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理塘 - 巴塘 (海拔2500米) (第二天)
從理塘出來, 那輛老爺他爸破車一路往山上搖. 在山中間的時候開始飄起細雨, 坐在俺旁邊一排座位上的藏族同胞趕緊把窗搖上, 冷風吹在身上實在要命. 那位藏族同志哥有一特點, 和扛煙槍一樣, 也喜歡抽煙. 只不過他在打了N次打火機才點上一支煙後, 只夾在兩個手指間(一路往上面走, 打火機也慢慢地開始高原反應), 光夾不抽. 俺一次專心地留意了一下, 那鳥一根煙只抽了兩口.
再往山上走, 就下起了大雪. 老爺車的刮雨器卻壞了, 雪直往擋風玻璃上撞, 很快在窗上積起一層, TND南村群雪欺車老無力. 說起那輛老破車, 今天早上俺還特地圍著它走了一圈, 只見到車門上寫著" 沒有旅途的勞累, 只有家裡的舒適". 俺差點把"面外面"吃的大肉面全吐出來. 旁邊停了一輛貨車, 車主把他的狗就栓在車旁, 俺正轉的時候, 鳥狗冷不丁躥出來, 害得俺差點高原反應.
那輛班車第一天在路上搖擺的時候, 俺就狂擔心, 車門什麼時候會"嗵"掉下去. 事實證明俺錯了, 門非常堅挺, 可刮雨器卻卡殼了, 而且正好卡在下大雪的時候. 這時候是"要呼嚕"在開車, 所以"扛煙槍" 隔一段時間就下車在擋風玻璃上潑熱水, 可沒開多遠又是厚厚一層, 到最後他連自個兒喝的茶水也給搭上了. 可惜俺那時候帶的不是保溫瓶, 否則肯定把自己的熱水無私地奉獻給他們. 俺帶的是冷水, 所以只能自個兒喝.
一路停停走走, 起初俺還和"要呼嚕"共進退, 一起看著路, 後來索性兩手一攤不管了, 眼睛一閉就迷糊過去. 正當俺在半夢半醒中被突然被向上一拋, 給整醒了. 往外一瞄, 雪又變成了雨, 終於到了山下, 也到了路中之路(巴塘境內). 往下整一路給人的感覺是, 前輪滾進一大坑, 好不容易慢慢拱了出來, 後輪又滾進去了, 再費力地爬出來, 估計如果車一停的話就會陷住, 俺那時直擔心那輛破車會突然散架, 事實證明俺又一次錯了. 開不了一會兒俺往後一瞅, 很多後排坐著的人站在了走道裡, 趕情個個都顛得胃要甩出來了. 拿坐在隔排那個光夾不抽的藏族同胞的話講, 這段路是專供汽車跳"迪斯科"的. 用客觀的話來描述的話: 整一段路共有80公裡, 開了4個小時.
一直快到巴塘縣城的時候, 那個光夾不抽告訴俺, 俺們走過的一段"迪斯科", 有一段是屬於三不管地區, 土匪猖獗, 去年還發生了持槍搶劫, 死了好幾個, 案子到現在未破. 人民警察的破案效率可見一斑, 與"民"同樂吧, 鬼知道. 光夾不抽話說完就"咳" 一口痰吐到車門台階上, 有一米多遠, 他吐了很多次痰, 總算是有點職業道德, 沒往走道吐. 每次都吐在車門台階上, 很有准頭, 幸好吐的時候都是在開車, 沒人上車, 否則肯定能每次必中人腦門. 他一聽說俺想去措普溝看看, 就很熱心的介紹他後面MM做俺導游, 還特意加了"免費滴"三個字, 俺回頭看看他的MM, 再伸頭看看車門的台階, 便裝傻沒聽懂.
回過頭來想想那個司機竟然在晚上開那段土匪路, 整一車人, 自己不想要命了不算, 還想草菅整車兩族人的命. 俺琢磨著他肯定對自己的車技很有信心, 有土匪擋道他一定能衝過去, 只要衝過去了, 土匪們的衝鋒槍便只能掃到後面的人. TND, 真應該把他的茶杯放在車門的台階上.
差不多半夜11點才到巴塘縣, 找一招待所和兩個廣東人睡一屋, 跌下去就睡, 當然先找熱水泡了泡腳....到了巴塘, 就到了四川和西藏交界處了...呵呵....終於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