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二月,盛放沒任何剽竊的意思,太喜歡那本《五月盛放》,我懷揣著它從金邊到吳哥,再從吳哥輾轉至西哈努克城。很好的一本功略書,雖然五月還未來臨,雖然那滿枝椏的鳳凰花,還未盛開。 二月盛放,這四個字中包含著我的生辰和名字,所以我想不出比它更貼切的游記題目。二月的柬埔寨,陽光是濃烈和鋪張的。當穿梭在金邊流光溢彩的夜色裡,當流連在吳哥光影糾纏的回廊裡,當踏浪在被夕陽暈染成金色的西哈努克港的海浪裡,我真切地感覺到身體如鮮花一般,盛放。 如果可以,我願意,每一天都盛放。 2. 金邊,難以忘卻的笑容 2月14日,情人節之夜,降落在金邊機場。 已是深夜2點,情人們都該散場了吧,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希望呼吸到玫瑰的香氣,撲鼻而來的卻是熱乎乎的棕櫚樹的氣息。 沒有感覺到是在國外,仿佛置身於中國南部的某個小鎮。 初次觸摸到的金邊的夜,平靜而又安詳。 曾經的動蕩不安,曾經的腥風血雨,不是不能想起,而是選擇忘卻。 金邊的白天,是嘈雜和紛亂的,卻是生機盎然。 滿大街的摩托車陣。聽說在車流湍急的金邊閉著眼睛過馬路,最終的結局是被對面的馬路牙子絆一跟頭,而摩托車均和你擦肩而過。於是,每次過馬路的時候,我總是閉著眼睛以身試車,看看是否和傳說中的一樣。我是多麼的勇敢啊…不過,在閉著眼睛的同時,一只手卻死命地拽著茉莉的手臂,楞是在她蓮藕般粉嫩的臂膀上掐出幾道烏青。 不過也有大意失荊州的時候,一次我一腳踏在爛泥中,還沒來得及窘迫,就聽見一陣歡呼外加鼓掌。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幾個柬埔寨小伙。本想露點太妹本色,瞧見他們歡呼雀躍的樣子,卻也忍俊不已。算了,出點洋相就出點洋相吧,也算為娛樂柬埔寨人民貢獻一把吧。(其實……後來……何止是一把啊……) 從暹粒回金邊,從金邊去西哈努克港,再從西哈努克港回金邊….. 金邊,是中轉站,我們來了又去,去了又歸來。 野生甲魚…..大頭蝦……烤乳牛……(我現在是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在打這些菜名)…不能再寫了不能再寫了,再寫要發大水了。(推薦餐館:莫尼旺大道上的大大海鮮館) 夜晚,金邊,洞裡薩河旁。 一輪滿月掛在天上。 兩個月亮,天上一個,河裡一個。 坐在街角的酒吧,一邊看著這兩個月亮,一邊啜著用PAPAYA(木瓜)調成的SHAKE(一種飲料)。據說……PAPAYA有美容的功效….據說…..PAPAYA有豐胸的奇效,每回我點PAPAYA時,浪人們(我此次的游伴茉莉小姐和板栗先生)就發出陣陣浪笑。終於有一回我忍無可忍,把杯子往板栗面前重重一放:“NND難道我的好身材是喝PAPAYA喝出來的嗎?有本事你也喝一杯讓俺瞧瞧呀……”浪笑聲嘎然而止,我得意….得意…得兒意地笑。 我笑,在柬埔寨的每一天,都在笑。 因為每個人都對著你笑,那是高棉的微笑。 幾乎所有的柬埔寨人,無論是在皇宮旁行走的僧人,還是大街上向你推銷蓮蓬的小販,又或是洞裡薩河邊乞討的小孩…..只要和你面對,只要你看著他的眼睛,他就會對你微笑。