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紐約,我只有一天。自由神像是一定要去的,老遠來一趟,總得讓舶來的它代表自由美國迎接我一回。所以一天早,文豐就帶著我在碼頭上排隊。老實說,對自由女神像我沒有任何情結,親眼看過的印像只是她手舉的火炬是閃著金光的,呵!
沿著DOWNTOWN往上走,我驚訝於矗立在鬧市中的教堂占地比華爾街證券中心還大,而在GROUND ZERO我想像不到曾經高聳入雲的雙子塔怎樣能夠在擁擠中側身而立。當然,不是美國人的我無法體會那切膚之痛,就如他們走入圓明園中也未必會對那破爛的石柱有感觸一般。
走在曼哈頓城裡,我一陣茫然:這就是世界金融中心嗎?街道狹窄,建築古舊,華而街竟縮在小街小巷裡頭,而著時代廣場面對五光十色的霓虹時,我也不敢相信那行不起眼的字就是納斯達克指數。在MIDTOWN,文豐不辭勞苦地給我指出高聳的帝國大廈,給時代廣場留影,還領我到另類博物館,但這一切都沒有給我視覺的衝擊,我堅持“我們到大都市博物館去吧!”
經過聯合國大樓,我知道它並不起眼。給那個打結的手槍照了張相,不過如此。路過中央公園,冬天時候分外的冷清和蕭條。天開始飄起了雨,夾著冷風我冷得直發抖,更要命的是時差讓我渾渾噩噩,走著都想睡。硬撐著打架的眼皮走進大都市博物館,的確宏偉且金光璀燦。我沒有藝術天份,但走在裡頭分明就是身處藝術殿堂的感覺:讓心也沉靜了下來。
從博物館裡出來,我已經困得不願再走一步或說一句話。文豐堅持要帶我看一眼洛克菲勒那棵據說是全球最大的聖誕樹,我只好跟著他夢游似地在曼哈頓晃悠,直到黑夜降臨給那棵大樹立此存照。
這一天,我累壞了,或許是因為時差的緣故使我的感覺特別遲鈍,但總的來說紐約沒有給我太大的衝擊。於我而言,這只是一個充滿各種著名標志的上海舊城而已:建築老舊,交通工具也殘舊。我坐紐約的地鐵,有誤點延遲的,有飛站不停的,還有人頂著車門不讓列車起動的,不一而足,大開眼界。但畢竟,紐約的地鐵已經使用100周年了,想想既然用了一百年還能用,且富裕的美國人也不怕丟臉還在用它,為什麼我們廣州的地鐵票務系統才用那麼幾年就叫著要與國際接軌而把好好的磁卡系統換作所謂的非接觸性IC卡系統呢?我們的官員們周游列國,為什麼只見別人的高科技而不學人家的現實,卻一味地追求所謂的國際先進?之後我在WASHINGTON,SF坐了地鐵,感覺如出一轍。我們真的足以為自己先進的地鐵而驕傲,但我見到的卻是納稅人的淚水。我想沒有人會否認紐約是個國際化大都市,但看到紐約後,我想國際化大都市絕對不是用錢用現代的建築堆砌出來的,即便我們有再高的摩天大樓再漂亮的高速公路,我們也無法挑戰國際的紐約。
為什麼?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城市竟能聚焦世界?紐約顛覆了我對現代都市的全部認識。
(自由女神像)

(自由女神像)

(GROUND ZERO--世貿遺址)

(曼哈頓城區的另類性博物館)

(時代廣場的五光十色--納斯達克指數)

(洛克菲勒全球最高的聖誕樹燈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