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突然發現,西塘之行竟然是自己第一次自助游!之前的外出要麼跟團,要麼跟朋友組的隊,都是按別人計劃好的行程走的,自己沒操過什麼心。難怪這次去西塘之前這麼緊張。
3月18、19日那周的雙休日就想去西塘了,約好的朋友有事,勸我下周一起去,我嘴上答應了,心裡卻癢癢。收拾好行囊,在去與不去之間鬥爭,結果掙扎到了下午1、2點,放棄!被同屋笑話個半死:像你這麼著,哪兒都去不了。找出各種理由為自己辯白,心裡卻清楚,不想一個人孤單。
3月25、26這周的雙休日早早跟朋友做好了安排,之前我從網上搜了詳細的資料,做了西塘攻略。從經濟、周全兩個角度安排了我們的行程。考慮到西塘下午5點後無人賣門票,我們決定下午去。25日下午到上海火車站買了兩張L139,14:21上海開出,15:21到嘉善,票價比網上查詢的14元便宜3元,每張11元,賺了。
嘉善到站後按網上說的走到保險大樓左轉,找汽車站。挺容易的,很快坐上小中巴,215/216都是到西塘的,票價2元一張,又比網上說的便宜2元,竊喜。中巴車到西塘後,本來想自己瞎轉,找條能進古鎮的小巷,省卻30元的門票。要是按這個想法一直走就不會節外生枝,多出下面這事。停車場出來左轉,停著一排三輪車,車夫上前攬生意:“車費3元,帶你們逃票進鎮。”已經挪動的腳步一聽可以帶我們逃票進鎮,心裡開始活動了,找了一個相貌看上去樸實之人,坐上他的車,由他踩著左彎右繞向古鎮走去。快到古鎮一個小巷入口時(返程時弄清楚應該是宏福路上靜怡軒的後面),這廝突然作怪,鬼鬼祟祟拉著我們避在一堵牆後,說前面有收票的人,別給他們瞧見,現在票要賣到晚上6點半,這會子進不去了,你們每人給我10元,我帶你們進去。當時我們那個火啊,跟他論理,說他誤導我們,3元坐車帶我們逃票進鎮,再加錢沒道理。爭執半天,結果氣憤雖不平,但還是給他加了點錢,講好共付8元讓他帶我們進鎮。這個家伙帶著我們沒轉幾個巷就來到我們聯系好的慎德堂,MMD,原來根本沒什麼看守。後來跟慎德堂主人聊天,才知道他們專門這樣騙游客錢的,我們算幸運了,一般客人都要被他們每人宰去10元。安慰自己,這個付出還是有代價的,不愉快的經歷要換個角度看,我們可以以自己的切身經驗告誡將來者:千萬別再坐人力三輪車了!其害有二:一是上車交待不清,利用游客逃票心理詐客人錢;二是為游客介紹貴的客棧、飯店,從中提成,游客不知情,商家即使不願意也難拒絕,因為他們會對游客說不合作商家的壞話。所以我們入住的慎德堂主人在電話裡堅持要來接我們(免費),不希望被人力車夫帶過來。
雖然多了這段插曲,總算進了古鎮,慎德堂還剩最後一間小房間,因周六人多,看過之後,我倆都懶得再尋他處,也不計較簡陋,就住下了。
安頓好客棧,放下包袱,拿起相機出門轉悠。5、6點的西塘,夜色還未上,街上游人挺多,我們一路張望,拍照,不時拿起店家免費的小吃品嘗,薰青豆、芡實糕,想吃時就到店家放在街面的小攤上去拿,不想吃時,他們還勸你:嘗嘗?我說:嘗過了,他們還是熱情相邀:再嘗嘛!西塘本地人還是熱情樸實的,車夫都是外地人,講不來西塘話。看了常說的石皮弄、尊聞堂,沿著河,從西走到東邊的永寧橋,站在永寧橋上西望西塘河(竟然不知道這條河叫什麼),看著河兩岸串串燈籠倒映水中,河中小船慢悠撐蕩,煙雨長廊岸游人穿行,飯店商輔裡人聲鼎沸,感慨什麼叫華燈初上、燈聲槳影。沿著煙雨長廊繼續逛。走到三味臭豆腐,坐到店裡,叫了一碟臭豆腐,一碗5年陳釀黃酒,一碗西湖牛肉羹,豆腐和牛肉羹味道都不錯,酒也不錯,但我倆量小,她微醺,我未喝完。繼續向前走,在這古舊的房子裡竟然還開有古鎮唯一的酒吧,現代節奏的音樂敲碎了古鎮的夢,其實說它過分突兀也非其然,熱鬧的人聲早打破了古鎮的寧靜。不能免俗,我倆也下了水坐船游河。此情景讓我想起數年前在秦淮河上泛舟,也是這麼有情調的燈聲槳影。夜有些涼,上船找了家小店,臨河坐下吃飯。點了有名的椒鹽南瓜、禪衣包肉,還有爆炒螺絲,沒要酒,要了熱水,大口吃起來,味道真是不賴!可惜肚子有限,剩了不少。夜深時,從環秀橋回到慎德堂,歇息。
26日上午早早醒來,都說傍晚和清晨是古鎮最美的時候,我們哪能錯過。清晨的古鎮跟傍晚確實不同,熱鬧了一晚的古鎮,此時像未睡醒,青青的石板路還有點潮濕,勤快的店家已經開始卸輔板,准備做生意了。我們直奔永寧橋,據說橋附近早點攤很是有名。走近時,已有不少人坐在小攤前開吃了,我們要了兩份真得鮮餛飩、兩份錢氏豆腐花,美味啊。吃飽就開始細細的品西塘了。大街小巷竄了個遍,把昨晚吃過的粉蒸肉又吃了一遍,當然還有不要錢的薰青豆和芡實糕。偷偷拍老人聚集在煙霧繚繞的小茶館裡聊天、打牌、吃早點的場景;聽一段賣銅鈴的用說書般的語調說著銅鈴的故事;看西塘年輕小媳婦如何用棒槌洗衣服;望著船夫撐著魚鷹在晨煙寵罩下的河水裡蕩漾;還有路邊曬太陽睡懶覺的狗,以及不時打響車鈴要我們讓路的西塘人。清晨,游客少時的西塘是如些的愜意、生活化。
准備回時買了粉蒸肉和芡實糕,聽西塘本地一小伙說馬家的粉蒸肉和森林芡實糕是不錯的。回到慎德堂還拍了些雕花大床的照。12點往西塘車站走去,同樣是2元一張票的中巴車,到嘉善火車站,買了13:51開的5082次車15:09到上海,票價8元。
這次的西塘之行,來之前計劃了半天,雖然准備的有些過於復雜,但有所准備還是比沒有准備好。
下一次去哪兒?杭州?蘇州老區?婺源?都想去。

(晨煙籠罩泛舟西塘)

(燈聲槳影夜西塘)

(古巷未醒石板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