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香格裡拉(2)康定-稻城

作者: 海底魚

導讀2、康定(6-5) 中午十一點的班車,在經過長如黑夜的二郎山隧道之後,終於在傍晚到達康定縣城。 小小的康定,被高高的跑馬山環抱著,山頂總飄浮著厚厚的雲層,真應了《康定情歌》裡的景:“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喲……”而街道又被一條洶湧的河水劃為一半,於是,到哪裡都能聽嘩嘩的流水聲。 打車去網上推薦的黑帳篷旅館,一家很有特色的藏式賓館,可 ...

2、康定(6-5)

中午十一點的班車,在經過長如黑夜的二郎山隧道之後,終於在傍晚到達康定縣城。

小小的康定,被高高的跑馬山環抱著,山頂總飄浮著厚厚的雲層,真應了《康定情歌》裡的景:“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喲……”而街道又被一條洶湧的河水劃為一半,於是,到哪裡都能聽嘩嘩的流水聲。

打車去網上推薦的黑帳篷旅館,一家很有特色的藏式賓館,可惜已經客滿,只好去了馬路對面的工會招待所。簡單得不能簡單的房間,連洗浴房的噴頭也是壞的。顧不了那麼多了,這裡的氣溫明顯比起成都低很多,為了防止感冒,我們都套上了衝鋒衣。

黑帳篷的旁邊有一座安覺寺,院門敞開,兩排靠牆的轉經筒一直延伸到院內。沒人守門,我們拔動經筒進入院裡,寺院面積不大,正對著大門的正殿前懸掛著大幅的畫有經輪和吉祥圖案的幃幡。

我們正在猜測這個殿堂能不能參觀,坐在殿前的兩位喇嘛笑著向我們打起手勢:“可以進去!隨便參觀!”松了口氣,准備把相機收起來,喇嘛又笑著說:“沒關系,可以拍照的。”這倒是有點出乎意料,大凡的寺院進入殿堂都是不允許拍照的。

但我們還是把相機收進了包裡,然後摘下帽子和墨鏡,再進入殿堂。始終覺得,這些都是必要的禮節和尊重。傍晚下起了小雨,我們吃完美味的冷鍋魚火鍋,又逛到河邊,准備再找燒烤解饞。

河兩邊亮起了長串的路燈,圓筒狀的燈身上畫著藏式風格的圖案,河水被燈光染成了桔紅色,站在橋邊,看河不停翻滾的河浪在光照下就像籠罩著一層層飛揚的煙霧,讓人目眩。

雨慢慢下大,氣溫也越來越冷,但沿路飄過的香氣卻是暖融融的。

坐在路邊的小攤上,吃著一大堆平時很少嘗到的美味燒烤,原本就很貪嘴的我們,撐了個肚兒圓,完全沒了儀態。

4、稻城(6-6/7)

從康定到稻城,車行的道路很險,基本上都是盤旋上升的曲折山路。

一路天氣變化無常,忽陰忽雨忽晴,到翻越折多山的時候,竟然下起了鵝毛大雪。六月飛雪,也只有在很特別的地理環境和氣候裡才能見到了,雪、霧讓天地一片蒼茫,連近處的山峰也看不見了。

折多山的海拔已經高達四千二百多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原反應,我變得迷迷糊糊,從折多山到新都橋,再到雅江,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稻城不大,我們入住的是網上介紹的亞丁人社區。早上醒來,卻發現CAT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原來她一晚上都沒睡,估計是高原反應引起的“腦興奮”,這倒和我完全相反呢。再看LILI,也是頭昏起不了床。而我的頭腦卻出奇的清醒,想必已經過了適應期了。

隔壁入住的三個北京的驢友來敲門,她們是和我們同一天下午到達稻城的,希望和我們一起包車去亞丁,可是CAT和LILI這狀況估計今天是沒法去了,我們只好臨時決定休息一天,明天再單獨包車去亞丁。

