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游記--徽州行之上篇

作者: choe

導讀現在是3月3日晚上九點三十二分,泡了杯熱呼呼的熱巧克力,開寫我和BF的冬游記。 “過年去哪裡呀?” “黃山附近。” “哦,去爬黃山呀,好地方哦,風景很美的。” “沒有,不去爬山,只在山下隨便走走。” 。 。 。 。 。 。 這是年前談話頻率最高的話題,我總要對去黃山卻不爬山做一番解釋,但仍然很難讓別人理解,想是在別人看來去黃山一定要在迎客松下� ...

現在是3月3日晚上九點三十二分,泡了杯熱呼呼的熱巧克力,開寫我和BF的冬游記。

“過年去哪裡呀?”

“黃山附近。”

“哦,去爬黃山呀,好地方哦,風景很美的。”

“沒有,不去爬山,只在山下隨便走走。”













這是年前談話頻率最高的話題,我總要對去黃山卻不爬山做一番解釋,但仍然很難讓別人理解,想是在別人看來去黃山一定要在迎客松下坐坐,飛來石上摸幾把,鯽魚背上翻個身才算是盡興吧。可是我對冬天爬山不是特別有興趣,而且已經去過了,也用不著夾鬧忙。與其吃力不討好,還不如節約這近兩百的門票休休閑閑的隨便走走,留著精力迎接年後的新工作,還可以和BF過個舒舒服服的兩人世界,何樂而不為呢?

訂了年初一晚上上海到黃山的火車票,比想像中的好買。相比前些天的盛況,初一晚上火車站的秩序已經好多了,人們都按部就班。和BF相約在火車站門口見面,我永遠都會記得那個略帶寒意的深秋的清晨,他穿著件白色外套緩緩得向我走來,從此走進 了我的世界,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扯遠了,呵呵。。。。。。。

先前我在網上查了好多資料,打印好了先給他看,指望著他會帶出來一起研究研究,誰知這家伙竟然沒拿,還很有理的說:“儂又沒叫我帶。”氣死我了。好在大致的路線我都知道,畢竟那麼久的功課沒有白做,腦中有個大概的印像,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對床有個小男孩,大概四五歲的樣子,很是頑皮,一刻不停,連晚上睡覺也起來好幾次,一會兒上廁所,一會兒吃東西的,弄得我們都沒睡好,早早得起了床。

1月30日

火車七點多到了績溪站,這是我們此次徽州行的第一站。初識績溪是通過張脈澤先生的那篇《山城今昔趣游中》,據悉該處因境內的龍溪與徽溪相去一裡,回轉屈曲並流,“離而復合,有如績焉。”故而謂之績溪。績溪因多山,有“岩邑”之稱。縣境,山巒疊嶂,綠水悠悠;山光水色,眾彩紛呈。全縣十八萬人口。有行政村186個,村民居住結合點(小村)1265個。大多數傍山依水,風景秀麗,而且風俗淳美。“邑小士多,代有文人。”文風鼎盛,是一個人文薈萃之地。績溪有民諺:“嬌子不嬌書,嬌書變養豬。”“三代不念書,好比一窩豬。”如今,這個縣也是全省第一個無文盲縣。績溪不但有胡適故居,有保存完好的太平軍壁畫,金戈鐵馬,氣勢恢宏的壯麗史詩。更有以咱胡主席而聞名的“胡氏宗祠”。

下車的人不多,像我們這樣的背包族更是少之又少。天空有著淡淡的陽光,房屋和田地在陽光的朝射下仿佛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紗,很是漂亮。車站外的人不多,也沒有什麼公交站台。我們要去上莊村的胡適故居,但問了一些當地做早點生意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走,使得我一下子沒了方向。無助的看了看BF,他向我聳了聳肩,突然覺得我們像老天遣棄的兩個小孩。好在並沒有遺棄多久,就在我們走到路口時迎面開來了一輛小巴,上面清楚的寫著績溪上莊,興奮之余仍不忘再確認一下,要知道坐錯車,後果很嚴重。可能是過年的原故,車上的人很多,我們的大包都沒地兒放,只能背著,動彈不得。車票八塊一位,平時應該會便宜一點。

