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生活和解和往事干杯
也許這一次的出行開始的過於輕松,所以關於它的記憶一直是浮在空中的。我抬頭望望,知道它還在那裡,知道我還會回去。
兩年前的往事不再回首,我應該記得的就是它讓我愛上了在路上的感覺。一個人有了目標,就可以繼續隱忍得活著。想離開的時候,也一個人上路,即使是寂寞的。我可能實現的假期讓出游的念頭再次蠢蠢欲動。在CTRIP上瘋狂的搜索之後,TONY的帖子以不太自虐的姿態出現在眼前。不可否認,電話裡他的聲音讓我有值得信賴的感覺,於是以我多年來對聲音嗜好的經驗,毫不猶豫的,我拉了好友選擇了這個團隊。我們彼此面試通過,也有越來越多的人壯大著我們的隊伍。幾次碰頭會我都積極的參加了,醫生GG用懷疑的目光多次提問“你有過戶外運動的經驗麼?你去過高原麼?”,我誠惶誠恐,趕緊把以往能拿的出手的幾次戶外徒步經驗一一講明,他才放了心。一個醫生嚴謹的態度由此可見,我相信他是個好醫生。而至此,我們的出行路線已經逐漸露出猙獰的自虐面目,我越發誠惶誠恐起來。號稱戶外運動的團隊最終聚結了18個人,大家齊齊興奮了近一個月。我也以把一切拋之腦後的大無畏精神逃了4天課促成了我的黃金假期。
終於,一切在9.27那天晚上塵埃落定。上海,浦東機場,若干穿著五顏六色戶外運動衣的一行人,格外惹眼。因為他們的行李托運延誤了航班。
也許從前我是年輕的,總對向往的東西加以諸多限制,比如衣服應該是復古簡約的,比如男友應該是英俊體貼又富有的,比如麗江應該是物質腐敗精神小資卻又沒有商業氣息的。所以不可避免的失望。而現在我不再認為未知的此事物應該是此事物而非彼事物,我不對即將到來的景色有任何揣測,我想它會來的恰如其分。
康定與君初相識
我們於9.28的凌晨一點到達成都雙流機場,事先聯系好的導游蔣隊順利的接我們到達康定賓館。凌晨的成都並沒有給我留下什麼印像,我帶著對未來十天的美好憧憬闌珊入睡。
早上,我們十八人的大隊伍終於沒有出乎蔣隊的意外,第一天出發就晚了半小時。這天是我們第一次見到張哥,更是他第一次見我們。通過小小的游戲他記住了每個人的名字,我開始佩服起這個矮個子的大哥。車子離喧嘩的都市逐漸遠了,似乎生活已被我們拋在腦後。
曾經在小學課本裡出現的瀘定橋和大渡河是我們停下來的第一站。我無法想像當年紅軍是以如何的勇氣和毅力飛奪了瀘定橋,而今,游人們幸福的倚在橋邊拍照留念。斑駁的鐵索橋見證了革命,數碼照片見證了我們來過的足跡,誰說歲月可以無痕。我們翻山、越嶺、穿過隧道,我們只是想在時間留痕之前見到滄海桑田在地球留下的痕跡。
來到康定已經是傍晚時分。這個高原名城有著浪漫的名字,一條湍急的河流橫貫城中。從小聽著康定情歌,心裡以為這一定是和心愛的人才會來的地方。後來知道,最美的景色往往很難與最愛的人一起分享。很多時候,我們只能隔著千山萬水,兩兩相望。
康定是個比較繁華的小縣城。晚飯過後我們來到一家叫藏羚人的小酒吧。
不知為什麼,那晚的時光如今回想起來最最溫暖,我們初識,我們略帶矜持,但已經開始向彼此敞開心扉。
