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雄(西藏)的記憶(四)  凍(兒)一樣的酸奶和野性的手抓肉

作者: maomaobobby

導讀當雄小鎮看不出什麼鎮的模樣,但鎮上格桑妹妹家的生活卻超出我們的預料。他妹妹家有一個小院子和幾間寬敞的住房,藏式風格裝飾的房間整齊干淨,色彩繽紛。不過最吸引我們的還是滿桌的典型西藏食品,反正就當是格桑家吧,我們也用不著客氣。先說說這裡的酸奶。那時節北京已經相當游行喝酸奶,走到大街上來瓶酸奶比喝汽水更最時髦。可北京的酸奶哪能同藏家自制 ...

當雄小鎮看不出什麼鎮的模樣,但鎮上格桑妹妹家的生活卻超出我們的預料。他妹妹家有一個小院子和幾間寬敞的住房,藏式風格裝飾的房間整齊干淨,色彩繽紛。不過最吸引我們的還是滿桌的典型西藏食品,反正就當是格桑家吧,我們也用不著客氣。先說說這裡的酸奶。那時節北京已經相當游行喝酸奶,走到大街上來瓶酸奶比喝汽水更最時髦。可北京的酸奶哪能同藏家自制的酸奶相比呢?!這兒的酸奶濃得像凍子和豆腐塊一樣,一勺子戳下去都要費點勁兒。一坨一坨送到嘴裡,是一股化不開的奶香味兒,口感濃郁,余香滿口。我不禁想到,這西藏的奶牛擠出來的到底是奶還是奶油哇?再一想草原上那肥嘟嘟的綠草,變成這樣的香奶也不足為怪了。

沒進藏前,手抓羊肉就如雷貫耳,不僅是饞這肉香,更是懾於那種氣勢。在拉薩就見識和品嘗過一次手抓羊肉。那是一只極大的鐵鍋,滿鍋堆得冒尖的骨頭肉塊在滾湯中咕嘟作響,骨頭帶肉稱得上巨大,還沒吃到嘴已經是豪情滿懷!當雄的手抓肉則另是一景。一大盤冷肉擺在桌上,幾近籃球那麼大塊。深紅色的肉光滑平整,紋理清晰可見。我們一眾瞪眼瞧著這巨大的肉塊,都不知從何下嘴(手)。只見一個藏族漢子噌地從腰上拔出一把大半尺長的藏刀,手腕輕輕一轉,寒光閃處一片光潔的肉片就削下來了。由上往下,由外往裡的那麼一旋,動作極酷極冷峻!藏族弟兄都有佩刀的習慣,這我在北京時就知道。一位援藏的同事就曾送過我一把藏刀,刀鞘制作精致裝飾華麗,刀身更是寒光閃閃。原以為這樣的利刀都是防身用的,今天才知道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用途,吃肉!大塊的冷肉,雪亮的藏刀,這真是我見到過的最具野性的吃法。

我們見狀也迫不及待想學酷一把,個個手握利刀衝向大塊肉。可憐那肉一會兒就被我們弄得七零八落,沒了個模樣。這時我們才悟到,藏族兄弟的“酷”是祖祖輩輩生長在雪域高原的他們所獨有的,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魄。我們這些想臨時扮扮酷的人是無論如何也學不來的。

在格桑妹妹家,我們還喝了青粿酒,酥油茶,還吃了一種像小螺絲那樣的植物東東。只是酥油茶的那種奶腥味我至今也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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