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家裡聽《江南》,忽然想起江南西塘的那些時間....那潮濕的空氣中,古鎮裡靜靜的河水、長廊,夕陽裡映襯憂傷的臉。。。所有的畫面凝聚分離。
從上海到西塘的時候,是在梅龍站坐火車過去的,一輛老式的舊舊的火車,搖晃著不久就到了嘉善,再打車過去西塘。一直在北方的城市中想像江南的水鄉,是怎樣的迤邐。當我站在西塘青石板的路上的時候,什麼言語都變成了多余。。。
找了家民居住下,地點略略有些偏,不過臨河,而且我不大喜歡鬧鬧的地方,這裡還算合心意。。。放下行李,立刻出去填飽自己飢腸轆轆的肚子。臭豆腐、粉蒸肉、橋頭的那個餛飩攤、還有似乎叫粽包肉的~似乎自己的胃從來沒有這麼滿足過。。
下午一直在小小的鎮子裡打轉,手裡的相機總是那樣的不滿足,我用目光捕捉那些精致柔巧的建築,歲月用幾百年在它們身上劃下痕跡,卻依舊掩飾不住曾經的輝煌和榮耀,就如何發生在這裡的記憶,雖然殘破,卻永遠無法抹去。。。彎彎的橋,長長的廊,窄窄的弄,靜靜的河水倒垂的柳,我所有的記憶在這裡被一時頓住,再也不能思考。。。。
回住處稍稍休息了一會,推開臨河的窗,看著下面的人來人往,自己靜靜的抽根煙。。這樣的生活,雖是想要,卻終究不能。。。黃昏把所有的塵世喧鬧慢慢剔除了去,夕陽傾斜的光線撒下來,對面的人家主人忙碌著晚飯,河邊有洗衣淘米的人,這是個生活中的小鎮,我也喜歡這樣的小鎮,它不做作,不虛榮,只是溫情的看著你來然後再離去。。。。而我,在這樣的水鄉黃昏中,微微笑。。。
夜色降了下來,河岸兩邊的紅燈籠不知什麼時候亮了起來,紅紅的燈火倒影在水中,讓我也想像猴子撈月那樣去捧起一汪迷離。。。
在江南人家吃過晚飯,在夜色中順著長廊靜靜的走。。。在白天從未有過的靜寂中走。。。在古時的佳人斜倚的木欄前,點上根煙,深深呼吸。胸口那裡從到來的時候忽略的思念在安靜的夜裡又隱隱作痛。。。
河兩邊的店鋪還沒有打烊,柔柔的燈光照在路過的人身上。。。。西塘的夜,終是比白天更誘惑。溜達了很久,走到陳家老宅的酒吧裡,要了酒慢慢喝,看得見外面的河水,無聲無息。。回到住處的時候,頭有些沉沉。。就著夜色,居然好過任何的失眠藥物,慢慢睡去。。
早上起來,推開窗,看見外面有些淡淡的霧氣。。。。一時,知道了。。什麼叫安靜的生活。。。吃了早點,趁著游客沒有進入鎮子的時候,逛逛清晨的古鎮。。。
回住處收拾了行李,和主人家打好招呼,一步步走出了古鎮,沒有回頭,也許,我知道,有一天,我終究還是要再來的。。。

(西塘長廊)

(西塘)

(西塘人家)

(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