TONY是能夠控制別人的人,混跡於江湖,卻仍然喜歡感慨抒懷;大飛是懂得控制自己的人,靜靜的躲在一角看書;JOAN是女中豪傑,喝酒干脆地用不著別人主動;胖胖是可愛的上海男孩,善良但是喜歡腐敗;張哥是離不開書的人,說是第一次泡吧,“有人信麼?”;牛仔是外表粗獷內心細膩但隱藏感情的cowboy,喜歡冷幽默,常常可以逗我笑;淼淼,笑地最沒心沒肺的那個,是我最最好的女朋友,我靠著她不說話也覺得很舒服;張主任和楚楚,一對浪漫恩愛的夫婦,我們看著他們的眼神裡就只有羨慕;糖糖是漂亮的女孩,嫵媚率性,同性和異性的目光一樣都被她吸引;醫生,很Q的發型和眼鏡,理性細心,被哥們稱為出淤泥而不染的GG;兜兜,有江南女子的婉約,笑的很燦爛;南宮,少言但是內秀;思思,眼睛大大的,聲音小小的;WILLIAM,兩年前曾和我一起旅行過的男子,不能說沒有緣份,一起旅行的緣份;草上飛,熱心健談,說話聲音響,我們聽了笑,卻常常不知他在說什麼;旖旎,頭發長長,總遞給我東西吃;我,小葛,話不多,愛發呆,貌似小資,喜歡旅行之後發奮寫游記的女子,可以理性的面對相聚,卻感性的懼怕分離。
酒吧裡燈影交錯,彌漫著芝華士和綠茶混合的味道,像一場曠日持久的愛情。
新都橋的記憶雅江的眼神
遙望跑馬山,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一轉身它就在身後了,在我回頭再也看不到的身後。離開康定,路上的景色開始寬闊,天高雲低。秋天的色彩在陽光下格外鮮亮,矮小的灌木植物穿著綠色的,黃色的,紅色的外衣,毫不掩飾自己愛美的心情,笑著向我們招手。一路都有小小的溪流伴隨,那種陽光下泛著青瓷般顏色的水,像溫軟的玉融化在心裡,慢慢流淌。我甚至不知道今天我要去的地方,只任著車子載著我們不停的穿行,看遠遠近近的藏式民居有蒼涼的石砌外表,鮮艷的紅色窗格。高原上的人們喜歡一切艷麗的色彩,連花朵都盛開的近乎憤怒。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怒放。嬌嫩的花瓣和極具質感的牆壁是鮮明的對比,是最能顯示剛柔相濟的力量,是仿佛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的相遇。
我們常說天堂是不可觸及的地方,太美卻太虛幻,所以我們想像那只是塵歸於土後才能到達的地方。新都橋,攝影家的天堂,在我可以觸及的記憶裡留下全世界的陽光。無邊的草地起伏在藍天之下,犛牛肆意的出現在這裡,搖搖尾巴,低頭吃草,抬頭望天,摘朵雲彩用角頂著玩,對我說:“這裡不是天堂,還有哪裡可以是?”張哥擦了防曬霜,慷慨的把他的圍巾送給我遮陽,他是想讓我記住他吧。我記得,我將會一直記得,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的旅行中,一位大哥,他送了一條圍巾給我。我感謝他把新都橋的記憶連同他一起放在我珍視的那個角落。我和淼淼常常惡意的出現在醫生GG的取景框裡,也許讓他損失了幾張天堂的照片,請原諒我們,誰讓你是我們的二師兄呢 :)。
許巍的歌聲是太適合這樣的景色,具有穿透力,是穿過迷霧看著陽光的喜悅,是歷經滄桑內心依然柔軟的感動。我聽著他的歌兒,車窗外開始漸漸暗下來。也許這是一天中最讓人傷感的時刻,寂寞的夜路,靜默無聲。
