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都在對上次衝動的團購中買來的BIG PACK投以疑惑的目光,看著它在閨中蒙塵不已,想像什麼時候能讓它釋放戶外遠足的能量。春天的到來似乎預示著它的機會增多了,朋友來電話約說在4月的一個周末一起去浙江桐廬清源谷,感受大自然春天的新綠,於是這成了它幸福生活的開始。
周六早上六點半在廣場集合,而這時節的廣場上成了人和車集合的地方,原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也許只是方向不同。
4月真是一個好季節,即使是在車上,在高速公路上也能領略到春光明媚,花草叢生的勃勃生機。一路上眾伙伴有說有笑,仿佛一群放飛的鴿子,看到翠綠的江水會發出驚嘆的叫聲,看見江邊的一條破船也會產生奇異的感嘆。就這樣在一路的驚喜中不覺到了目的地——清源谷。
陽光真是明媚,下車後大家伸個懶腰,在山腳下稍作休整並作了補給——其實就是在一個地攤上買了水和糕點,以備爬山補充能量。帶領我們上山的金教練已等候我們多時,在拍完第一張合影後大家開始了春天的旅行。
走過一段石板路後,金教練提議我們溯溪而上,大家沒有異議於是都隨教練而上。而就是這段充滿樂趣又驚險的路讓大伙體會到團隊精神的重要,一路上大家互相幫忙,你拉我扶,在經過無數次的向金教練問還有多遠和無數次的歇息牛喘後終於到達山上的露營基地。而這時我們可愛又可敬的教練前胸和後背都掛著包,手上還有兩個手提袋。
中午一頓別具鄉村風味的飽餐後,開始作岩降的准備。教練抗了一捆保護繩帶領大家上到一個山頭,在一番誰先上——不對,誰先下的爭論後,第一個超女SINDY勇敢的把保護繩系到自己的腰上,並且毫不猶豫的下到30米高的岩下。於是超女和猛男們順利的下了,岩上就剩非八旗子弟,丁香還有我3個人,我美其名曰是在給他們做攝影記錄,其實我也不敢肯定是否能勇敢的走到岩邊上。非八旗子弟在經過第1次走到岩邊又退回來的嘗試之後,總算在一陣狂叫聲中順利的降下。而在一旁目睹著他們既有順利下降又有受刑般嚎叫承受著極大的心理煎熬的丁香和我,一直在選擇著是從繩子上降下去還是從來時路上走下去。最後丁香終於被教練拉著保護繩到了岩邊,從這時開始她就一直沒有停過“哇,啊,不行,我下不去”的叫聲,後來她意識到看來只有這條下山路,於是自己調整了一下心理,緩緩從岩上降了下去。我嘛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我再怎麼狂叫也沒人聽見,所以我也就不叫了。乖乖的按照教練的指示降到岩下。
回到基地,大家還在唧唧喳喳的交流著各自的感受,接待人員就已經開始為我們的晚餐作准備了。有粥,有竹筒飯,還有燒烤和熊熊篝火,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工作人員還給我們放起露天電影,是還算不上遠古時代的〈大篷車〉。其實拷貝的聲音和畫質都已算不上完美,但大家還是堅持在雨中撐著傘靜靜的看了一段,體會著各自的回憶。在狂風到來後,不得不把電影機收起。大家回到帳篷區。工作人員為了不讓我們掃興,又准備起鄉村風味的卡拉OK,這種OK方式我想在上海任何一個地方都找不到,也就體會感受不了。詹姆斯凌和眾美女開始翻唱鄧麗君和陳升的老歌,就像是在小鎮上搭個小舞台就開練的江湖演藝班,也能博得一陣“呱唧呱唧”的掌聲。
喜歡唱歌的唱歌,喜歡玩牌的玩牌。什麼都不玩的就睡覺。風太大,把帳篷吹的“砰砰”作響,大家都抱怨嘴裡和帳篷裡都是沙子,我聽了樂得不行,在一個狂風咆哮的夜晚,聽著伙伴在帳篷裡罵著該死的風,不樂都不行。
