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2-11點滴黔東南充滿牛糞味道的艷麗華服-----郎德上寨這是距離凱裡最近的一個有名氣的苗寨,路過南花苗寨、季刀苗寨的時候,只留意了寨口的風雨橋,便匆匆趕路了。郎德上寨是我真正走進的第一個苗寨,自然嗅覺比較敏感,藝術源於生活,看上去很美的舞蹈,規模不小的蘆笙場,不遠處的 雞飛狗跳,四、五歲小女孩展現的純熟笑容,老婦人售賣苗繡殷勤的臉,都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像。歌舞笙平後面,當我漫步在寨子裡的大道和院落,遠離喧鬧,靜縊回雞犬村舍的鄉村,時光仿佛流回幾十年以前,郎德人依然清苦和怡然自得的生活節奏裡。星光燦爛的夜----西江千戶苗寨車繞過無數的山彎,西江千戶苗寨呈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黔東南因為寨子的規模而感到震撼。寨子的民舍幾乎鋪滿了對面的整個山坡,和我以往概念裡“村寨”的理解完全不同。是夜,星光燦爛。深邃寧靜的夜空,四面環山的苗寨。獨自在屋頂天台仰望星空,難免想知道自己此刻在思念誰。大年初一,不遠出偶爾有煙花升起又散落。生命是否也如同煙花,瞬間的璀璨之後,便消失在蒼穹,再無聲息。而短暫的生命,又可以給予多少人歡樂與痛苦呢。忽然之間,似乎我似乎可以理解萬事俱空,煙消雲散的含義了。“寂寞不是因為一個人,寂寞是因為思念誰。”“我那天長地久的摯愛,我那無法傾訴的戀人。”似乎有以上的歌曲漂浮在我的耳際,星星有層次地掛在天幕,大大小小,參差不齊。明暗各自不同,大珠小珠遍撒夜空。很容易便迷失在這星光燦爛的夜裡。想起陝西周至老縣城的星月夜,想起甘南草原狂風暴雨後的璀璨星空,想起秦嶺夏夜裡我那滿捧的繁星。。。。。。在西江,沒有深入地體驗苗家的生活,卻又一次在滿布星星的夜裡,洗心。跋山涉水來到你身旁----宰蕩宰蕩是我此行中唯一一個不可以乘車直達的寨子,在山裡徒步一個半小時,途經無名的侗寨、成片的梯田,見到自娛自樂的侗歌,衣不蔽體的兒童,到達這個沒有專門表演的村落。我驚異於宰蕩的水系,如果這裡再干淨些,如果這裡沒有成群的雞鴨亂跑,如果這裡沒有四處充斥牲畜大便的味道,可以說,完全可以媲美我們見過的安徽宏村,雲南麗江(局部)。道路的旁邊是潺潺的流水,有組織的水系,使雞鴨同路,游魚細石,清可見底。只是要誠實地說,有些髒。居民的住宅沿水而上,鼓樓位於寨子的正中央,孩子們在鼓樓裡嬉戲玩耍,如此重要的議會廳,成為冬天裡孩子們的天堂。再向上10多分鐘到上宰蕩看他們寨口的花橋,也是村民開會或者聚餐的重要所在。雖然不是那麼精致,確實具有使用功能的風雨橋。還是決定徒步回榕江縣城住宿,雖然宰蕩的人民給我留下了很好的印像,對著他們拍照,他們會非常有禮貌地用漢語對你說:”謝謝!“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我們看到衣杉襤褸的老婦,我們看到衣不蔽體的兒童,心裡很是難受。在別處,他們過著我所不了解的生活,我原本以為是藏在深山裡的仙。的確,風景優美,山林環繞,梯田延伸。而他們的生活我卻不願意體驗, 哪怕住一個晚上,因為,我看見我心目中的神仙多數沒有鞋穿。車江的巨大鼓樓是此行見到最大的,當時很是感嘆,夜幕已然降臨,車江鼓樓在暮色裡巍然屹立。在榕江,疲憊一天的老板娘同意我們在她餐館用餐的前提條件是我們要自己動手洗菜切菜和盛飯,並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念叨:”前面一個女孩,她非要吃飯“! 過年了,老板娘只一個人忙裡忙外,有我們這樣的生意也不願意做了。獵槍旁邊溫厚的笑容----岊(BIA)沙這個多姓滾的部落,男人持有獵槍,舞蹈原始粗曠,一直堅持著最原始的生活狀態。在歌舞儀式完成之後,會有一位男性接受剃頭的洗禮,當然是用他們的專用工具-----農用鐮刀。鳴槍的結束語多少有些嚇人,不過當看到岊沙的男女臉上永遠的微笑,自然的不自然的,深切地感受到他們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友善態度。岊沙的舞蹈動作幅度很大,肢體語言非常誇張,不似經過藝術的熏染和過濾,感覺是原始的直書胸臆。余音繚繞,小黃的侗歌去小黃聽歌,一直是我的一個願望。這個聞名遠近的村寨,出了很多唱歌的名人。無伴奏多聲部合唱,是此村的招牌。其實,人們在辛苦的勞作之余,一定有娛樂生活的形式,而歌舞,成為眾多民族的選擇。小黃的大歌,是其中被發現較早的一個。男女圍坐,男人們唱來女人們和。女聲嘹亮,男聲低沉。聆聽,是在小黃最大的享受。小黃的人也多友善,隨便拽一個當地妹妹聊聊天,都可以聽到她美妙的歌聲。散步在村頭,看到村家鬥牛的精彩場面,原來,水牛打架這般好看。炊煙四起,小黃的歌聲,還在四處縈繞。

(西江千戶苗寨)

(小黃看漁的人們)

(無名侗寨聽歌的獨立包間)

(岊沙舞蹈)

(宰蕩附近的農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