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四月夜雨寒

作者: 單 車

導讀杭州四月夜雨寒一只我認為蜥蜴的東西在腳下走過,旁若無人。阿末把鏡頭對准它,忽然沒了,只是模糊。小小的精靈,與落葉以及山的顏色同在,保護色,自然的色彩,阿末有,單車也有。那一刻,一切仿佛宿命,同我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於是,才有了之後的一切,偶然與必然,存在與本質,有什麼呢? 一直在笑,也思考,時間隨著太陽旋轉。悶熱的周末,繼興的 ...

杭州四月夜雨寒一只我認為蜥蜴的東西在腳下走過,旁若無人。阿末把鏡頭對准它,忽然沒了,只是模糊。小小的精靈,與落葉以及山的顏色同在,保護色,自然的色彩,阿末有,單車也有。那一刻,一切仿佛宿命,同我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於是,才有了之後的一切,偶然與必然,存在與本質,有什麼呢?

一直在笑,也思考,時間隨著太陽旋轉。悶熱的周末,繼興的列車,小簇小簇鮮艷惹眼的油菜花,南方的春。杭州很空曠,一直到我離開的時候都揮之不去的感覺,就是空曠。21路公共汽車,阿末的短信,引導我前行,漫無目的卻執著堅定,因為我游走在熟悉無比的陌生城市,找不到同任何地方的所謂區別,正如故事與傳奇的銷聲匿跡,我們腳下的城市也在急遽的隱退,剩下的就是克隆,現代科技……

阿末一直壓迫單車的神經,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微笑與真實。“到了”我說。“站在大門口。”簡單,但是擁有力量。空曠的,孤零零的望向天空。見到阿末的時候四周幾乎沒有活動的生物,似乎汽車和往來的人們都消失不見,只有天空,悶熱以及遠山……西湖在另一側,被遠山阻隔。

力量,獨一無二,親切熟悉,印像疊加,走路,開始有小風,山郁郁蔥蔥,阿末的山,也叫做土堆,丘陵或其他,爬行,一種姿態。看到了竹筍,第一次的新鮮。“敢不敢?”阿末微笑。“為什麼不敢。單車怕什麼。”不能低頭,不能。況且這些山,這些路,其實只是這次杭州之行最為風花雪月的開胃湯,風雨總在陽光後,那只蜥蜴告訴我們,阿末和單車都是披著沒有保護的保護色的孩子……

苦惱於植物知識的匱乏,總是問阿末這是什麼花,那是什麼樹。紅花,綠樹。阿末的回答同樣簡單而力量。鈍重的擊打心靈。堅持著不對自己以外感興趣,管他什麼花,什麼樹,只要它愉悅心靈,叫阿末或單車,也未嘗不可。西湖不缺少美麗,雜亂無章的詩句,隨柳枝搖擺,泛起漣漪。

風帶來的是涼意,雨呢?看到閃電,雷聲的轟鳴,西子湖畔,同樣少不了kfc,旁邊是岳廟,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故鑄佞臣。古典與現代,山姆們踩在“還我河山”腳下獰笑。秦檜的面目栩栩如生,躲雨和解渴少不了kfc,顛覆還是瓦解?一切在那曲東風破響起的瞬間坍塌,一曲離愁,雨停了……

霓虹閃亮,沒有油紙傘,風讓雨淋濕了心情,沒有寒冷,只有碰撞,微笑,童年以及……橘紅的燈光,飛馳而過的汽車,濺起高高的積水,掃蕩阿末的身體,單車一腳踩進水泊,冰冷。末班車的司機,瘋狂雨,城市遠郊。行走是我們的天職,想到這樣的句子。疲憊不能抗拒。午夜出租車,客滿寫在賓館臉上,激蕩的雨水沿玻璃窗流下,成片的燈火流離,相機留下閃過的凝固的光亮,夜歸行人,自行車的雨衣。

阿末在車裡微笑,鬼魅般的風雨同舟,閃爍在腦海,繼而嘴角上揚,心照不宣的溫暖。封閉。老山東牛雜碎帶著冰喳喳的牛肉,搞笑意味的女人,品位長在男人身上,阿末回頭,單車看到紅色背帶吊在男人褲子上,肥胖的臉,女人的胭脂紛紛落下,腐朽的氣息。時間同夜晚飛逝,阿末無比真實,因為懶得不真實,無奈的解釋。八點二十的唇線,凝望。繼而心疼。長發遮住眼睛,戲謔的停落視線,帶著掌控,妄想。

這是一場戰爭。

清晨的西湖同樣美麗,雨後煙波,清澈動人。孔雀發情,凄厲的叫喊,披著婚紗的新娘,振翅飛去,松鼠追逐,肥碩的靈動。阿末喜歡背影,印在遠山,依舊行走,不顧腳底的疼痛,不服輸還是堅持,隱忍的堅決,縱容。謝謝阿末。

一種精神凌駕於另一種之上,另一種精神瞬間又被催垮。矛盾周而復始,破解一個又一個謎團,生活如同毛線,成團。拉伸開來的,是那條不變的成長。拒絕不是唯一的理由,因為是存在,也是本質。語言永遠無力,正如同我們面對命運。太過委屈,不得不。人生而如此,選擇如何死去,美麗的心魄,早一些,一個期限,晚一些,又一個期限。

冷過就是熱,隨變站在窗外,春天的顏色,我走過去,阿末微笑。

西湖於遠山之外成為風景,別樣的。

當我離去的時候這座稱為天堂的城市正陷入一種情緒——夕陽在午後行走。大巴沉默的播放另一種愛情,單車的心裡卻陷入無盡的屬於生活的哀傷,帶著孤單的意味,阿末,隨變,沒有讓我感受這座城市的人群中的落寞,沒有讓我感受陽光下的徹骨寒冷,卻在夕陽中給了單車另一種曖昧的不灑脫。空曠再度升騰,城市印像,同舟共濟的四月天,夜雨寒。

我會來看阿末,帶著那個關於無名指的游戲。記憶,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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