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憶事(三)-喜州、沙溪

作者: 驢兒姐姐

導讀從喜州到沙溪-沙溪的月色大理到喜州,20公裡不到的路程,如果時間寬裕,可以在客棧租了自行車悠悠騎行。考慮到行李比較多,我們還是找了一輛出租到喜州。對我來說,嚴家大院(10.-/人)最吸引人的地方反倒不是它的建築特色,而是它的清靜――這是一個買了門票進去就沒人管的地方。聽說本來還有民族歌舞表演和三道茶,大概因為游客太少,眼下這些項目都撤了。諾 ...

從喜州到沙溪-沙溪的月色大理到喜州,20公裡不到的路程,如果時間寬裕,可以在客棧租了自行車悠悠騎行。考慮到行李比較多,我們還是找了一輛出租到喜州。對我來說,嚴家大院(10.-/人)最吸引人的地方反倒不是它的建築特色,而是它的清靜――這是一個買了門票進去就沒人管的地方。聽說本來還有民族歌舞表演和三道茶,大概因為游客太少,眼下這些項目都撤了。諾大的院落,不見一個人,一份難得的清靜。想當年,嚴家是雲南的首富,從這點來看,只有這麼一處院落的嚴老爺是勤儉持家的。有趣的是,在院子的最後,竟然有座西式的小洋樓,二層,白色,牆面斑駁;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樓梯上了二樓,所有房間都空無一物,只有透過小小木窗照在地板上的陽光,被規則地分割成幾個亮亮的小塊;推開連著陽台的門,看到的是喜州遠遠近近錯落有致的房子,白的牆,黑的頂。下了樓,穿過被花花草草擁擠的只剩下窄窄一條的小路走出小院,回頭一望,牆頭上長了草,郁郁蔥蔥的。出了喜州,搭一輛三輪車到了三叉路口,等著去劍川的車。旁邊同樣等車的老大爺很熱心,話匣子一開,滔滔不絕。如同所有穿梭在鄉鎮間的中巴一樣,車子的運載能力被無限地擴大,擴大……我們張大嘴巴,眼看著老大爺把一個地攤的家當一一搬上車,其中包括一個蜂窩煤爐子和編織袋裡的60斤排骨,相比之下,我們的背包就小兒科了。兩個小時後,我們從劍川汽車站下了中巴,直接上了去沙溪的微型車(5.-/人)。山路曲曲彎彎,大片大片的稻田、玉米田,猶如展開的綠色繡布,順著山勢厚厚的鋪了,而那些或疏或密的村落,則是被農人的手繡上去的景致。事先老公對沙溪做的攻略只有簡單的八個字:游人極少,寧靜天堂。到了沙溪,很容易就找到了攻略上說的古道客棧。推開虛掩的大門,一座生機勃勃的小院展現在眼前。二層的木質小樓,院子裡擺著各式盆景,想必是網上所說的趙家老二的心血。一棵蘋果樹、一棵桃樹和一棵石榴樹上都掛滿了果實;桂花樹即將開敗,散發出最後的芳香……越過小小的月亮門,暖房裡擺滿了蘭花。下午的陽光斜斜地照在院子裡,石凳上坐著趙家女兒,奮力做著泡菜。空氣中混和了桂花的香氣,樹上的蘋果似乎在等待成熟墜落的那一剎那……我們就是在這樣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下午走進了古道客棧。“是趙老師家嗎?”“是!快進來!”下面的客房都空著,除了一間,一個日本學生先我們一步到了。隨便選了一間放下行李,出了門在街上游蕩。沙溪的確很小,短短的一條街,十分鐘就能走個來回,不見游客。街上的行人,不論是推車的,提籃的,還是背筐的,步子都不快不慢,骨子裡透著悠閑。往回走,村後是大片的莊稼地,一條小河歡快地流著,河上一座石橋,經過風雨的侵蝕,橋身已經變黑,聽說已經幾百年了。一群小孩子在橋頭玩彈玻璃球,看到我們用相機拍照,幾個小腦袋湊到了一起,比比劃劃不知在說什麼,忽然,又嬉笑著散開了……回到客棧,日本學生已經回來了,一起吃了晚飯,老公和他聊的熱火朝天,聽趙大媽說街上新開了一家“泡壺茶”酒吧,吵吵著就要去。想想語言不通,還要勞煩老公翻譯,就擺擺手,讓他倆去了。一個人進了屋,斜靠在被子上看書,聽音樂。……睡意漸漸襲來,不知不覺書從手中滑落,音樂也不知什麼時候停了……隱約間,院子裡好像有人聲,有人回來了……然後,一切又恢復了寂靜……又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響起輕輕的腳步聲,哢嗒,大門上鎖了。看來,主人大概以為所有人都回來了,看看表,11點多了,決定去酒吧喊老公回來。夜晚有些涼,卻沒有風,四周安靜極了!整個村莊都已進入了夢鄉,沒有人聲,沒有雞鳴,沒有犬吠……仿佛被誰加了消聲器。那麼,是誰,能讓村莊如此靜謐?是月亮。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上,我可以看到自己短短的影子,還有石板上泛出的幽幽的光。不知不覺間,我放慢了腳步,更放輕了腳步,生怕一用力,就會踩碎地上的什麼東西……這如水的月色啊!



(沙溪-青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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