不想悶在房間裡,於是一個人跑出門去,繞去後面的山坡。初升的太陽斜照在藏式風格的民居上,比較氣派的是那種高高的、青石砌成的牆樓,窗戶是很有裝飾味道的,黑色窗扇配上原木色的窗欄,還有的嵌著彩色縷空的雕木,在厚重的岩石堆砌的牆壁上,就像一只能夠洞悉過去與未來的眼睛……

我舉著相機不停的拍,幾個路過的藏族姑娘好奇的圍過來看,很想拍一拍她們美麗的服飾、黑裡透紅的笑臉,可惜,她們只是羞澀的笑著、搖著手,然後很快地散開了。

沿著小道走上山坡,眺望稻城遠處的民居,山坡上的一片樹木,高高地、筆直地生長著,天是清澈的藍、空氣是清澈的淨。除了風吹過樹稍的聲音,就只能聽到我的腳步聲了,我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起來,為我無法釋懷的心情……

下山後碰到隔壁房間的那三個驢友,正在和包車的藏族小伙兒討價還價,原來她們一早談好和一對情侶包的車,結果那一對丟下她們和其它人包車先走了。這下,連司機也急了:“還沒有碰到這樣的事呢,談好的車,怎麼又坐了別的車?”

於是她們只好站在路邊,一邊和司機談三個人的包車費,一邊看還沒有要去亞丁的,再搭伙去。

回到房間,CAT和LILI剛醒過來,我一提到那三個驢友包車的事,CAT一掀被子坐了了起來:“我們還是和她們一起去吧!”

奇怪,睡了一覺,她們倆個的精神都好了,沒事了。

於是我先衝下樓去,叫住那三個女孩,她們像抓到救兵,跳起來抱住了我:“謝謝啦!可救了我們啦!”

接著我們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行囊,因為還要返回稻城,所以只把必要的東西收在一個背包裡,另外兩個背包存在社區裡,然後買了些吃的東西上車了。車剛上路,司機小伙就自言自語地念誦了一段很長的藏文,念完了,告訴我們他念的是“平安經”,當地的司機在出車時都要念上一遍,來祈求全車人的平安。

司機小伙兒有一副很亮的歌喉,在我們提議下唱了一曲又一曲,難怪說藏族人只要“會走路就會跳舞,會說話就會唱歌”,他們的表演天賦簡直就是與生俱來,一首熟悉的《北京的金山上》被他重新演繹,竟然比原唱更有味道呢。

通往亞丁的路已經修成平坦的泊油路了,直到快進入亞丁的時候,又變成起伏不平的砂土路面,車也隨著顛簸起來,兩邊揚起黃色的塵土。遠遠的。雪山出現了,我們一車人都歡呼起來了,轉過幾個曲折的路,經過一座白塔時,師傅停下車來,我們終於可以下車去拍雪山了。師傅告訴我們,稻城已經連續幾個月干旱無雨,所以山上的積雪已經融化了不少。

但我們已經很滿足了,完全不顧地上厚厚的積土,踏著飛揚的黃土跑來跑去地找角度拍雪山,只看見山尖的雪,迎著陽光發出耀眼的白色。

而師傅自己卻跑到白塔跟前去了,和一位駐守在這裡的小伙子拋散起一片片印有經文的紙片,逆光中,只看見彩色的紙片隨著身影的揮動在空中飄舞……

後來,師傅告訴我們,這叫隆達,和經幡的意義差不多,都是用來祈福的。提到香格裡拉的來歷,司機小伙用西方探險家的考察文獻向我們證實了稻城亞丁的才是真正的起源地,而雲南中甸為了和稻城相競爭,搶先一步將縣城改名為“香格裡拉縣”,於是稻城只好將亞丁更名為“香格裡拉鄉”,這樣的兩地之爭聽起來未免有點好笑,其實真正的香格裡拉在哪裡有什麼關系呢?重要的是每個親臨過的人自己的感受。



(稻城途中)



(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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