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門,叫我如何不愛你

作者: 西澤明馴

導讀那年來廈門,行色匆匆,也不知道廈門的景色如此之美,只知道廈門有鼓浪嶼、有集美學校,對了,好像還有一個古炮台,有一門世界上最大的古炮。所有的記憶,都是那麼模糊,好像一幅發黃了的老照片,孤獨地印在我旅途的記憶影集裡。 因工作的關系,前不久,我又一次來到廈門,一下飛機,我被眼前的滿目綠色吸引住了———這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一條小道曲曲彎彎 ...

那年來廈門,行色匆匆,也不知道廈門的景色如此之美,只知道廈門有鼓浪嶼、有集美學校,對了,好像還有一個古炮台,有一門世界上最大的古炮。所有的記憶,都是那麼模糊,好像一幅發黃了的老照片,孤獨地印在我旅途的記憶影集裡。

因工作的關系,前不久,我又一次來到廈門,一下飛機,我被眼前的滿目綠色吸引住了———這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一條小道曲曲彎彎,路上塵土飛揚;幾棵細細的小樹,在海風中搖曳。我對前來接我的廈門的同志說,嘿!真變了,變美了。從機場到我們下榻的會展中心酒店,一路滿目蔥蘢,街景如璧,儼然一座海濱花園。從那一刻起《春天的故事》的旋律,就一直伴隨著我的廈門之旅。

早上,一個人漫步在廈門環島路上,細細地品味廈門的早晨,一份祥和,一份溫馨。一只小鳥從我腳下的草叢中撲騰飛出,迎著太陽飛去;晨曦中,與祖國間隔了53年,與廈門僅千米之隔的小金門仿佛觸手可及;一種很復雜的心情油然而生。我站在“一國兩制,統一中國”的巨幅標語前,對著海邊喃喃地念著曹植的詩:“本是同根生,本是同根生啊!”

晚上,友人邀我一起去欣賞意大利經典歌劇交響音樂會。在能容納數千人的廈門人民會堂裡,座無虛席,有的還是全家五六口人一起來的,我心裡納悶,這麼高雅的音樂,能有幾個人能夠真正享受到它?當意大利藝術家們那行雲流水般的歌唱和演奏時,整個會場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藝術家們每一個節目表演完之後,全場都會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令藝術家們激動不已,常常要謝兩三次幕才退場。整場演出,我發現沒有一個人亂走動,沒有一個人打瞌睡,沒有一個拿著手機、傳呼機到處咋呼。記不清是哪個名人說過這樣一句話,一個城市市民的文明素質,是靠音樂來表現的。在廈門,我對這句話有了更深切的體會。

故國神游的詩句一直伴隨著我,走在鼓浪嶼那美侖美奐的夜裡。那一幢幢彙集了中西方文化的建築,正像一支支凝固的音樂,在夜裡發出一陣陣悅耳的月光小夜曲。我以為,在鼓浪嶼有兩種音樂:一種是鼓浪嶼本身的音樂氛圍,鼓浪嶼是中國人均擁有鋼琴密度最高的地區,在不到兩平方公裡的島嶼上,聚集了500多台鋼琴,連有音樂之都的維也納也自嘆不如;一種是鼓浪嶼的“萬國建築”,這種凝固的音樂是要靠“品”的,你越琢磨,它的味就越好。不信你試試。

站在鄭成功的雕像下,我沉思了很久,不禁淚流兩行。一條不足百裡的海峽,是割不斷兩岸人民的血脈的,我心裡一陣陣地呼喚著這個老人:“成功,成功!一國兩制,統一中國。”

離開廈門的前一天晚上,我走在湖畔,在柔和的夜幕下,一簇簇鮮花飄著淡淡的清香;樹影婆娑,微風裡,遠處的建築工地燈火如瀾。剛剛得知,在德國斯圖加特舉行的2002年國際“花園城市”競賽中,廈門以E類第一名的身份,榮獲國際花園城市的稱號。華燈初上,看到一對對情侶們相擁而行,不禁從心底發出一陣感慨:廈門,溫馨之都,叫我如何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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