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我想往高處飛翔總感到太多的重量
遠方是一個什麼概念如今我已不再想
有一種力量有一種力量
依然在我心中流淌
我不停地彈著不停地唱著
直到所有的力量盡了
——摘自《浮躁》
1. 天堂的顏色
詹姆斯.希爾頓在《消失的地平線》中寫道:在整個香格裡拉,信仰和平共存,奉行適度的准則。人們都從事著自己感興趣的事,不用擔心時間和金錢,他們生活無憂。美麗、和諧、寧靜、閑逸……似乎人類的一切理想都在這裡找到了歸宿。那裡有遼闊的地域,綿延的山脈,豐腴的草場,清澈的溪流,聖潔的雪山……” 我們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著這麼一片伊甸園,如童話一般純美。在這片土地上,人們幸福地生活。依偎在愛人的肩頭,看風起雲湧,看霞起日落。偶一抬頭,在他的眼眸中,看到,天堂的顏色。 2. 關於群魔 05年3月份我開始混跡於一車會的論壇,一不小心瘋暈了一把。瘋暈的緣由是他們都一致認定我是個男的,因為打死他們也不相信竟然有女的會皮厚到自己說自己傾國傾城(其實我指的是小人國)。所以馬上有一群人跳出來對我進行攻擊,說我是從工讀學校直升少教所再直升勞改大隊的小太妹。我把這群人統稱為“群魔”,並且一有空閑就爬到網絡上去力戰群魔,唇槍舌戰樂此不疲。後來群魔和我開了個見面會,這可能是我生平第一次一本正經地見網友。我表現得很內斂,盡量笑不露齒,不露出我的獠牙,以致於群魔大跌眼鏡,無法把眼前的淑女和網絡上的太妹(其實我也就是說了兩句TNND而已)劃上等號。 那天,我見到了與我在網絡上大打出手的群魔,他們是hoohoo、布衣、鬼武、法官、疾風,以及後來見到的馬修和laserman。 那天,我們聊的最多的話題,是旅行。 幾個月後的秋天,我背起行囊和群魔一起上路,一起去尋找,天堂的顏色。 3.成都,你還我的小蠻腰 成都,每一次向西的征途,都要在這裡短暫停留。 一群又一群向西的飛鳥,從這裡經過。 輕輕地飛來,又輕輕地飛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在成都雙流機場降落之時,從北京飛來的晨星和小米面已經等在機場了.待晚我們15分鐘起飛的阿虹也降落時,此次走大香格裡拉環線的12人的大部隊已全部到齊. 在三只耳吃過午飯後,我和晨星,阿虹脫離了大部隊去拜訪我和晨星去年在雙橋溝偶遇的攝影大師袁老師. 在袁老師的工作室看幻燈片,看到了四姑娘,看到了我們熟悉的雙橋溝,看到了那張我和晨星做模特的相片. 那張照片我已經放在了辦公室的案頭,見過這張照片的朋友無一不被照片中那個眼波流轉,笑意盎然的溫婉女子震撼得昏死過去,他們流著青翠欲滴的口水問道:”照片中的大家閨秀是誰啊?怎麼我們從未見過?” 我盈盈一笑:”此乃本淑女也!” 朋友們驚恐萬狀:”這,怎麼可能?” 待到他們用放大鏡乃至高倍顯微鏡發現照片中的淑女脖子上的美人痣和本淑女脖子上的痣長在同一位置上時,才無可奈何地承認彼淑女實乃本淑女也. 所以我一直想感謝袁老師,感謝他把我不為人知的內在氣質在照片上得以完美的體現,也給了某些誣陷我的一小撮敵對分子強有力的回擊. 欣賞完袁老師的作品,袁老師便開車帶我們欣賞成都的夜色. 他在酒店定了席請我們吃晚飯. 雖然我非常想念那沒齒難忘的鴨下巴,但那尚在喉嚨口盤旋的冷鍋魚令我們婉拒了袁老師的盛情.但袁老師一再堅持,晨星說要不我們就吃點小吃吧. 龍抄手,鐘餃子,川北涼粉,黃金糕,糯米團,賴湯圓,三大炮, 夫妻肺片,...... 從店裡走出來的時候,天空中又飄起了小雨. 我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又一個的飽嗝,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好像又多出了一圈. 我欲哭無淚,成都,你還我的小蠻腰! 4. 再見四姑娘 我們包了三輛三菱帕傑羅,三位藏族司機分別叫小松,阿東和旺堆. 馬修他們在帕傑羅的後車身貼上車會的會標後,我們的漫漫旅程才算正式起程. 這是一條我去年走過的路,這是一座我去年翻過的山:巴朗山. 一樣的路,卻是不一樣的風景.過巴朗山時,大霧彌漫.能見度最低時只有幾米,山路上的車全開起了霧燈.滿眼的霧氣,看不到晴天時的萬丈懸崖,也就沒有了去年翻巴郎山時的驚心動魄,沒有了那一手心的汗.眼前的山路,無異於我們平時所開的山路. 天,漸漸晴朗了起來. 又看見了頭頂上方那一片通透的藍. 為了這片藍,我們不遠千裡奔赴而來. 埡口,海拔4500米. 下車時,我突然感到胸悶氣短,連忙回車上躺著. 難道我高反了嗎?怎麼去年啥事沒有?? 這時,HOOHOO同志神采奕奕地過來參觀了一下平時一直趾高氣揚的我難得表現出來的熊樣,並擺出一副領導同志體恤下屬的派頭:”恩,啊,你說你這個樣子,接下來怎麼走稻城啊?恩?啊?” 還好我只是輕微的不適應,不一會兒又回復了平日趾高氣揚的樣子. 這一程,除了HOOHOO和LASERMAN這兩個牛人,其余的同學或多或少都有些高反,慶幸的是最終都無大礙. 貓鼻梁, 又見四姑娘。 雲層如一片薄薄的面紗,輕輕地籠住了她絕美的容顏。 微風吹過,面紗飄落,群魔齊齊驚艷。 看著老么挺拔的身姿,想起去年的川來川去。 落水長坪河、縱馬長坪溝、雙橋溝做模特…….仿佛就在昨天。 我離去,我又歸來。 川來川去中結識的晨星,卻已然成為無話不說的知心好友。此刻,依然陪伴在我的身邊。 再次離去的時候,心裡充滿了依依不舍,但我知道我一定會再度歸來。 因為我有一個心願:爬一次大姑娘。 雖然大姑娘被稱為“老太太山”,意思是連老太太也能爬上去的山。 但我想,我不會等到成為老太太的那一天。 FANG寫於05.9.25丹巴

(那樣的天...那樣的藍...)

(紅草地)

(天坪溝)

(雙橋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