了我們的首選. 酥油茶算是品嘗過了, 其實做法很簡單,也就是奶茶裡面放些鹽而已. 當那條剛剛還鮮活亂跳的湖魚烤熟後,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它的身上,散上鹽,辣椒,很快就只剩下了幾根魚骨,我甚至連魚頭和魚尾也一股腦兒的吞下肚. 大口喝啤酒,大口吃烤肉,姑娘家也顧不得平日裡的淑女相了,個個都露出了食肉動物的本性…這個時候,誰都不會指責別人的無禮,只覺得一切本就是這樣的自然…
午後,幾個人幽幽的在湖邊散步,四周靜靜的,犛牛在身邊悠閑的啃著草, 天是藍的,山是青的,水是透明的,天連著山,山連著水,這一切似乎都融化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致命的美麗,我又感覺醉了. 只是那醉意只是在心中淡淡的融化,思想似乎變的異常的清澈起來.那一刻,心頭只有農耕,魚獲,女織…身邊的女孩美如天仙,我只想手牽著手兒並躺在草叢裡,閉著眼睛享受那心靈的安靜.
去下給溫泉的路上我始終閉著眼睛,點上努努遞過來的煙,任憑煙霧繚繞在我的周圍,錄音機裡放著容中耳甲’的”神奇的九寨”,”神奇的九寨,我夢中的天堂…” 噢! 美麗的碩多湖,我心中的安寧!
下給溫泉在尼瑪.達娃山莊, 藏語中尼瑪.達娃代表著太陽,月亮.我任憑泉水流過身體的每一部分,感受著太陽的親吻,月亮的撫摸.姿意的吸取天地間的靈氣…
傍晚時分,當我站在松贊林.布寺的門口時, 放松的身體一下子擊潰了我以往的意志,一向對宗教,信仰敬而遠之的我竟然也把錢捐在了寺裡,當我俯身接受喇嘛的拍頭禮時,身心都仿佛空靈起來, 完全由如一個虔誠的信徒那般頂禮膜拜起眼前的神佛…
努努是個好人,看著他憨厚的笑容, 我終於相信這兒真的可能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只可惜,明天我就要離開這兒,開始踏上回程的路途了…
2001/5/4
陰—多雲
5月4日,從今天開始我們將開始回程的旅途了,第一站,返回麗江.
中午回麗江的班車顛簸著駛離了香格裡拉,山路不再像來的時候那樣單一,我兩眼一直緊緊盯著窗外的路,山,石壁,山溪,河流,古樹,野草,小花…貪婪的想要把所有的一切永遠的留在心中.
中途,在山道邊檢修, 道路的下方是碩多河清澈的水,河堤上依山造著一個簡陋的木制廁所,絲毫沒有尿意的我,仍然執意的走下公路,如同動物一般把自己的氣味留在了山水之間.
因為這是我喜愛的地方.
麗江
又是一個傍晚, 我們站在了麗江古城的大水車下, 這是我們第一次從正門走進古城, 人明顯比我們來的那天多了,嘈雜充滿了整個小城.這次我們沒有預訂房間,古城外的酒店早就連總統套房都租掉了,我們渴望在古城中尋找那份始終不散的運氣.
拖著一身的疲憊,5個人在古城中游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一對熱情的納西夫婦收留了我們, 那是古城西面高地上的一處民居,獨門獨院的建築,進去了才發現裡面確實有很多空房,其中有兩間分別租給了兩對來自四川的小情侶.我們以120元一天的價要了另外一間閣樓,看著兩張大床,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夫婦倆年齡已經不小了,老頭喜歡別人叫他馬老板,他管她老婆叫瑪娜,不知道是啥意思,只是都老夫老妻了,還特喜歡打情罵悄,看著他們那股親熱勁,終於理解了 “少年夫妻老來伴”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瑪娜硬是為我們炒了幾個小菜,算是宴請我們這幾個遠道的客人.傍晚的時候,圍坐在種滿花草的小院裡,看著瑪娜親切的笑容,品嘗著傳統的納西小菜.耳邊回繞著馬老板一個接一個的臭屁故事,一種平凡的樂趣油然而生.
酒足飯飽後,斜倚著閣樓的窗桅,憑欄遠眺山下的古城,那萬家燈火中古遠的寧靜, 終於讓我感受到古城的獨特的美麗…
2001/5/5
麗江—昆明
今天將是真正意義上的最後一個早晨,明天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已經在回上海的飛機上了.
清晨,沿著新華街一直往北走,我們開始探尋古城河道的上游---黑龍潭公園.順著水流,跨過小橋,約摸20分鐘後,我們被一堵門牆擋住了去路,這裡就是黑龍潭公園的後門.生繡的鐵門緊鎖著, 似乎很久沒有人從這裡進去過了.
這並沒有阻礙我們前進的步伐, 我們從一直延伸到河岸中心的牆角翻了過去,一絲絲的驚險竟然又讓我們留下了美妙的回憶,不但為每個人剩下了20元的門票,更因為這種行為又為我們整個旅途添上了一絲異樣的情懷.
潭水異常的清,雪山的倒影就在潭水中起伏,岸邊的垂柳不甘寂寞的揮舞著衣袖,如舞曲,如樂章.動靜在這一剎那是如此的和諧,我想哭,因為那景像只能再次留在我的回憶中…
中午坐在回昆明的豪華客車時,我遙對著遠處的雪山揮了揮手,妄圖揮去心頭那片離愁…
昆明
車行8個半小時,昆明的夜色浮現在眼前,這是五個人在一起的最後一晚,大家都舍不得如此早的睡去,夜已很深了,我不知道誰最後一個閉起了眼睛.
2001/5/6
多雲
昆明
上午8:10分,波音767在昆明巫家壩機場緩緩起飛.
雲南, 我離你越來越遠了.
陰
上海
上海我回來了,2個半小時後,我們平靜的降落在虹橋機場,一個個的互道再見後,各自又走上了自己的路途.
我,終於再次回到了現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