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新西蘭(7)-細雨下更加的英格蘭的基督城

作者: 我是你的血雨腥風

導讀醒來在一個細雨蒙蒙的上午,我每一縷望出的視線都被漂浮在空氣中的水珠潤透,漫天的水氣將人的氣息直接連接到遍布城市的每一片樹葉、每一朵花瓣,就這麼站在陽台上,舒展懶腰中便能盡情地濕吻著整個城市。這幾分鐘的記憶是如此深刻,直到現在濕冷的上海夜晚,每每手捧茉莉花茶讓清幽的熱氣將皮膚舒展,閉著眼將鼻尖貼到漂著茶葉的水面,萬裡之外的美麗城市便 ...

醒來在一個細雨蒙蒙的上午,我每一縷望出的視線都被漂浮在空氣中的水珠潤透,漫天的水氣將人的氣息直接連接到遍布城市的每一片樹葉、每一朵花瓣,就這麼站在陽台上,舒展懶腰中便能盡情地濕吻著整個城市。這幾分鐘的記憶是如此深刻,直到現在濕冷的上海夜晚,每每手捧茉莉花茶讓清幽的熱氣將皮膚舒展,閉著眼將鼻尖貼到漂著茶葉的水面,萬裡之外的美麗城市便又飄然回到我的身邊。

出了旅店向左一直走,便是最繁華的地段,白天的街道讓你更加唏噓城市的小巧,兩邊年代莫辯的建築色彩各異,沒有一絲一毫建築物通常給人冰冷和凝重的感覺,穿行在這樣的街市,在長長伸出的屋檐下人會不自禁張開手臂,用指肚一路觸摸著牆磚窗棱而去。忘了名字的咖啡館就在這樣的街道邊,玲瓏而精致。最喜歡這裡漂亮干練的女招待,不像國內那樣一看就是被迫出來打工的,見面直接招呼我“DEAR,來點兒啥?”,頓時春風化雨我心潮澎湃,還要努力擺出處亂不驚喜形不於色的樣子,用略微顫抖的聲音要了咖啡和蛋糕,坐在邊上痴呆呆回味無窮。耳邊DEAR的叫聲重又響起,斜眼看去,那女招待正花容綻放地衝一白胡子老頭兒地招呼著同樣的內容,HOHO,原來是個普度眾生的神仙姐姐。

灰色的基督教堂是這個城市存在的所有意義,牆壁上高高懸掛的8面米字旗顏色已基本褪盡還執著地向你訴說當年的帝國榮耀,游弋在教堂裡是幾乎一水兒的黃皮膚,操著國粵韓日語言的人們沒有虔誠,只顧盡情拍照和坐在禱告椅上發短信,人世間的變遷來得如此直白,也真難為了神龕上氣定神閑的我主。沒有唱詩班的教堂總覺得是少了靈魂的空房子,缺了心的溝通再精美的裝飾也只是莫名其妙的符號堆積,也許只有累積了足夠的懺悔我才應該踏入這裡,所以,我還是喜歡教堂外的廣場和廣場上的人們,即便在雨裡人們還是盡情地享受著半人高的露天國際像棋和車載式攀岩加速墜,開心可不是上帝能賜予你的。

基督城號稱英國以外最為英格蘭的城市,離開教堂廣場稍遠,這樣的說法很快得到驗證,有軌電車咣當當開過跨越在愛芬河上的小橋,庫克船長的雕像就在河邊的草地上注視著對面一片灰色或白色的尖頂磚樓,所有的居家小樓都是那樣窄窄的大門,透過二樓的窗戶你仿佛能感到HARRY PORTER的眼鏡在粗花窗簾後隱約閃爍,難以分辨是一種怎樣的氛圍籠罩著我,但肯定不是傳說中的英國式憂郁,田園中哪會有憂郁出現。城市中穿流的河或是溪完全是野鴨的後花園,而隨處的草坪是海鷗的校場,各式的樹木在早春的現在已經將城市肆意地染綠,你只能叫出顏色的花東一團西一簇,綻放在任何意想不到的地方,如同夜色裡凝固了的禮花,叫每一個路人都心醉不已。看見這一路上多少人,各種年齡膚色和穿著,都凝住了表情,或留影或注目,更多的微閉雙目無語地從這花濤枝海中細步穿行,任雨潤在臉上,衝調出百味瓊漿一直滲透到每根血管。人都痴了,都傻了。

這所有的所有都積澱在我心裡,直到從BOTANIC GARDENS出來那一刻,噴湧出來一個肆意的“贊”字轟開在我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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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游蕩在要告別的廣場,已經接近9點,中餐館裡的燒鴨飯溫暖著我的腸胃。最後望一眼燈下的教堂,從塔尖上翻滾而過好像不僅是雲,還有我所有對物的感懷、對人的景仰、對神的幻想,這哥特的建築,百年來屹立於此,周邊景物置換萬千,人間在不停地灰飛煙滅中不知輪回了多少次,所謂對建築的崇拜想來實際是人們是對時間的無奈吧。

廣場一角,那個從中午的CITY HALL就一直沒停下的手鼓者仍有節奏地敲著,我故做隨意狀地丟了2塊錢,目光相遇中彼此笑視又很快閃開,躲在遠處望著他,冷風中擊鼓仿佛是在取暖,這就是所謂ROVER的真實生活,正好一輛DINING TRAM停下,車廂裡溫暖的燈光裡進餐的人們又是不同的心境。我轉過身來,對教堂猛劃十字,親吻手指,已經全然不是上午那樣漠然的我。那雲後的主人,請祝福我和我身邊的人們,同時擁有精彩的人生和安寧的靈魂。



(這樣和陌生人下棋)



(被征服的教堂)



(城市)



(河邊)



(流浪的手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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