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轉身離開,有話說不出來海鳥跟魚相愛只是一場意外
回不來
等待竟累積成傷害
不應該
熱情不再,笑容勉強不來
愛深埋珊瑚海”
對於神山聖湖,我總有一種莫名的崇拜,遠甚於那廟堂裡供奉的各路神仙、天主上帝。而在這巍巍的梅裡雪山面前,又該懷著怎樣的一種感情去祈禱?我無聲的唱著,心中只有那什麼神也難以達成的無奈和哀訴。
早上8:10分,東面的陽光開始照到了梅裡雪山的頂端,然後唰的一下,整個山頭就像燃燒了起來,仿佛一瞬由千古不化的雪山變成了剛剛噴發完畢的活火山。我調換著相機,用不同的情景功能,想要照下這整個過程。
不一會兒,相機沒電了。我的充電器忘在了麗江。我和海燕走去門口有郵箱的那個藏族老太太開的小店,買了一對5號美孚電池,這電池在奔子欄買還只要5元,到了這裡,身價幾要倍增,8元。而且,在裝上照了一張照片之後,沒電了。我醒悟到買了假電池,但是這在旅游景點也是常發生的事情,不足為奇,只能認栽。但海燕卻想,這些藏民有著如此崇高的信仰,該不會坑人才是。於是拉了我的手,去找那老太太。那老太太一口咬定她的電池是真的,還說所有人的電池都是她那裡買的都沒事。我們舉出事實,她卻堅決不信,最後竟然說:“只有你們漢人才騙人,我們不會。”這話讓我們有些生氣起來,大聲說:“神山看著呢,你自己能心安嗎?”我們也不想爭下去,反正要回錢是沒有希望的,就轉身走了。這時她的兒子追出來門口罵我們,還朝我們吐口水。我們頂了幾句,一個藏族的老大爺經過我們身邊,也不問緣由,就惡狠狠的瞪著我們說:“罵個屁呀!”我們也不敢久留了,回了旅館,把這事說於向導聽了,向導說:“在這裡買東西哪還有真的啊。”後來在車上他又說,這裡的藏人對錢特別敏感。若是你掏十元錢買八元的東西,他們就會一口咬定那東西就是8元!如果你給了50元的鈔票,他們說不定會當10元的收。反正到手的錢很難吐出來就是了。
我不禁無語,想到早上13元一碗的普通面條,無水無電無服務的旅館,又貴又缺斤少兩的食肆,假貨欺人的商店,都讓我的心情差到了極點。這美麗的梅裡雪山也打了折扣。據說這些藏民賺的錢,基本全數供奉了神山,不知如果神山真的有靈,又將如何看待這些不光明的供品。神也會哭泣的罷!
上午11點左右,我們到達了明永冰川。這冰川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冰川和山上的亞熱帶森林並存,實不多見。巨大的白色冰川從雪山頂掛下來,從海拔5500米一直下延到海拔只有2600多的森林地帶中。近看那冰川,卻蒙了厚厚的黑灰塵,被太陽曬得裂開了一條條深深的溝縫。
我們騎馬上的山(85),到太子寺就必須下馬,一來對神不尊敬,二來從那往上,只有人行的棧道,用鋼鐵的架子固定在山壁之上,棧道本身卻是木板搭成,被日曬雨淋的顯出些老舊的樣子來。
有許多當地的藏民,帶了裹成一卷的經藩上到山頂,然後懸掛在山中,掛得多了,一眼看去,像五顏六色的旗子,映襯在雪山的前方,在風中飄著,煞是好看。高原雪山上的陽光,溫暖得我們想席地睡個午覺,可惜時間有限,必須下山了。
山下也自有一番風情,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許多藏人都集中到了雪山腳下,載歌載舞,顏色鮮艷款式各異的藏族服飾讓我們看花了眼,小孩子可愛乎乎的樣子,更是讓我們忍俊不住,直想拐一個回去。
第三天的香格裡拉之行,就在這意料不到的人文景觀中結束了。我總幻想著一個景美人稀的世外桃源、人間天堂,卻不知因了什麼緣故,或許是已經看過太多,或許是季節不對,也或許,是因為人。總歸,是要再來一趟的吧!
“天長地久和永遠
我從此不再去想
笑著流淚那多瀟灑
越愛越想自由
越愛越怕負荷
聽得太多看得太深
忘了怎麼歌唱
要得太多想得太深
夢卻不曾出現過
張開心的翅膀
找個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