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上到地下

作者: shelphen

導讀1.這是我行走的第九個年頭。1997年走到2005年。人家說年老的時候就會想對以前的事做一個總結。 2.梅裡回來,有了一絲倦意;或者這個倦意在啟程梅裡之前其實已經存在。事情發展到必然。跟人無關。我在想我為什麼要一直走?最後要走到哪裡? 3.下了飛機匆匆趕往大學同窗的聚會。大家似乎都沒有多大的變化,結婚育子謀生度日,一切都依照正常的軌道前行。稍有偏差會有 ...

1.這是我行走的第九個年頭。1997年走到2005年。人家說年老的時候就會想對以前的事做一個總結。 2.梅裡回來,有了一絲倦意;或者這個倦意在啟程梅裡之前其實已經存在。事情發展到必然。跟人無關。我在想我為什麼要一直走?最後要走到哪裡? 3.下了飛機匆匆趕往大學同窗的聚會。大家似乎都沒有多大的變化,結婚育子謀生度日,一切都依照正常的軌道前行。稍有偏差會有無數的人提醒你要回到正道上來。這是人不能違背的自然規律之一吧。到了一定年紀的時候,就會想著有個家,想著要安定下來,想著有個溫暖的港灣。什麼時候我看人不看外表了?什麼時候我開始寬容了?什麼時候我開始為別人著想了? 4.彼岸並沒有花開。我聽著王菲的《彼岸花》,在讀安妮寶貝的《彼岸花》。 5.一度對自己的擇業和前景有所懷疑。似乎一眼就能看到盡頭的人生無法帶來內心的愉悅感,於是行走四處尋求短暫的異變。如果否定自己是負面的,那麼,還好,還有寬容這個正面的收獲。那個曾經的我開始躲藏在厚厚的幕簾後面,小心翼翼地觀察這個世界。 6.清高不好,所有人都這樣告訴我。那麼,平庸是不是它唯一的反面。 7.行走不是用來炫耀的資本,行走令我學會平等地待人。 8.1997年暑假我和一個男同學一起搭火車去上海,去探望我們各自的叔叔。接著,他去了南通老家,我則前往無錫阿姨家。最後,我們會合一起去了蘇州、杭州。這是我的第一次行走,不完全獨行。 沒有任何便攜的通訊工具,我們約好在上海城隍廟碰頭。公交車我坐反了方向,待我終於滿頭大汗到達,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2個小時,當然,男同學也早已不見蹤影。 那天下午,城隍廟的馬路被太陽曬得亮晃晃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讓我感到一陣緊張和興奮。我遲到了,但是我獨自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兜了一大圈。 9.第一個行走經驗:和陌生人交談要謹慎。 第二個行走經驗:鼻子下面是嘴巴,不認路就開口問。 敲響寒山寺的鐘,聲音渾厚悠遠,我們曾經激烈地討論要不要為了敲鐘而花上3元錢。我肆意地發脾氣,僅僅是因為男同學把旅行團當作了照相的背景。我看著蘇州羅漢堂裡的800羅漢泥塑熱淚盈眶,莫名其妙哭得不成樣子,我相信,那時我的佛緣尚根基深厚。 10.研究了許久的公示板,終於決定了一個車次。排隊買了一張到無錫的火車票,拿到票方才發現自己還是報錯了車次。可憐兮兮地想退票,退票要扣錢,沒舍得;有一好心人指點——問問其他人要不要,我緊緊攥著那張粉紅色的小紙片,順著隊伍逐個小聲問——要買去無錫的票麼,要買去無錫的票麼。統統擺手搖頭。走到隊伍的尾巴,我委屈地要哭出來了,眼圈紅紅的,好像做了一件錯事。 我在小的時候去過無數遍的太湖黿頭渚,這次太湖上吹過的風有淡淡的甜味。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的記憶是快樂無比,靈秀無比的。靈隱山有各式各樣的佛像,岳王墓有凌厲劍光乍現,儼然還有白堤蘇堤落日紅,西湖斷橋微波碧。泛舟湖中央,憑吊雷鋒塔,戀戀風荷。買下描有“西湖十二景”的書簽作紀念。 我帶去的是屬於父親那個年代的傻瓜相機,每照一張要用手撥一下齒輪,以便卷到下一張膠片。我學會怎樣裝膠卷不會曝光。 11.第一次坐飛機,心中不斷默念爸爸告訴我的話,要怎樣辦理登機手續,順序依次是:建設費——登記牌——安檢——登機。我不明白為什麼那麼難記住,臨去機場前,我讓叔叔又幫我溫習了很多遍。爸爸說,跟櫃台說要窗口的位子,我照做了。我於是看到了爸爸跟我描述的像棉花一樣的雲朵,白白的,真的很美麗。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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