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川西行記——第四日之初識美景在路上
司機在頭天晚上一個勁地鼓吹晚走,考慮到李弟的情況,決定7:30出發。但大家一磨蹭,也就到了8:00。
出發的時候雨已經下起來了,幸好不算太大,還不影響出行。出了縣城、上了盤山公路,雨漸漸地大了起來,大家的高反症狀也在這一天更加顯現,幸好九龍的海拔不到3000,不然又有人要無眠了。
濕潤的空氣透進了車裡微有寒意,但在水汽中,外面的景色卻給人一種不同的感受。
每一片葉子都艷色濃郁,黃的更艷、紅的更濃、綠的更深,因為雨,大地的色彩自行地進行了加重。而遠處山坡上的三五藏家伴著炊煙和犛牛,在雨中更平添了一份寧靜和安詳。
隨著漸漸的上升,雨絲變成了雪花,越接近山頂雪片越大。初時,山坡上是不知名的闊葉林,葉片上有著淡淡的雪的痕跡;上升一段,河谷裡是飄著樹掛的松樹,白雪壓在枝頭,成了真正的雪松;河谷對岸的山坡上是正在變黃的落葉松,稱上白雪分外美麗;快到山頂的時候,看到遠處的山巒已盡被白雪覆蓋,在茫茫的白色中,形成一個一個茫茫然的輪廓;而近處,路邊的藏居好夢正酣,安靜的像沒有人居住,只有路邊豎起的木制籬笆提醒著我們這是他們的土地。
下車照相的時候大家都縮起了脖子,但都是欣喜地將自己投入這片雪山雪地之中。我好像有點激動得過頭了,還把相機調到黑把模式下照了兩張,照完了才想起來,雪的覆蓋下,本來就只有黑白兩色了呀!
待到經過埡口下山,景致又由雪到雨到陰雲到藍天變化了一遭,大自然真是奇妙啊。
這一路上我們還第一次看到了八角雕樓——那種高高的遠看類似水塔的建築物,現在當然遭已失去了它曾經的功用,只是留在那裡記在歷史罷了。
將近13:00,我們趕到了新都橋。簡單午餐繼續出發直奔雅江。
快到雅江的時候,大家都在期待著敬禮的學生出現。果然在離雅江縣城還有20公裡左右的地方,村寨漸漸多起來,看到三五成群的小學生在路邊走著。我們的車經過他們的時候,他們會停下來敬個禮。我准備了很多糖,但是都放在紙箱子裡沒有找出來,大家很是遺憾。紛紛把自己身上零散的巧克力、大白兔等糖果翻出來。可是學生實在太多了,又不可能都停車給,扔給他們又覺得不禮貌,只好拼命地在車裡對他們揮手致謝,純潔更是不停地叫著“扎西德勒”!當然,他是關著窗戶說的,據我們估計人家根本就聽不見,但他這十天的行程中一直樂此不疲,成為一景。
而我這一天,由於嗓子發炎,一直不敢大聲講話,坐在前面養著。李弟丹仍然不時地有反應,見山也不停地叫著頭疼。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我們隊裡年紀最大的CL,她居然全程沒有任何感覺,能吃能睡,簡直太讓人佩服了。另外阿葛和風沙也感覺甚好。
這也是我們此行最輕松的一天,到雅江的時候天還大亮,陽光雖不太好但也還溫暖。安排住宿後,我決定去醫院,而其他人選擇去雅江附近的藏民家裡看看。他們後來參觀了學校,得到了師生的熱烈歡迎和真誠接待;又去了一位藏家,受到了熱情款待。而我的待遇則差了很多。
雅江縣城我只有一條街的印像,這條街是個斜坡,兩邊都是三、四層的建築,基本上都是賓館客棧,我們選擇了一家叫貢嘎山莊的,15元一人。這條街向下走到頭右轉就是雅江縣人民醫院。在這裡看病居然不需要掛號,直接到診室。整個醫院裡人可羅雀,只有婦產科門口守著幾個人。
診室裡有兩位女大夫,簡單詢問了我情況,幫我量了體溫後,直接打發我回去。問及能否再上升,建議是不行的,還說如果伴隨著呼吸急促等要立即下撤。我強烈要求打消炎針,兩個人一個說要做皮試一個說不用,弄得我心裡毛毛的。順便開了葡萄糖和肌苷口服液,我去藥房拿藥。
這時也就5:20,藥房居然沒人。下班的人經過我的時候都告訴我等一會兒,會來的。這一等就是六點。我只好緩緩地從三樓下到一樓去找人問。所有的人都不管,讓我等。後來在樓道裡碰到一個打掃衛生的大嫂還不錯,偷偷地指了間辦公室給我。辦公室有位30多歲的男醫生,估計是值班醫生,還是很積極地幫我打電話,一問才知道接班的人還在家裡沒出來,看錯了時間,以為現在才四點多。幸好沒傻等!但是她幫我拿藥的時候,我一直擔心會不會拿錯。
打完針,心裡踏實了一點,打算不管如何先到亞丁,不到最後決不放棄。
沒胃口,也懶得去找飯館,直接買了兩罐酸酸乳當晚餐,回去收拾東西准備睡。後來在CL的勸說下吃了兩種消炎藥:頭苞和阿莫西林。此後,一直拿藥當飯。每天早晨,我們都是在吃早點的地方先要開水,然後十幾片藥陸續進肚。當然,之後就覺得不用吃飯了,已經飽了。這樣吃藥的主要是我和李第、見山。具體藥品如下:
諾迪康膠囊(紅景天)2粒
頭苞拉定2粒
阿莫西林2粒
混合維他命1粒
生脈膠囊2粒
肌苷1-2片
白加黑1片
見山則加上腦清片(治頭疼)2片
——其實我一直懷疑見山是高反還是習慣性頭疼,因為他在青島長期服用腦清片。
李第和純潔每天衝服葡萄糖水,我則是每天喝著紅景天的樹根水
我吃藥最多的是准備上牛場的早晨,曾經五一在雲南碰到的女孩又在同一個旅店碰到,她看我實在難受,給了我兩種沒記住名字的藏藥,每種吃4粒,我當時毫不猶豫地吞入腹中,大概當時有人給我的是毒藥告訴我能治高反我也會吃吧?然後那天早晨有20多粒藥墊底兒,我只喝了一小碗稀飯。
此事後話,但那幾天確實很難受。頭疼、頭暈、無法入眠、沒有食欲。如果不是一直告訴自己要堅持,肯定是上不了牛奶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