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者衝動蘇州行

作者: 小麼麼

導讀痴者,狂也。吾本行痴,自然癲狂。 衝動之下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舉動或者決定,帶上簡單的行李叫上一同痴者共赴蘇州。時間過的飛快,坐在步伐優雅的豪華客車上,伴著悠悠揚揚卻聽不懂的法語歌曲,不知不覺就晃到了蘇州。 此時的夕陽已經很羞澀的躲了起來,天色越發陰沉了。 衝動的結果便是沒看任何功略和地圖,下了車的我們沒了方向,只看見來往的車輛與行 ...

痴者,狂也。吾本行痴,自然癲狂。

衝動之下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舉動或者決定,帶上簡單的行李叫上一同痴者共赴蘇州。時間過的飛快,坐在步伐優雅的豪華客車上,伴著悠悠揚揚卻聽不懂的法語歌曲,不知不覺就晃到了蘇州。

此時的夕陽已經很羞澀的躲了起來,天色越發陰沉了。

衝動的結果便是沒看任何功略和地圖,下了車的我們沒了方向,只看見來往的車輛與行人匆匆。

當然,明智的二痴人是很快有了決定的。四處張望一下,原來下車的地方是蘇州的旅游集散地。趕忙於四周找方向。非常決斷的上了一輛公車私用的小面包,真是夠便宜,二人盤纏只需人民幣五元整。

下車後方才看清我們原來來到的是蘇州民俗風情園。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但也有這時的妙處,便是不必穿梭於游人如織中,是值得慶幸的。門票是包括導游的講解,於是一小伙就陪同我們二人做隨行導游。

小伙還是比較賣力的,一路侃侃而談,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原本樸素的景點也因為他的解說增色不少。我們走過茶藝苑,看見一個巨大的陶制茶壺在向外噴水,接著來到三百六十行喜慶堂,參觀一下民間婚典習俗展示。然後經過半亭,仰視劉伯溫老人家的墓,不過不知道是真是假,因為據說他有八九七十二座墓穴。在碑廊裡前行,看見不少諸如板橋、其昌等重量級大師的手跡,嘖嘖贊嘆。

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拍照。雖然步履顯得有些匆忙,卻也充實。最後來到的是花神廟。據說這裡供奉的花神很靈驗,加上當天是農歷初五,據說是五福臨門的日子,所以導游小伙就帶我們進去參拜。裡面一個師傅教了一種新的參拜方式,與以往所學所見不同,卻是長了見識的。

拜完之後然後他拿出一個簽筒,叫我們從裡面抽一支簽出來,

說真的,看見抽簽心裡還是有些害怕——若是好簽也便是開心的,如若是不詳的征兆,便要帶著擔心受驚的心情回去,實在有些膽顫。不過還是從中抽取了一支是十九簽,同伴是二十五簽。之後我們被分別帶到兩間後堂的屋子。

昏黃的屋子裡面坐著一個瘦瘦的中年男子,戴一副眼鏡,穿著白馬褂和玄色褲子,有些腔調的樣子,說是剛從武夷山回來。他拿著我的簽看了一下,然後問了我的生日,接著就開始講解起來,也是口才極佳的。但我以為他說的還是十分准確,給我的忠告也是十分切中要害的。因此最後聽他所言供奉了十二束花於堂上。我想,應該是心誠則靈罷。

出園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臨別時候導游小伙推薦了蘇州的小吃街——觀前街。坐上了一輛出租,開了好一會,來到了燈火璀璨的地方。下車時候好心的司機指點我們走前面的橫馬路,有不少好吃的小吃。

這時的我們已經是飢腸漉漉,急需祭祭自己的五髒廟了。看見旁邊一家餛飩面館就衝了進去。因為決定是要吃好幾家的,需要保留實力,所以我們只點了一分雞絲餛飩和一籠蟹粉小籠。果然味道好極,一咬一包鮮湯,吃的我好沒形像。

