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成都的隨筆

作者: 小瑞瑞

導讀不知是否我的命裡注定多水。這次的成都之行又是一次多雨的旅行。曾經去上海玩了一星期,初到上海時下雨了,離開那天又下雨了;曾經花一天時間匆忙的游覽了大同,那一天斷斷續續下了五場雨,可是傘卻一次也沒用上,下雨的時候我恰巧都在中巴車上;曾經三天時間短暫的在西安做了一回看客,三天連著下雨,回到北京雨接著下。 1363次列車載著一個對四川大地充滿向 ...

不知是否我的命裡注定多水。這次的成都之行又是一次多雨的旅行。曾經去上海玩了一星期,初到上海時下雨了,離開那天又下雨了;曾經花一天時間匆忙的游覽了大同,那一天斷斷續續下了五場雨,可是傘卻一次也沒用上,下雨的時候我恰巧都在中巴車上;曾經三天時間短暫的在西安做了一回看客,三天連著下雨,回到北京雨接著下。

1363次列車載著一個對四川大地充滿向往心情的游客行使著。隴海線上一片荒蕪的景像,路過的小城鎮大都顯得破舊不堪,鐵路邊上的人們披著雨衣在水泥路上行走著。路過西安時我卻沒有一點對這座我曾經待過三天兩夜的城市的眷戀之情。躺在床鋪上,除了月台的邊緣,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不想看到,只是心裡知道這座城市又因為我的路過流了一次眼淚。路過秦嶺的時候,窗外下了雪,被白雪披著的山峰顯得格外美麗。清晨,列車到達目的地成都,地面是濕的,很明顯才下過雨。

這是我第一次踏上祖國西南的土地,心情緊張而又愉悅。到了朋友家中,休息了一上午,中午出去吃入川的第一頓飯。是一家蒼蠅館子,之所以這麼叫並不是因為館子裡的蒼蠅多,初春的成都是見不到蒼蠅的,叫蒼蠅館子是因為店面很小。但往往正是這樣的館子能做出非凡的美味。但那家館子雖說算不上美味非凡,但也決不辜負入川第一頓飯的名號。在成都的一個星期,除了朋友請客去了幾次大店面館子外,其余基本上都是在這樣的美味蒼蠅館子吃的。泡椒抄手、海味刀削面、冒菜、譚豆花、串串香、冷鍋串串……各個都是絕世美味。龍抄手的12道成都小吃套餐,讓北京大街小巷的所有打著成都小吃招牌兜售午餐的川妹們都黯然失色。陳麻婆的豆腐、高記的盆盆蝦,讓四川的夜晚籠罩在火辣辣的氣氛中。

成都並不像北方城市那樣,呈現出方方正正的輪廓。整個城市就像一張面餅,除去老城和人民南路外,在其他路上,不用指南針根本無法分辨東南西北。成都街道的命名也就多用上街、中街、下街,一段、二段、三段這樣的名字命名了。初到成都如果不買份地圖,想找到家門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在北京你走在路上,連續在四個路口左轉,就能到達出發地,而在成都,連續在三個或是五個路口左轉也會到達出發地,成都的地形是極不規則的。

曾經因為市民不說普通話而落選文明城市的成都人仍然保持著說四川話的習慣。在大街上很少能聽到有人說普通話,即使你用普通話和他們交談,他們說出來的依舊是四川話。不是不會說普通話,是不願意說、不習慣說。成都人喜歡讀報,可能是因為不願聽電視上的普通話吧。成都人也喜歡做一些在北方人看起來婆婆媽媽的事,比如排隊20多分鐘去買一個香噴噴的鍋魁,邊排隊還邊和前後的陌生人攀談著這鍋魁的制作工藝。在成都十字路口做交通協管員的全是女性,而公交車上售票員大多都是男性。有些人說成都女人厲害,男人陰柔,也許這一特征正印證了這種說法。

制作出美味佳肴的成都人並不都是可愛的,成都之行遇到的可恨之人也大有其數。發往旅游景點的中巴車上,司機來回兜圈子,上車1個小時仍然停在原地拉客,不達到超載20%的任務決不發車,這也難怪,成都的汽油太貴了,90#要賣4.09元。但是耽誤旅客時間、置乘客安全不顧,並且欺騙乘客,這些又是令人難以饒恕的。雖然這種現像在全國客運領域都普遍存在,但我還是對此感到強烈的不滿。到車站投訴已經超過48小時了,車站允諾的讓司機打電話向我道歉仍然沒有得以實現。

不美好的事物總是有的,要不怎麼叫人生。來到四川,心裡裝的更多是美好。涓流的溪水沿著山谷行走、厚厚的冰覆蓋在石階上、漫天的大雪從上蒼飄來、綠油油的田地上開滿了淡黃的油菜花、樹木常青,沒有一絲衰敗的痕跡。誰能分清這是冬天還是春天?油菜花是美麗的,雖然不像羅平的那樣有序的排列在梯田上,但油菜花終歸是油菜花,只要有油菜花,生活就是美的。

正是那句話“成都是一座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飛機的轟鳴聲帶我離開了這座我不想離開的城市。1個星期的時間太短暫,嘴還沒過夠癮,麻辣的誘惑仍纏繞心頭;眼還沒過夠癮,秀美的景色仍閃亮腦中;耳朵還沒過夠癮,怪味的語言仍回響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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