搖晃了大約五十分鐘後,我們到了上莊,車子停在村政府門口。停車的邊上有售票處,標有胡適故居、太平軍壁畫和棋盤村的連票,卻沒有人售票。於是我們打算先隨便走走,反正這村子也不是很大。村外有條小河,河水亮閃閃的急急得流著。河邊有些古樹,冬天沒有葉子,但光禿禿的樹枝仍顯剛勁有力。在一個路口,正打算向一位大叔詢問去胡適故居的方向,誰知這位正在吃早飯的大叔正是胡適故居的看守人。

由大叔帶路,沿著青石板來到了故居,門框上寫著“蘭惠書屋”,很雅的名字,我喜歡。故居不是很大,在開放的幾個房間內只有些簡單的家具。其面闊三間,前後兩進,樓上通轉,為典型的徽派民居。我們是當天最早的游客,估計也是唯一的吧。於是和大叔商量了一下,買了一張票(15元),順帶附送胡開文紀念館的門票。打聽後才知明朝胡適祖孫兩代尚書牌坊已經沒有了,而昔日的祠堂如今也成了老年活動中心,根本找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還是坐原來績溪上莊的車去了棋盤村,2元一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村子,青石板路把每家每戶劃分的恰到好處,就像個棋盤。本來想往高處走,企圖俯覽一下全村的景致,一打聽誰知要坐飛機從高處望下,看來這輩子是無望了。不過從筆直的小徑,錯落有序的房屋,明顯感受到棋盤的樣子。村中有個水池,池中有棵樹,很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看到牆上標的有“兵、軍、士、炮”等字樣,卻唯獨不見“將”。走到村子的盡頭,看到一塊被燒焦的空地,可以用燒得勁光來形容。都是木制的老房子,一把火很容易就所剩無幾了,看樣子應該是才燒不久的,村裡人都還沒來得及收拾。按這房子的位置來看,應該是“將”的所在地,可惜已經來晚了一步。整個村子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只偶爾遇見幾個嘻玩的小孩。和BF一起在村子裡任意穿梭,很是悠閑。

不過,很明顯的感覺到BF累了,真是沒用的家伙才半天功夫就不行了。可能火車上一夜沒睡吧,於是打算趕到績溪鎮找個地方先落個腳。即使是鎮上,人也不多,一點兒也沒過年的氣氛。先去了網上推薦的績溪賓館,標間80,設備一般,沒有24小時的熱水是我比較頭痛的。BF建議再找找,於是去了光明大酒店。正好有促銷,60一個標間,24小時供應熱水。其實我們對硬件也無所謂,反正都帶了睡袋,只希望可以洗個熱水澡。看了看房間,還行,就住下了。

全部安頓好後,肚子也適時的叫了,看看時間不早便找地方吃飯。基本沒什麼飯店,就算有也沒開門。賓館附近逗了一圈沒找到吃的,於是就打算到車站附近試試,心想那裡總應該有吧。有幾個類似於排檔的小鋪,看看實在沒什麼別的選擇了,便挑了家吃得人多的店,通常光顧的人多說明味道都還不錯。事實也是如此,這是一家鍋仔類的店,他們做的各式鍋類味道還真不錯,以至於後來在績溪的每頓飯我們都是上這兒來解決的。

按計劃下午我們去了胡雪岩紀念館(門票16元一張),大門緊閉,只在門上留了塊牌兒,上面寫著聯系的電話。試著打了過去,是避風堂的電話,但說明情況後,那人馬上說過來開門。呵呵,沒准兒跑去搞三產了。五分種後一位美女大姐騎著小電摩過來了,帶我們逛了一圈講解了一番。胡雪岩雖說是績溪人,但主要還是在杭州發跡的,所以以杭州的胡慶堂更為有名。而績溪這個紀念館只是以前他就讀過的書塾。

本來想去績溪中學院內的明倫堂考棚看看,這是明清時期科舉考試的地方,可惜學校為了保護舊址已經不再開放了。直接去了三雕博物館,10元一人。三雕,即石雕、磚雕、木雕。除了門口的周氏祠堂是原物外,其它的展品都是從不同地方收集來的,聽裡面的人說前不久這裡遭受過一次偷盜,遣失了一些文物,看來賊們真是無洞不入啊。

績溪鎮城不是很大,我覺得走走也就可以了,根本沒必要做公交車,更不需要打的。而且那裡的的哥很黑心,初到時我們不認識路,受騙上當坐了輛黑車從汽車站到胡雪岩紀念館,其實才一點點路,走走也就十來分鐘。司機騙我們要幾公裡,收了十塊錢,其實才開了兩分鐘,BF第一個反映就是被騙了,唉,誰讓我們單純呢?