那凝結在千古時空中的四面佛的表情,如今就在今天每一個高棉人的臉上。 這笑容,平靜,安寧。 面對這笑容,你又怎能,無動於衷? 曾經的苦難,曾經無法言說的傷痛,在這笑容中,漸漸撫平。 我來了,我笑了,我無法忘記了。 3. 吳哥,赴一場情人的約會 在暹粒的每一個清晨,4:30am,morning call……小陳在賓館大堂等我們,他是我們在當地請的華裔導游。 意識尚在睡眠中,身體掙扎著起來。不能遲到…..我不能遲到…. 車疾駛在黑壓壓的森林裡,要趕在天亮前進入哪個咫尺天涯的天堂世界。 黑夜,仿佛一塊巨大的黑絲絨布,任車燈的光束,將它鋒利地裁開。 身邊不斷地有摩托車超越,大家都在赴一場約會,一場與日出的約會。 隱隱看見兩旁參天古樹巨大的身影….森林開始從睡夢中醒來….. 已經毫無睡意….緊張….興奮….些許的不安….. 仿佛在赴一場情人的約會。 過護城河,過彩虹橋,蓮花池旁。 我坐在垛台上,靜靜地等候。 他來,或是不來,我全然不知。 我只是知道,我已經被他深深吸引,已經無法自拔。 我等在這裡,只是為了一睹,他的絕世豐采。 天堂梯,只有經過天堂梯,才能攀上吳哥窟的主殿,來到眾神彙集的地方。 那些天堂梯,看上去幾乎與地面垂直(75—80度角),沒有扶手,沒有緩衝層。 沒有絲毫猶豫,開始向上攀爬。 一邊爬一邊還嬉笑著,不經意地往下張望,卻望見了恐懼。 想起多年前在天游爬天梯的那一幕,同樣不經意地回望,同樣在霎那間彌漫全身的恐懼。 只是,我早已不是那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如今在天堂梯上向上攀爬的那個女子,多了份勇敢,更多了份堅強。 深深地吸了口氣,緩過神來。 向上!向上!唯有向上!!! 手腳並用,像壁虎一樣向上!!! 當終於爬上主殿,我笑盈盈地拍著褲腿上的灰塵。偶一抬頭,望見他在廊柱後對我微笑。我心頭微微一顫,凝神再望時,卻再也望不到。 最後一次來到吳哥窟,是個雨天。 導游小陳對於我們對吳哥的痴迷深感不解:“這已經是第四次來吳哥窟了。” 是啊,已經是第四次了,可是為什麼,心中還是如此不舍? 難道只是因為,我和你,曾經相約吳哥? 還是天堂梯,大雨。 小陳勸阻我:“那麼大的雨,別爬上去了,沒扶手,石梯上有很多青苔,很危險的。” 我笑了笑,徑直走入雨中。 那一場約會,怎能因為害怕而不赴? 雨絲打在我的臉上,模糊了我的視線。向上,還是向上,多麼美妙的一種體驗。 爬上天堂梯,跨過石階,在門檻上坐下來。 強忍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4. 愛上攝影 以前旅行時,不喜歡攝影,只是喜歡“在路上”的種種體驗。 愛上攝影,應該是從去九寨和四姑娘開始。其實那次也是隨便拍拍,沒想到拍出來的照片竟被人誤以為是從哪個圖片庫裡盜用的,這使得我虛榮心無限膨脹…. 去年走稻城竟然用傻瓜機拍出幾張還算不錯的照片,還有人向我要PP,這使得我虛榮心繼續膨脹脹脹……. 兩次膨脹使得我視死如歸地走上了單反的革命道路。 如果說走單反路是因為虛榮心的膨脹,而這次柬埔寨之行,卻真的讓我,愛上攝影。 吳哥窟,那撥弄光陰的窗欞,那在陽光下變幻著肢體的仙女……按快門,不停地按快門….. 女王宮,那精美絕倫的粉色雕刻用眼睛怎麼也看不過來。