再次走在繁華的街上感覺很滿足,猛然發現原來這條馬路有個古怪的名字——太監弄。莞爾之後,覺得應該還是有個什麼掌故的,可惜無從考證。

下一站是蘇州小吃園(似乎是這個名字,走的急有些忘記看仔細了)。我負責看座位,同伙去點小點心。我們吃到了這裡的特色是稱為“水中人參”的雞頭米。顏色和形狀都像縮小了的實心蓮子,吃上去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味道,但我想應該是比較滋補的。還有一個綠色透明的粉條,滑滑的,口感真不錯。八寶飯看似精致,吃上去卻怎麼感覺像粽子。

我們繼續徜徉在太監弄,看見了他們的人民廣場。當然比上海的要小的多,卻也燈火輝煌,有些游人的。然而我們的時間不是很充足,只能匆匆走過,繼續尋找美味。

第三站是“好人民間小吃”,裡面是燈火輝煌人頭攢動,好不熱鬧的樣子,門面也不小。於是一頭衝進去,找了個座位坐下來。拿到菜單真是興奮,一眼望去都是美味,無奈食量有限,只能忍痛割愛,點了一份腐竹腊肉,一份窩窩頭,一份蛋黃糕,一份蜀南葉兒杷。感覺都很好吃,不過我們似乎已經有些戰鬥力減弱的跡像。最有趣的是這裡的果汁都有很好玩的名字,西瓜汁叫“滿堂紅”,我們點的黃瓜汁名曰“青春夢”,看來這裡的主人倒還是很有情趣的。

後來一路走過的時候聽見了蘇州評彈的聲音,可惜是留聲機裡的聲音,卻讓我們感受到了蘇州的氣息和味道。

最後一站殺進了“老媽米線”。看著一進門就掛著的寫著小菜和點心名字的滿滿的竹片我很興奮,不過卻明顯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覺。點了一份香菇燉雞米線,一份罐罐豆花,美味的很卻只吃了一點點。臨末了我還大嘆惋惜,算是留下了一點遺憾。

我們帶著物質和精神的滿足趕往火車站。此時已是晚上八點一刻。開始遇上幾個黃牛叫賣去上海的票,我們很正直的不予理會。找了半天才看見售票處,原來躲在車站外面好一段距離。人不少,看來要等好一會了。估計20:30的車是趕不上了。我們的這個窗口似乎特別的慢,好半天都不動的。這時聽見前面的兩個年輕人在問去上海的最早的火車票是什麼時候,答曰九點四十,還是沒座位的。我一聽傻了——難道要在這裡干等一小時?回到家不是很晚了嗎?這時就要輪到我們的時候前面插進來一個特別腦滿腸肥的討厭的男人,點了一厚疊銀子買了無數張票。當然這裡有些誇張的成分,不過足以證明我對其人的厭惡之深以及他占用的時間之長。裡面和他一伙的售票員的一張化裝之後塗滿粉的臉在日光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光亮了,有些刺眼。

我想還是先買兩張再說。在憤憤的咒罵聲中我們出了售票大廳,決定找黃牛再碰碰運氣。說實在的有些後悔剛才拒絕他們的舉動。

人的運氣好起來是擋也擋不住的。我們碰上了一個黃牛,正好手上有三張八點五十二開往上海的票,並且竟然還是有座位的。烏拉!我們當即果斷的用每張二十元的價格買下原價十五的票。我的同伙異常機靈,馬上問他,那你們九點四十的這兩張票要不要?由於有警察在不遠處,我們幾乎是邊走邊完成交易的。所幸的是天色黑暗,給我們很好的掩護。

由此不禁心生感嘆:還是黃牛好啊,他們是多麼的可愛。

坐上火車就徹底心定了。回顧這一路走來,還是非常充實而有趣味的。

其實出游有時候更在於過程。沒計劃的出游往往叫人驚奇。

率性而為,行者痴也。


(夜蘇州)


精選遊記: 蘇州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