終於到了雅江,雅礱江邊的藏鄉小城,很多閑散的人坐在路邊。我在樓下看風景,樓上的人在看我。有年輕的藏族小伙子向我們打招呼:“hello”,我回眸笑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吃過飯來到晚上要住的藏式民居客棧。醒目的紅漆有些刻意,顯然這棟小樓是專門用來接待游客的,與我在雲南中甸住過的原汁原味的藏族人家無法相比。今夜的節目是篝火晚會。篝火點燃驅走了深秋的寒意,喝了青稞酒,溫暖了心頭,藏族姑娘載歌載舞更是讓大家的情緒越來越高漲。大飛和藏族妹妹的情歌對唱情真意切,牛仔和胖胖的武藝比拼貨真價實,TONY和糖糖的鋼管舞更是讓我和淼淼目瞪口呆,今天是開了眼戒了,氣氛很HIGH。晚會以TONY一曲“軍港之夜”結束。這個在海軍港口長大的男子,也許我們永遠無法理解他對童年回憶的向往。。。。。。
夜晚,窗外交織著狗叫聲和流水聲,很多人都沒睡好,不知是高原反應還是心理作用。清晨起來我的心情很差,突然有些想家。可是從晨霧中走來的一群孩子用他們清澈的眼神拯救了我,他們在上學的路上與我宿命般相遇,然後開始期待重逢。
稻城行走在天堂的日子
出了雅江,氣候開始干燥,今天要翻越四座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原埡口,胖胖成為我們的海拔高度表。聽得到他歡聲笑語時,海拔決計在4000米以下徘徊;他悄無聲息時,海拔顯然超過4000米;他口唇發紫時,我們也都胸悶了,海拔4200米到4500米不等。車不停的開著,仿佛這路沒有盡頭。我們忍受著高原反應,我們享受著自虐開始前最後的腐敗生活。路上的風景很難用語言詳盡的表達,也許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會懂得自然之美就在於它自然的使人感到渺小。天空藍的透明,草地綠的無邊,雲朵白的像雪,牛羊在快樂地撒野。常常有披著一身金黃色樹葉的樺樹成排站在路的兩邊,給這世外桃園般的畫面添上最美的兩筆,叫人明白什麼叫“錦上添花”的美麗。一路上我們翻越了高爾寺山、剪子彎山、卡子拉山(不知道記得對不對,我向來喜歡隨心的旅行,對於途經的地名健忘,如果有錯誤請大家諒解),並遙望著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城市——理塘,最終到達日瓦鄉。這晚大家的心情有些沉重,因為計劃明天開始徒步,經歷此次出行最嚴峻的考驗——卡斯地獄谷。從天堂到地獄,我們還有可以選擇的權利麼?
晚飯時蔣隊大概說了地獄谷的情況,平均45度傾斜的碎石路,爬山要負重,因為可能
租不到馬匹馱行李,而且以我們的體力不知道爬多少時間才能到達目的地。在我們這個隊裡,在蔣隊眼裡大概只有牛仔GG有足夠的體力可以完成徒步卡斯的行程。我開始猶豫,雖然覺得放棄原定計劃非常可惜,但是為了不給大家添麻煩,我們大概七個人還是決定腐敗到底,放棄。。。。。。原來放棄可以是非常輕松就完成的事情。我們推舉張哥為領隊,正式成立了腐敗隊,晚飯時分胃口大開。而另外一對人馬正在苦苦的做思想鬥爭,在飯桌上異常嚴肅,一個沒有笑容也沒有月亮的晚上。經過幾個核心人物的商量,最終大家決定放棄徒步卡斯的計劃。只分兩隊,一起出發,腐敗隊止步於牛奶海,自虐隊到達牛奶海後 繼續向五色海進軍,並在五色海自扎帳篷。分完要帶的公共食品已經是深夜十二點,為了保存體力,這晚開始我決定不洗澡,不洗頭發。明天我能堅持下來麼?明天會發生什麼?也許每個人都帶著這樣的疑問進入了夢鄉。