人少呢有一點很不好,不能包車,因為費用太厲害,所以只能等公交車。這樣一來時間根本算不准,特別是像現在過年的時候。本來打算去湖村看磚雕的,但時間趕不及,於是只能作罷。這正好也順了BF的心,讓他早早地回酒店休息一會兒,看來他是累得不行了。

1月31日

七點多起床,等我磨蹭完了也要八點多了,在車站邊上吃了早飯,除了那兒也沒別的地方吃了。味道一般般,那個油餅咬上去總覺得怪怪的,應該是菜油煎的,而且是劣質的那種。上了去龍川的車,今天我們要到胡爺爺的祖居地龍川走一遭。

龍川是胡氏的聚居地,而胡氏也人才輩出,是徽州著名的“進士村”。如胡焱常侍,胡汝能太守,胡思謙太師,胡子榮樞密使,胡富賢國師,胡之綱父子提干,胡富尚書,胡宗憲尚書等等。當然最最最最著名的還要算是我們的胡錦濤爺爺了。

胡氏宗祠為江南第一祠,素有“木雕藝術博物館”和“民族藝術殿堂”之美稱,現為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所以門票也特別貴,58大洋,而我們也不好意思買學生票,誰叫我們厚道呢?不過花這錢還真的很值。一進門,我們就被祠堂磅礡的氣勢所震撼。它集徽派磚、木、石三雕和彩繪為一體,其中以木雕最為精湛。可謂是“天工人可代,人工天不如”啊。

奕世尚書坊是明代正宗的石雕牌樓,號稱為徽派石雕之最。當初是為戶部尚書胡富和兵部尚書胡宗憲而建的。看上去有點破,但還算保存的完好。

看了胡氏宗祠之後我就無心再看胡宗憲的故居了,於是往回趕。在績溪吃過午飯後經歙縣到了許村。績溪到歙縣的車是停在社會車站的,而歙縣到許村的車卻是在另一頭,如果腳勁兒好的可以走過去,個人覺得不是太遠。當然坐個三輪也就三塊錢。

一點多從績溪出發,趕到許村已經下午五點多了,當中我們在歙縣買了3號回上海的票,結果全沒了。這到是我沒料到的,先前打聽還說票不難買,事實可不是這樣。好在還有個選擇就是去杭州,只要一到杭州就不怕回不了家了。有選擇就是好,於是沒有半點猶豫的就買了到杭州的票,這下我們就可以安心的繼續玩了。

到了許村,我們趕緊找傳說中的高陽飯店,其實就在車站的對面,很好找的。以前高陽飯店既有吃飯又有住宿,現在由於飯莊的生意太好,住宿就由MM在隔壁新造了一棟樓供住宿用。小樓很干淨,游客都被安排在二樓,三間房:大床房,三人間和多人間。衛生間在另一頭。雖說有淋浴,但這種天氣是不洗為妙,晚上上廁所都凍得夠嗆。

放下包袱,我想四處走走,畢竟天還亮著,感受一下新環境也不錯。但逛了一小圈,BF就想回飯莊休息吃飯了,而我還想再看看。這個時候我們發生了此次旅途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爭執,可惡的是那家伙竟然說我不切實際。我就想不明白,趁著天還未暗走走看看怎麼就不切實際了,一個地方去上一兩次怎麼就是件浪費時間的事了。當時我特別生氣,不過想想也就算了,畢竟我們兩個人的旅游方式不一樣,這次他願意和我一起出來自虐,已經很不錯了,也不能要求太高。我也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了,不和他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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