按快門,不停地按快門….. 巴肯山,雲層厚重,游客都走光了,也沒見到落日。待到工作人員來清場才很不情願地起身,依依不舍地回頭,卻瞧見了那一輪不知何時從雲層後探出身來的落日。按快門,不停地按快門….. 從塔布籠寺回來的路上,瞧見一個光著身體的柬埔寨小男孩,我把鏡頭對准了他,可他卻拼命地躲避我的鏡頭。我發動了一大幫的孩子慫恿引誘他,他終於在鏡頭前擺起了各種讓人笑掉大牙的撲死,為了讓我的“人體攝影藝術”繼續在柬埔寨發揚光大,按快門,不停地按快門….. 當然,也有痛心疾首之時。 這台柯美D5是4778陪我去挑選的,對於單反相機,我一竅不通。4778手把手地教我怎樣換鏡頭,怎樣虛化背景怎樣操控閃光……對於他孜孜不倦的教導,我基本上是一只耳朵進,另一只耳朵出(不是我不虛心,對於機械的東西實在是缺乏領悟力)。不過有一句我肯定是聽進去了:“第一次用的時候,一定要把電池用光,這樣電池的壽命才會長…” 這塊電池的第一次時間實在是長,一直沒有用盡,所以也一直沒敢充電。原打算在暹粒的第一晚充電的,原打算在暹粒的第二天才去小吳哥的,怎麼就到暹粒的第一天下午就直奔小吳哥了呢??? 在拍小仙女的時候,相機突然沒了電,我如遭電擊。 板栗安慰我:“沒關系,咱還要來三天呢,有的是時間補拍。” 茉莉安慰我:“我還有相機呢,雖然沒你那單反拽,但有總比沒有好吧!” 是啊,既然哭死也沒用,不如索性不照相了,就好好地欣賞一下這鬼斧神工的建築吧。 置身於四壁皆畫的世界裡,仿佛置身於世間的九重輪回與八度空間,真實,虛幻,喜悅,苦難,盡在其中。 從一個門廊,到另一個門廊。從一個王朝的興盛,到一個王朝的沒落。 往回走的時候,茉莉要小陳帶她到“毗濕奴八臂立像”前去拜佛,我和板栗便在一個回廊裡等她。 坐在窗台上,看游客來來往往。 看見,回廊的窗台上,一個身著橙色袈裟的僧人很閑散地翻著書,窗欞外照進來的陽光,柔柔地灑在他半邊臉上,瀉在他手中的書頁上…… “光線正好..快!快!” 僧人對面的哈蘇,正以驚人的速度連拍著。 “換黑白膠卷….快…快!” 光與影在僧人的身上不斷變幻,旁邊有人輕聲說:“這個僧人是專門做模特的,據說很難很難請到的。” 我端著手中沒電的相機,想死的心都有。 想起茉莉,想起她的傻瓜機。 不知道她在哪裡啊,她出來時手機沒有開通國際漫游啊…. 我看著僧人變換著姿勢,聽著哈蘇快門哢哢的聲音,欲哭無淚。那感覺,仿佛一個窮困潦倒的人,見到大一堆的金子,卻找不到口袋來裝。 光線暗淡下來,哈蘇機停止了工作,僧人微笑著離開。 茉莉終於回來,我埋怨道:“怎麼這麼久啊?我要借你的相機用啊!” 茉莉不可置信地望著我的肩膀:“相機不是在我的包裡嗎?我的包不是在你的肩膀上嗎?我去拜佛時讓你幫我背一下的啊…..” 知道孟姜女是怎樣哭倒長城的嗎? 那麼你就不難想像,我是怎樣哭倒吳哥窟的。 5. DEAD FISH 我是一個懶人,懶人的二項基本原則是:能坐著的時候絕不站著,能躺著的時候絕不坐著。 小宇同志很早就對我下了結論:“此人最多只能裝5 分鐘淑女。”其實她小看我了,咖協第一次為我辦見面會時我整整裝了2個小時零5分鐘的淑女,要不是結束得早估計還能堅持個10來分鐘。 