亞丁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今天很早就出發了,天還是黑的,大家坐在大巴裡默不出聲,看著晨曦微露。
汽車行駛在盤山公路上,蜿蜒曲折的一如我們的心情。天空亮起來,但依然沒有陽光。雲霧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似乎凝固。遠處的山峰被纏繞上一條條玉帶,像藏族人的哈達,純潔的不染纖塵。路旁的灌木叢帶著色彩斑斕的秋意,看著我們在雲裡穿行。漸漸的我們可以從高處俯瞰到那個傳說中的村莊——亞丁。它竟是那麼的小,仿佛只有方寸之地。四面環山。幾戶人家的房子錯落有致,有裊裊炊煙升起。它就那樣靜靜的,有多久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車子駛進了亞丁村,這裡有很多當地人經營的小旅館,也看到很多戶外運動愛好者搭的帳篷。我們匆匆的闖進來,又匆匆的離開。心裡有些疼痛,這本該是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園,這本該是杜牧“山行”裡的“白雲深處有人家”,這本是不該我們來的地方啊。
和亞丁村揮揮手,只帶著記憶離開。大約十一點左右,我們到達龍龍壩,准備騎馬前往駱絨牛場。今天是十一長假的第一天,很多休假出行的人還在趕往這裡的路上,所以今天上山的人不多,我們很順利的騎上馬,開始向駱絨牛場進發。以前有過幾次騎馬的經歷(包括騎騾子),所以我並不但心。為我牽馬的男孩子只有13歲,可愛而靦腆。我的小馬也時不時小跑幾下,讓我充分滿足了自己內心小小的冒險願望。一路的景色美不勝收。2個多小時後大家的腿已經開始僵硬,駱絨牛場終於到了。比起騎馬路上幽深的山路、陡峭的山崖,這裡是突然開闊的一片景像。綠、黃、紅相間的草場上點綴著犛牛群;遠處依稀可見雪山頂飄浮的雲霧;腳邊有清澈的溪流溫柔相伴。這是蒼茫裡透著溫暖的一片土地,陽光也忽隱忽現。這樣的天氣是比較適合徒步的,我們互相鼓舞著,登山杖開始派上用場。大概有海拔4000米以上吧,走幾步就氣喘吁吁。我一直勻速的前進,並且把在瑜珈課上學來的呼吸方法用上。沒有請當地的導游幫我背包,我很高興自己的體力超乎自己的想像。很難得的是我們當中年齡最大的張哥一直堅持走著,非常不容易;胖胖忍受著高原反應,也堅持著;牛仔和草上飛體力不錯,常常停下來照顧大家;TONY的包很重,有點自顧不暇;WILLIAM比起上次去雲南徒步時進步很大;JOAN有過去西藏徒步的經驗,背著非常專業的相機,讓人佩服;楚楚和張主任互相鼓勵,累並甜蜜著。。。。。。路上不停碰到山上下來的朋友,有鼓勵的,有揶揄的,有高大威猛的,有嬌小玲瓏的,看到我們身上的背包,眼裡寫滿了佩服。到了舍身崖,離我們的目的地牛奶海不遠了。張哥雇了匹馬,比我們先到達牛奶海,並向五色海開進。天空下起陣陣小雨。