不一會兒,雨停風住,外面的人跑來說月亮和星星出來了,搞的人心癢難耐。月亮倒是在每月十五還能見到,可星星——真是久違了。於是爬出帳篷,和教練一起如天文愛好者般對天上的星星指指點點,什麼北鬥七星之類的,最後也架不住帳篷的誘惑,還是去睡了。睡到半夜,聽見雨下起來了,有時還被風吹起打在帳篷上“劈劈啪啪”作響,就這樣在雨聲中睡到天明。好安靜的夜晚和清晨,除了雨聲和雨中人說話的聲音,沒有讓人神經緊張的喇叭聲和馬達聲。這樣完美的情景在我的世界裡有多少呢?真想讓時間在這一刻停住。
雨停了,讓人捧腹的金剛舞也跳完了,早餐也結束了。走到湖邊,看見山巒飄起了白霧,又引起眾人的追捧,這年頭追星容易,追白茫茫的山霧可不容易。大家拿起相機各個角度一通狂拍,盡興後才回到餐廳開始玩解扣和殺人。這類智力游戲玩起來也還挺過癮。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吃過午飯教練讓大家玩最後一個項目。我取名叫——致命一跳。
教練作好准備並且做了示範之後,大家的臉上呈現出一片驚鄂的表情,有的人又開始狂笑,看來刺激已經開始了。
誰是第一個呢?“眼鏡張”上了,別看外表文質彬彬,骨子裡卻有一股果斷和強勁。小伙子上到離地8米高的木樁後稍做停留便縱身一躍,在下面觀者的一片叫好聲中,他抓住了離他1米8遠的橫杆,在上面蕩起來,然後教練放松保護繩,他緩緩降下,得到一致的表揚。第二個是我,關於我,我實在不想寫,但不寫又違背新聞報道事實的公平。其實在我站在地上看他跳時覺得很無所謂,但當我站到那離地8米高的木樁上時,雙腿卻不由自主的如篩糠般抖起來沒完沒了,無論我怎樣深呼吸還是作試跳狀,都無法緩解,我開始懷疑是否能跳過去,而底下的人已經開始看厭了我篩糠的雙腿,叫我眼睛一閉,雙腿一蹬就好了,舉著相機的詹姆斯凌說他的脖子已經轉筋了,教練似乎恨不能把我拉到橫杆上,但他還是在鼓勵我。後來連我自己都不耐煩了,終於——5分鐘後(我在木樁上表演了5分鐘恐高症狀),我奮力一躍,終於抓住了對面的橫杆,完成這該死的致命一跳。下到地面,我終於可以看他們的表演了。接著是非八旗子弟,他和我差不多,上去後腿就止不住的抖個不停,還問教練——是往前跳抓住橫杆是吧?看來腦子都暈了。哈哈。不過他在樁子上站的時間比我短,也很好的完成了。隨後的丁香雖然也猶豫了一小會兒,但還是在大家的鼓勵下完成了。我覺得雖然大家都害怕,但還是想嘗試一下,突破心理那條懷疑的防線。後來的超女們很厲害,MIKI毫不猶豫的爬上去,並未停留就跳將出去,OK。SINDY似乎沒准備好,一手還抓著保護繩就跳了出去,被我們笑稱為勇敢的單手抓杆人,但第二次她也成功了。KIKI架不住大家的好言相勸,也把保護繩系在腰上,然後站在木樁上開始“發起嗲”來(MIKI語)。開始扭動起她的腰姿,對教練說她不跳了。但還是架不住大家的好言相勸,跳了出去——驚險的一幕出現了,KIKI居然沒有抓住橫杆,於是她的身體隨著跳出去的慣性在保護繩上做起了轉體後空翻360度加托馬斯回旋,看得大家聲聲尖叫,等她平穩下到地面,她仍然還有勇氣上去試第二次。第二次她果斷的完成了致命一跳。最後是詹姆斯凌,他也很勇敢的跳了兩次,博得美女們青睞。於是整個刺激之旅在這致命一跳後結束。雖然只有短短兩天,但相信它已經把我的生命又延長了兩年。
朋友們在廣場分手,在大雨的鬧市中回家,車上細細回味著這兩天來經歷的一切,看著滿眼的霓虹燈,而心卻隨著清源谷山巒上的雲霧,不知道已飄向何方。

(出發前合個影先)

(開路)

(一路風景也不錯)

(團隊精神)

(山頂風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