本著這二項基本原則,我常常是站著站著就坐下了,坐著坐著就躺下了,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我常常幻想著開一個餐館或是酒吧,進來的時候得脫鞋(當然有腳氣者免入),然後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坐著倚著躺著(只要別躺人家身上)…..隨你便….我還給這個幻想中的餐館或是酒吧起了個名兒:懶人部落。 我以為….這僅是我想像力飛揚的又一個不切實際的產物。 我以為….這僅是我理想主義的不現實體現。 可是,在暹粒,DEAD FISH讓我目瞪口呆,這不正是我想像中的懶人部落嗎? DEAD FISH,死魚。 在見到它的第一眼,我想你能體會我那一刻的喜悅和興奮。 酒吧的一樓有一方狹長的鱷魚池,幾十條小鱷魚趴在池中裝死。上洗手間的時候,必定要經過這個鱷魚池。每次我上洗手間時總是飛快地踏過窄窄的木扳,飛快地在心裡念叨著:“你們這些小鱷崽子想我掉下來是不?掉下來就不裝死了是不?”頭卻堅決不向下望一望。 酒吧的二樓,是要脫了鞋才可以上去。有錯層的小間,私密性很好。爬上風味獨特的 “臥榻”,上面配了矮桌子和柔軟的大靠枕(還有枕頭啊,比我想像的還舒服啊~~),二樓的半空中還有兩個表演台,一個是樂隊表演,一個是高棉舞蹈表演。斜倚著一邊聊天一邊喝Angkor Beer一邊看表演,神仙也不過如此。 那一夜,DEAD FISH,板栗埋首於他垂涎已久的AMOK FISH;茉莉斜倚在靠墊上懶懶地看著書;而我,則早已是玉體橫屍呼呼大睡了。(後來浪人們造謠說我打呼嚕的聲音壓過了女歌手的海豚音,這完全是惡意誹謗。有聽說過打呼嚕的淑女嗎?我也最多只是流流口水罷了。) DEAD FISH,讓我驚艷。 讓我的懶人部落,抹上了濃重的現實主義色彩。 6. 茉莉、狗&貓 茉莉瞥了瞥她的櫻桃小嘴:“你要是敢在游記中寫我的壞話,橫橫……..”然後她用歹毒的眼光看著我。 可是她錯了,一個正直的人是不受任何威脅的。 我不寫任何人的壞話,我只是在闡述某些事實,而事實,是不能任意抹殺的。 關於茉莉與狗的恩怨已經在《在天堂奔走》大理段描述得非常詳盡了,沒想到這廝在柬埔寨之行變本加厲,每天要上演N出鬧劇,引起數以萬計的群眾的圍觀,幾度造成交通堵塞,嚴重影響了柬埔寨人民的正常生活。 茉莉怕狗,怕貓,怕一切毛茸茸的動物。反之,一切毛茸茸的動物也怕她,因為她的一聲厲叫會令一切毛茸茸的動物聞風喪膽,繼而逃之夭夭。 幸好我和板栗同志啊,有著兩顆強有力的心髒。否則要在8天內忍受不計其數的突如其來的近在咫尺的慘烈無比的尖叫,若是心髒稍微有點衰竭,早就一命嗚呼了。 所以我常常給予她忠告:“您千萬不能跟心髒病患者結伴同行,您以後出門要隨身帶塊牌子,上書:‘心力衰竭者免入’。然後您大小姐無論進什麼餐館啊酒吧啊之後呢,得趕緊把這牌子掛在門上,免得出了人命後這責任難以劃分……..” 大美人凶神惡煞地要朝我撲將過來,我用波斯貓的眼神輕蔑地瞄了她一眼,她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其實,話說回來,茉莉同志也不好受。每回同志們觥酬交錯,吃得不亦樂乎之時,她卻不得不得把她的兩條美腿擱在另一張椅子上,以免被突襲的貓尾巴掃到,還要時時提心吊膽,密切注意附近貓啊狗啊的動向。哎~~~這吃頓飯,容易嗎? 同情歸同情,卻不能剝奪我闡述事實真相的權利。 事實闡述完畢,時刻准備著,迎接惡勢力的挑戰。 