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下來,各家各戶的門口的燈籠都亮了起來。大紅的燈籠高高掛,平靜的河水映著影。一些晚上不營業的店都在收拾著准備關門,都是那種老式的門板,古裝電視劇裡常看到,長長的,一塊一塊豎起來插進去,有的上面標著數字“一、二、三……”,有的上面什麼都沒有,可能它們的主人記得清楚。吃過晚飯,轉了一圈,正好趕上一班游船,周日的晚上很冷清,船竟沒有坐滿。倒坐在船上,看著岸邊燈光恍惚,杯弓交錯。劃到小河盡頭,只剩漆黑,只有借著遠處微微的燈光看個依稀,四周寂靜,櫓劃水的聲音清澈入耳,“嘩嘩”聲中至離船上岸,仍意猶未盡。回到客棧,離就寢時間還早,提著三腳架、DC在河邊把玩,間或逗逗不時跑來的阿狗。離開了喧囂的城市,獨坐在寧靜的河邊,好久沒有這樣的體味了。範仲淹雲“不已物喜,不已己悲。”自知無法做到其十分之一,來到此處借著寂靜的古鎮拂去心頭的煩亂不失為一件美事。臨睡前竟下起了小雨,當然無法去煙雨長廊領略雨中西塘,黑咕隆咚雨點大小都看不清楚。加上起風,不得不把臨河的幾扇窗戶關上,實非情願。睡夢中隱約聽到幾聲響雷,不知是夢裡還是夢外,煙雨本來朦朧,雷聲還會去在乎真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