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天堂很近(三)

作者: 考古

導讀最 長 的 一 天 十月十八日。稻城至亞丁 昨晚等到十一點多,白馬介紹的包車司機也沒來旅館和我們碰頭,所以今天我們得自己去街上找車了。 五點半,就起了床,打好行囊後,六個人分成了兩個小分隊。 第一小隊由阿德,靜和水泡組成,去汽車站旁邊的“蹺腳牛肉”吃面,順便看看有沒有車。 第二小隊有我,揮揮,國波,任務是在旅館的餐廳吃稀飯饅頭,盡量把五塊錢 ...

最 長 的 一 天

十月十八日。稻城至亞丁

昨晚等到十一點多,白馬介紹的包車司機也沒來旅館和我們碰頭,所以今天我們得自己去街上找車了。

五點半,就起了床,打好行囊後,六個人分成了兩個小分隊。

第一小隊由阿德,靜和水泡組成,去汽車站旁邊的“蹺腳牛肉”吃面,順便看看有沒有車。

第二小隊有我,揮揮,國波,任務是在旅館的餐廳吃稀飯饅頭,盡量把五塊錢一個人的份額吃回來。

等我們吃完和他們會合時,車已經定好了,單程兩百元。

七點半,小面包車載著我們和我們的期待駛向了我們這次旅行最重要的目的地――亞丁。

十點半,到達龍龍壩。

和司機說好明天下午兩點半來龍龍壩接後,我們就上路了。

通過這兩天的了解,知道亞丁今年十一後,並沒有像以往一樣進入淡季,反而迎來了一個旅游的小熱潮。

我們決定從龍龍壩先徒步走到衝古寺,到了衝古寺再租馬上落絨牛場。

輕松的步子沒過多久就沉重起來。畢竟是四千多米的高原,氧氣稀薄。一路上還要不時的避讓上上下下的出租馬,以及繞開地上的一堆堆的馬糞,也消耗了不少體力。

十二點,到達了衝古寺,因為考慮今天還要上牛奶海和五色海,我們基本上沒有停留,馬上租馬,上落絨牛場。一百塊錢一匹馬,不便宜啊。

接下來的馬背上的兩個小時真是愜意啊。在雪山的環抱中,藍天白雲下,是我們的馬隊緩緩而行。

兩點到達落絨牛場。五十塊錢一個鋪,十二人的大帳篷。付完房錢就趕緊去吃飯。國波,水泡高原反應比較強烈。鑒於到牛奶海五色海來回徒步要五個小時左右,且都是難行的山路,國波決定放棄牛奶海的行程,新好男人揮揮也留下照顧她。水泡則決定舍命陪娘子了。

在我們商量的時候,阿德已經找好了導游,一個叫卓瑪的藏族姑娘,導游費是人民幣一百元。

出發時特意看了看時間,兩點三刻。

卓瑪走的飛快,在這五千米的地方,跟上她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沒多久,水泡就落在了最後。他揀了根樹枝,艱難的撐著它一步一步的移動。每當看到我們停下來等他,他就會揮舞起那根樹枝,喘著粗氣,你們…走好了,不要…管我…一臉的悲壯。

雖然水泡很勇敢,但我們本著人道主義精神,還是給他租了匹馬,說好到牛奶海一百二十元。

騎著馬的水泡沒多久就走沒影了,剩下了我們三個繼續我們才走了一小半的旅程。

爬山是靜的強項,一聲不吭的埋頭走路,少有休息,一直走在最前面。現在我成了最弱的一個了,走在了隊伍的最後。

還好路上的風景絕佳,沒有辜負了我們的這番辛苦,一直鼓舞著我繼續向前,探求更美的山色。三座神山一直伴在我的左右,當然還有阿德。

好幾次都想租馬了,但終於還是堅持走了下來,理由很簡單,路上沒有出租馬了。

卓瑪指著一個山口說,翻過這個山口就都是平路了,馬上就要到了。

這使已經接近崩潰的我又有了希望。

拉著卓瑪的手,上了山口,風大得似乎能把我吹倒,突然下起的雪珠,被風吹在臉上,生痛生痛的。

下了山口沒走多久,就看見遠處的山路上水泡在給靜喝水。牛奶海要到了。

接過水泡遞來的水壺,猛喝了幾口冰冷的水,舒服了不少。不由的贊嘆水泡的細心,竟然等在這裡給我們送水。他干咳了幾聲,牛奶海不遠了,十分鐘的路,我已經欣賞過了,為了不拖累你們,我先下了。又是一臉的壯烈。

陰天的牛奶海的景色有些不盡如人意,但是想起了路上遇到一驢友的話,征服的感覺更重要。是啊,我來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

時間已經是五點出頭了,要去五色海還要爬半個多小時山路,考慮到下山如果天黑的話會很危險,我們還是放棄了五色海。遺憾有時候也是一種美呢。

回到落絨牛場營地已經七點了,天已經很暗了。

走進帳篷,看到對面的床上也已經睡上人了。揮揮和國波已經把我們的睡袋和床都鋪好了。太感謝他們了,我真的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揮揮告訴了我們一個壞消息,餐廳的吃飯時間已經過了,我們沒飯吃了。

大家都筋疲力盡了,吃了幾塊巧克力,就鑽進睡袋睡覺了。

帳篷四面透風,氣溫應該接近零度了,穿著鴨絨衣睡覺,身上熱,臉上冰冷。

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面在搞篝火晚會,又是唱歌又是跳舞;一會又聽到隔壁帳篷裡的對講機的聲音,那是一個大團隊,有幾個人還在牛奶海回來的路上,這裡的人讓他們原地待命,等待接應的隊員帶著導游上去接。

再次醒來,覺得帳篷裡很亮,感覺可能快天亮了,一陣高興,可一看表,才十二點半,出去上廁所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月光這麼亮。

回來剛睡下,就聽到旁邊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曉雲同學,有水嗎?是水泡。我們還有一個半水壺的水。摸索著把水壺給了他。

現在感覺到餓了,胃一直抽的睡不著。

沒過多久又聽到了那個聲音,阿德,有水嗎?

聽到阿德把另外一個水壺給了他。

迷迷糊糊中,又是那個聲音,揮揮,昨天你買的桔子水還有嗎?

揮揮已處於“深度昏迷狀態”,國波被這個不斷重復的聲音吵醒了,一番摸索後,交出了那最後的小半瓶桔子水。天知道後來他有沒有問對面床的驢友要過水,因為我終於又睡著了。


精選遊記: 稻城-亞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