大概接近下午四點多,我和淼淼跟著蔣隊最先到達牛奶海邊。還沒等我們喘口氣,還沒等我們認真看一眼蔚藍的海,天氣突變下起冰雹。從來沒見過這陣勢的我,不知道該做什麼了。直到蔣隊拿出帳篷,我和淼淼才恍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手忙腳亂的幫忙搭帳篷。漸漸有後面的隊友上來。因為天氣的變故,最終有糖糖等六人決定即刻返回駱絨牛場的住宿帳篷,剩下的十二人在牛奶海邊安營扎寨。我不知道自己選擇留下來是不是正確,一心只希望不留遺憾在海拔4500米的青藏高原。一直是雨夾冰雹的天氣。蔣隊、醫生、大飛冒雨在幫大家煮姜湯,煮面。女孩子們都躲在帳篷裡,心裡無助卻又溫暖。
有那麼一剎那,我幾乎流淚了。困境中別人的幫助怎是一句“謝謝”就可以輕描淡寫,有些話,有些感恩的心我永遠無法表達。就讓牛奶海作證,我祈禱,那些幫助我們的人,一定得到幸福吧。
出來的這些天,只有今天休息的最早,才下午六點鐘大家就都准備就寢了。帳篷外寒冷逼人,帳篷裡藏著溫暖。也許會下雪,也許雨不停,也許星星月亮在哭泣。聽蔣隊講他的過去,聽WILLIAM一聲聲嘆息,聽大飛與三個女孩子沉聲細語,曾經的故事娓娓道來。不是每個人的一生都可以有這樣的回憶,不是每個有回憶的夜晚都可以這樣漫長。
那一晚,我們彼此擁有,卻不是彼此的所有。
天微亮,經過一晚的考驗,大家安全的看到了清晨的牛奶海。雨停了,太陽躲在雲裡若隱若現。牛奶海,不算大的一片蔚藍。它有大海的顏色、湖水的靜謐,卻仿佛是上帝遺忘在這裡的一滴眼淚。三座神山(央邁勇、仙乃日、夏諾多吉)近在咫尺,又無法觸及。
因為昨天的雨,很多人淋濕了衣服,主任和楚楚似乎發燒了,我們最終放棄了去五色海的計劃。也許蔣隊早就預料了這樣的結局,偷偷的樂,這與原定計劃(徒步卡斯,翻越俄初山)相差了太多。至此,我們終於放棄了“戶外”的稱號,只想快快找個地方休息,洗個熱水澡。於是,按昨日上山的路線返回。又是徒步到駱絨牛場,又是騎馬到龍龍壩。中午回到大巴車上,大家已是筋疲力盡。盼望著晚上在稻城可以泡溫泉。不幸的是,泡溫泉的地方過於簡陋,而且要等很久,我們的溫泉夢破滅了。那晚吃過飯,我們一邊找洗腳店,一邊抱怨最後一片香格裡拉的淨土人滿為患。被身穿NORTH FACE的戶外運動者們擠滿的稻城,失去了往日的寧靜。
丹巴相遇與別離是必然的宿命
從稻城開始我們踏上歸程,雖然不願面對,旅行還是從終點回到起點。南宮拉了一位成都美眉與我們同行,大家不禁對他另眼相看。
稻城回新都橋那天,我們在車上整整呆了13個小時。大飛因為前一天的勞累,身體有些不適。我們的主任終於不負眾望,臨時醫療隊迅速成立,帶來的平衡液實現了它的價值,大飛的臉色慢慢好起來。晚上到新都橋時,我頭暈,沒有力氣吃飯,並且瘋狂的想家,想洗澡。對住的特色民居已經失去興趣,倒頭就睡。
經過一晚的修整,第二天大家精神都好了些。天氣也不錯,我們從新都橋出發,前往丹巴——一個盛產美女的地方。今天的行程舒服了很多,上午途經塔公草原,張哥策馬奔馳,盡顯英雄本色。中午在八美進餐,碰巧觀看了當地人為慶祝豐收舉行的儀式;下午在露天的溫泉泡腳,換得一身輕松。
丹巴,氣候溫暖,空氣濕潤,所以盛產美女,更是有美人谷名揚在外,只是所有的美人都已經被選到九寨溝的文藝隊,接受現代文明的熏陶了。晚上的丹巴開始堵車,這是我們始料未及的。從我們住的野犛牛賓館到縣城最繁華的街道,步行20分鐘。在艱苦了兩天之後,我們要好好的吃一頓。明天就有張哥、兜兜要回成都。