7. 西哈努克港,時光在那一刻停滯 前六段是一口氣寫完的,寫到第七段,卻突然無從下筆。 想著用怎樣的文字才能把西哈努克港的那片海及那段歡樂時光活色生香地躍然紙上,卻不得不感嘆自己文字的匱乏。 我不知怎樣描述那片海,只因它太美。 勝利海灘,我遭遇了此生最美的日落。 從藍色,到金色,再從金色,到玫瑰紅。當在一片玫紅中看到周圍的一切都變成剪影,我屏住呼吸,仿佛在看一場美得令人窒息的電影。 我不知怎樣描述那段時光,只因它太快樂。 躺在海邊的吊床上看書,海浪聲伴著書香,愜意得讓我沒有了思維。一個翻身卻翻了個“豬啃沙”,趴在沙灘上久久動彈不得。漁民們大笑,我也大笑。這樣肆無忌憚的快樂,我想把它帶回家。 三人穿著泳衣泳褲,開著朋友的豐田佳美,從一個海灘,到另一個海灘。這樣無憂無慮的快樂,我想把它帶回家。 那對在海裡玩耍的柬埔寨母女很友好地把她們的充氣輪胎讓給了我和茉莉,我倆就這樣在海裡飄啊飄啊…….這樣無拘無束的快樂,我想把它帶回家。 勝利海灘的餐廳大露台上,我和我的浪人朋友們正面向大海喝著Angkor Beer。遠遠看到一對新人在拍婚紗外景照便扔下浪人們樂不可支地跑了過去,在經得新人們的允許後,也裝模作樣地站在正牌攝影師旁擺弄起我的柯美。 突然發現新郎胸前別著的紅綢上醒目地寫著:“新娘”兩字。看見我一個勁地偷笑,伴郎便好奇地問我在笑啥。我告訴他,在中國,“新郎”是“groom”的意思,“新娘”是“ bride”的意思。那“groom”怎麼就別個新娘的紅綢呢,反了,全反了。伴郎也笑了,他告訴我結婚的新人是華裔,所以就別中文的紅綢,至於這中國字到底是啥意思,他們就全然不懂了,所以張冠李戴也就家常便飯了。 看見我擺弄相機一付很專業的樣子,伴郎問我:“May I take a picture with you?” “Sure.” 伴郎很是高興,讓攝影師把新人們晾邊上先給我們合影。 攝影師讓我倆靠近點,小伙兒有點兒拘謹,我便很大方地挽住他的胳膊,圍觀的孩子們哄笑著,二十幾個巴掌拍得劈啪響。 小伙兒幸福得找不著北了。 我回到海邊露台得意洋洋地向浪人們展示我的照片,浪人們卻對著我虎視眈眈:“你丫跟人新郎那麼親熱,不怕人新娘跟你拼命啊?” “那個不是新郎,是伴郎,我打聽過了,還沒女朋友呢。” 浪人們呸了我一臉的唾沫星子。 離開海灘的時候,看到伴郎幾度對著我含情脈脈又欲言又止。本想來個回眸再望什麼的,卻被茉莉和板栗一個架胳膊一個架腿地強行拖走。可憐這一段異國情緣哪,還未生根發芽就被殘忍地扼殺在搖籃裡了。 離開西哈努克港的時候,忍不住再一次地回望。 這是一片, 注定會讓人回望的海灣。 這是一段, 注定會讓人回望的旅程。 (全文完) FANG寫於 2006年3月上海 感謝4778不厭其煩地陪我挑選相機。 感謝鬼武千裡迢迢從北京給我背回了《五月盛放》。 感謝板栗和茉莉,陪我走過如此唯美的一段旅程。 感謝你們,耐著性子看完了我的裹腳布。

(吳哥窟: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五個塔)

(女王宮: 光與影,每一秒都在變幻)

(勝利海灘的日落)

(棧橋, 女海)

(人體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