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2005在白山黑水之間

作者: lichen8253

導讀是在兩年前知道的雪鄉,從那時起,它就像一顆璀璨的星掛在天空的東北方。每當被這紛繁復雜的城市生活壓迫的呼吸困難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到它在那裡明亮著,提醒我,它在等待著。 可是真正踏上去雪鄉的旅途,已經是距離2005年的結束只有28小時的時候了。北上的列車疾馳,一夜無話。當冬日柔軟的陽光掀開列車窗簾的一角,雙層玻璃上結下的厚厚的冰在車廂裡引起了 ...

是在兩年前知道的雪鄉,從那時起,它就像一顆璀璨的星掛在天空的東北方。每當被這紛繁復雜的城市生活壓迫的呼吸困難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到它在那裡明亮著,提醒我,它在等待著。

可是真正踏上去雪鄉的旅途,已經是距離2005年的結束只有28小時的時候了。北上的列車疾馳,一夜無話。當冬日柔軟的陽光掀開列車窗簾的一角,雙層玻璃上結下的厚厚的冰在車廂裡引起了小小的騷動。車緩緩進站,全車的人幾乎在5分鐘內都把自己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嚴實實。拿起行李,跳上站台,深吸一口氣,很冷,但沒有超出想像。

哈爾濱給我的第一印像並不好,車站附近就像其它城市的車站一樣混亂。可能因為是在采暖期,天空灰蒙蒙的,似乎還有煤煙的味道,連街頭的冰雕看上去也不夠晶瑩剔透。路面並不干淨,也許撒了溶雪劑。不過,還沒等我仔細看看這座城市的時候,長途大巴已經把它甩在了身後。

高速公路在丘陵間蜿蜒,目視所及,雪是白的,樹木是黑的,天空是黑加白的灰,色彩簡單卻不單調,就像一幅濃淡相宜的水墨畫。車過亞布力,高速路變成國道,地勢好像也在升高,可是積雪沒有增加的跡像,心情為之一沉。

五個半小時後,柏油路變成了沙土路,大巴變成了微面。路不夠平整,不斷有運木材的車經過。這裡已是林區,這條路當地人叫做“運材道”。一條河一直伴在左右,讓我想起了去拉蔔楞寺的路上,夏河也是常伴身邊,只不過那時的夏河是奔流的,現在的海浪河是凝固的。也許是太冷了,太陽也早早的退場。下午四點多鐘天就黑了下來。周圍的景物漸漸模糊,只能看到車燈掃過的地方,可是好像還沒有太多的雪,只有前車留下的滾滾煙塵。雪鄉,你真能如我所願嗎?

在2005年還有6小時就要過去的時候,我們急匆匆的闖進了雪鄉。靜謐的小山村,最顯眼的是家家戶戶門前的紅燈籠。腳下的雪不算太厚,踩上去吱吱作響,很有感覺。訂好的家庭旅館就在路邊,叫“夢裡雪鄉”。進屋上炕,炕是提前燒好的,很舒服。與店老板聊了幾句,點了倆個菜。看著被熱氣逐漸模糊的玻璃,聽著窗外越來越密的鞭炮聲,喝著小燒,看著朋友們發來的祝福短信,2006年就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紛紛揚揚的雪花從空中飄落,幾個攝影愛好者已經架起了“長槍短炮”。我想,也許沒有比這更好的新年開端了。簡單的早餐後,我們也迫不及待的開始享受這2006年的第一場雪。小村子是個不規則的T字型,雪已經把天與地連在了一起,村子的中心游客來來往往,從村口望去,雪寂靜,人喧囂。穿過人流,來到村外,路旁的雪已經過膝。周圍很靜,剛才的喧鬧仿佛變得很遠。在村裡村外亂轉,現在的“雪鄉”已不再是那個以伐木為業的雙峰林場了,家家戶戶開起了家庭旅館,路邊有些小店鋪,甚至馬拉爬犁也被弄的花花綠綠。不過當地人似乎還保留著東北農村的淳樸。這種淳樸就像雪鄉厚厚的積雪一樣重要,但願他們能明白。不過許多人都說雪鄉的雪不如以前大了。

山村的天氣變化真快,短短的幾小時就經歷了陰晴風雪。晴時天是藍的,山被太陽照的很亮;陰時天地一片混沌;起風了,刮起了山上和屋頂的積雪,就像扯起了一面面“雪旗“。

沒有准備雪地服裝,不能進到深山,我們只好返回。回哈爾濱的旅途枯燥乏味,用去了11個小時。

接下來的一天是忙碌的,太陽島上的冰雪大世界和雪雕公園是必到之地。不過它們和雪鄉比起來就像快餐和農家飯,農家飯也許粗糙卻有回味,快餐也許新奇可是缺少內涵。仔細想來,它們不就是快餐嗎?春暖花開時它們就該消失在松花江裡了。中央大街還保存著一些俄羅斯風情,碎磚地踩上去很舒服。我像當地人一樣站在中央大街上吃了一根“馬迭爾“冰棍。晚上的二人轉是新鮮的,票價很低,場面熱鬧,不過粗俗的對話不是每個人能夠接受的。

東北之旅是匆匆忙忙的,就像已經過去的2005年,2006又該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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