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是個國際化的地方。在這裡,你能看見比上海北京還多的鬼佬。他們背著70L的背包,拿著lonely planet飛來中國,住便宜的旅館,吃正宗的西餐。偶爾學習用筷子。健談親切。時常微笑。其實,外國人和中國人沒有什麼區別。只是語言和外貌不同罷了。不用把他們想得多麼神聖。只是當一般朋友相處,並且真誠,就好。
從陽朔回來,我的英語進步了很多。但想開些,語言這個東西,只是媒介。有在陽朔開店的朋友認識幾個韓國女孩,她們都不會英語,溝通只是手勢和微笑。
一路上遇見的鬼佬鬼妹很多,有的已經忘了名字,只是把國籍記下一點。寫出來,讓大家看看:小西街,大世界。
6英4美 3法 2土爾其 1韓 1澳 1加 1德 1瑞典 1芬蘭 1保加利亞 1以色列

(在沒有的萬國盛宴)
北歐
在丁丁,和朋友們一起。他們上去蹦迪,我在下面想事情。忽然有人說,“Excuse me?”抬頭一看,是個外國帥哥。
他邀請我上去蹦迪。那就蹦唄。很累了,下來。他也跟下來。他的幾個外國朋友走了,他坐在我旁邊。我們用英語聊天。一會兒我的朋友也要走了,我對他說goodbye。他說你的英語很好,明天可以一起吃飯麼。哈,閑著也是閑著,我說OK。
我的朋友們都不住在一個旅館。他送我回旅館,約了時間。
第二天,我起晚了一些。出門一看,他正在那裡等。很冷的樣子。我們找了家有很大炭火的店吃飯。他想攀岩,於是帶他去朋友的攀岩店看資料。自己去了對面小馬和小霞聊天。一會兒他也過來了,要我教他打撲克。哈哈,帥哥求教,自當用心竭力傳授。
我們一邊玩一邊聊天。他來自北歐那個有極晝極夜的狹長國家。我喜歡那裡,因為那裡有峽灣地貌。他聽了很興奮,給我講那些如畫的風景。
後來有一個朋友要離開陽朔,趕去送行吃晚飯,沒有再和他一起。不過後來好幾次又看見了他。記得他,Samoan。有金黃的頭發和淺藍色的眼睛,睫毛是陽光的顏色。
美國中醫
認識他是通過流浪孩。流利孩說他很會中醫。大為驚訝。於是他來給我號脈。咦,說得還真對。於是和他聊天。
Jo。28歲。伊朗人,在加州。我想起他,也是在加州,忽然很想念他來。
Jo在加州學了五年中醫,難怪看病這麼准。
一餐飯畢,我們都要離開了。Jo約我晚上在“沒有”見,wait for。不過後來我去了stone roses。於是再沒見過Jo了。
Bad Boy Ali
一轉身的工夫,某友的手就牽上個鬼佬。一起去泡吧。那鬼佬的朋友一見我眼光就閃爍起來,過來問名字。他穿得很嘻哈,年齡不大,一看就是游戲人間的。我草草回答了,想換個位置。他拿了杯酒,說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於是他開始熱情地自我介紹起來。覺得很好玩,也就聽了下去。
他在上海。20歲。總是叫自己Bad Boy,然後偷偷告訴我他叫Ali。他有很大很黑的眼睛,是西亞人的樣子。後來知道他在西亞那個盛產美味烤肉的國家。Ali用黑眼睛盯住我說,I love you very much。我笑笑,作無知狀。他無措,繼續說,do you want to with me tonight?我繼續無知。他一籌莫展,繼續敬酒。然後重復說。
凌晨,這幫鬼佬開始醉了,我還沒事。一伙人搖搖晃晃出去,Ali不停地看我。我對他綻放出一個無比美麗的笑容,說了聲,bye。
會中文的歐洲人R
他是我隔壁的室友。在桂林。那天下好大的雨,我亂找旅館,居然又找去了國際青年旅社。放下背包去會客廳吃飯,認識了他。
一會兒,他來找我,說想出去喝酒。我看看時間,還很早,閑得無聊,出去好了。
我們邊走邊聊。他的中文講得特別好。其實我還是更喜歡講英語的。他說他在江蘇某大學學了半年中文。
他在地中海旁邊那個特別發達的歐洲國家,不過他似乎不願意說。當別人問他時,他總是說自己來自歐洲。他的頭發和眼睛是栗色的,鼻梁很高。
R帶我坐公交車去桂林市中心吃飯泡吧。在昏暗的酒吧裡,R給我看他照的相片。我們離得很近。那天是情人節。可是我愛的人不在身邊。R大概也是。R握住了我的手,相對。
R陪我去買回程的火車票,自己也買了一張,說要去看看。我沒有攔他。因為我還有學長同行,知道不會出什麼事情。
然後我們一起回青旅,他牢牢牽著我的手。我也握著他的。
第二天,我們一起去兩江四湖……
晚上等來了學長,我們三個人去擠火車。他感到特別新鮮。然後是轉車,坐船。終於回來了。我們把他安排到了學校的招待所。後來身體小恙,加之正在努力解西街的毒,所以沒去找他。過了幾日過去看了一下,招待所服務員說,那幾天他一直在等我,還到處問要找我。我笑笑,走掉。
我知道他已經坐上去三亞的汽車。然後去廣州,再飛回那個嚴謹而發達的國家。兩江四湖,只是一個夢而已。
…… ……

(Internation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