人相處久了就會生出感情,有了感情就舍不得離開。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我脆弱的心情。宿命般的相遇與別離,我為所有的必然哭泣。淼淼微笑,她說“我能理解”;牛仔沉默,給我肩膀依靠;WILLIAM遞來手絹,“兩年了,我都不哭了,你怎麼還哭?” 流淚,從前是因為傷心,現在是因為高興。
離開上海的第九天,因為身體的原因,我不得不留守丹巴,眼巴巴望著大部隊躊躇滿志的徒步黨嶺。和張哥擁抱,送他和兜兜離開;然後腫著眼睛和糖糖、胖胖商量我們三個人的丹巴腐敗游。我們包了一輛車,游覽了丹巴附近的甲居藏寨。那是個非常美的小村寨,家家戶戶的房子都精致的像城堡。買了新鮮的蘋果和梨,邊走邊吃。糖糖換了當地的民族服裝拍照,笑嫣如花,比起美人谷的美人毫不遜色。中午在大渡河邊吃飯,想想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下午看碉樓、領袖峰,然後全身按摩,吃小吃,喝茶聊天看照片,恣意的看著天空變暗,發現時光是很容易被揮霍一空的東西。
丹巴是唯一一個我停留了兩天的地方,第二天等大部隊返回,我們仍然閑散的呆了一天。糖糖、胖胖和我們的司機打麻將,而我走遍了小鎮每個角落。看碧綠的江水和混黃的河水有趣的交彙,界限清晰。晚上七點,在我想了大家七遍的時候,他們終於回來了,以勝利者的姿態。黨嶺的美麗只有他們知道。
相處了十天,我們像一家人,敞開心扉的訴說,原來都是有故事的人。
成都在夜晚盛開的花朵
這次旅行的最後一天,遠眺四姑娘山,空氣裡有凜冽的雪的氣息。翻越巴朗山,在海拔4400米的高度奔跑。在臥龍,瞟一眼憨態可掬的大熊貓。在都江堰,感慨古人超乎想像的智慧。而最吸引我們的還是成都的夜晚。當我們的車子駛進成都市區,我仿佛離開這裡已經一個世紀。燈紅酒綠的世界,我終究還是有太多東西不能放下。
來了成都當然要吃火鍋,當然要去泡吧,當然不能忘記看看美女。錦裡古街有些麗江的味道。MIX酒吧愛昧妖嬈。大飛、TONY、草上飛、醫生進行著男人間聊天;WILLIAM、牛仔圍繞在美眉身邊;蔣隊、JOAN依依不舍;我是陌生城市裡思緒游離的陌生女子,喜歡成都,看它在夜晚如花般盛開。
上海生活和往事
從成都回到上海已經兩個多星期。其間一起旅行的我們保持著緊密的聯系,一起吃過飯,一起泡過吧,一起打羽毛球,一起交流照片和心得。也許與某人從此相忘於江湖,也許與某人從此有些事情發生。看MSN上多了許多名字和照片,想像他們的靈魂,在黑暗裡綻放。生活依舊,而我終於可以笑著,和往事干杯了!
稻城之行人物記:
喜歡開快車,正在減肥的胖胖;
喜歡買漂亮衣服的兜兜;
長長頭發的旖旎;
喜歡喝芝華士的WILLIAM;
中招的JOAN;
喜歡打羽毛球的草上飛;
殺人放火,逃之夭夭的張逖;
兩只狗狗媽媽的楚楚;
正在數錢的大飛;
管藥的醫生;
愛打人的牛仔;
喜歡踢球的南宮;
宇宙超級無敵小妖女的糖糖;
正在增肥的小葛;
喜歡游泳,不會換氣的淼淼;
喜歡睡覺的思思;
喜歡吃辣,正在去稻城的路上的TONY;
喜歡買車,看到他的人都會有福氣的張哥。。。。。。
伙伴們,感謝你們與我分享旅途中的快樂與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