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如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再來一次的話,我願意對那女孩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個期限,我願意是,一……萬……年”最終記住的《大話西游》,就是這一萬年的對白;最終記得此次西游最美麗的風景,是卡瓦格博的日出。到達之前,就聽說能看到“日照金山”的人是有福氣的,是神眷顧的,也有人說,只有靈魂潔淨的人才能看到陽光下的,卡瓦格博。所以,來梅裡的人,都是為了一場日出。2006年的新年。清晨7點,推開窗戶,看見不遠處的地方矗立著連綿高聳雪山,皚皚白雪覆蓋山顛,超然於世外。樓下的白塔前和觀景台上已經有很多人錯落的散開,架著三角架,無數的相機對著相同的地方,或是靜靜的守望,每個人的視線都投向峰頂,生怕錯過那千裡而來的美麗。8點15分,天幕漸明,金色一點點的灑在緬次姆和卡瓦格博,隨後急速蔓延,這就是日照金山,光明已盛。當然這種美麗和感觸是無法用文字和圖片來描述的,此前看過的無數的日出,都不如這般的旖麗。關於卡瓦格博,有很多的傳奇。有人說,中日聯合登山隊犧牲的17名隊員的家屬來到飛來寺的時候,天下著雨,山上下著雪。什麼也看不到。悲傷的家屬看到親人留在那裡的雪山,一點痕跡也看不到,都失聲大哭起來。不停的叫著親人的名字。在叫喊聲中,美麗神聖的卡瓦格博像拉電影屏幕一樣拉開了美麗的面紗,露出了美麗的模樣。讓那些登山勇士們的家屬看到了卡瓦格博美麗的模樣,也算是和他們的親人告別見面了。家屬們看到美麗的卡瓦格博後都說,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去登山了。心裡的某些寬慰也便多了一些。
忽然想起一句話,“佛曰彼岸是超越生死的地方,我不過是你隔岸夜觀的花朵。”面前的卡瓦格博似乎觸手可及,但我,亦或我們,於藏人心中有生命的神山面前,都不過是塵世中的捻花,注定要繼續上路。重回香格裡拉,很有幸擁有過長時間的慵懶陽光。每天迷迷糊糊的睡到10點,下樓吃早晨,牛奶or咖啡,看書,聽音樂,和其他客人聊天。中午晃在秋千上瞌睡的時候,總能夢見好早以前趴在學校的課桌上午睡,太陽也如這般曬燙我們當初年輕的臉,那個時候我們還是穿著校服一臉懵懂的少年,而現在我們已經融入大街上提著公文包,木無表情穿梭的人流,也許成長真是個很毒害人的東西,唯一的出口就是妥協,對整個成人世界和殘酷的現實的無奈妥協。在古城游逛,天空一直是瓦藍的晴,陽光下還有很多的背包客走來走去,他們在這裡看書,喝咖啡,寫筆記,聊天,亦或是什麼都不想的發呆,享受時光裡每一分每一秒的存在。要以這樣的方式紀念它。獨克宗古城,月光之城。大理。洱海。海東。海東是洱海邊邊的小鎮,沿著狹長的海岸線行走,是去到雲南必看的地方。盤山公路在海邊回旋,空曠寂寞的大海,深淺不一的樹林,漁村,海面的陽光。海邊的房子是一個個的小院落,每一個院子都可以曬著太陽遠眺大海。後院大抵都種在青菜,夜晚,古老的桂花樹在風中和海浪中散發淡淡的香味。我一直幻想能有個這樣的院子,種滿薔薇,爛漫花枝迎風招搖,在藤蔓下置張搖椅,午後的陽光下悠閑的看書,眼前的玻璃杯,綠茶瓣在無聲的舒展。但我不能。自由和恬淡是要付出代價的,我依然在熟悉的城市裡上班下班,閉門不出。網上購物,躺在沙發上看韓劇,和熟悉的朋友在MSN交流,在每個月固定的某天看銀行存折的數字增加。開始討厭深圳這個城市,銳利的,充叱華麗和壓迫,品位這座城市如同品位啤酒,在無盡的空曠中釋放青春,因憂傷而無力,因厭倦而渴望上路,可是結果呢,空虛還是空虛,寂寞還是寂寞。我又回來了,回到那日復一日沒有變化的常規生活中,把自己還原為上班人群裡的一張普通面孔,但在接下來的路,我想要走的更長,沿著204國道進入西藏,尼泊爾,印度,再轉到泰國,老撾,柬普寨,然後寫新的長篇。

((寒風中的朝聖者,因為期待而變得美麗。))

((卡瓦格博只是給有緣的人看的。))

((用行走來忘記生活,用生活來尋找行走。))

(給我翅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