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回來已經有整2個月了,可是對那裡的眷戀卻絲毫未減.剛回來的幾天晚上,都會夢見自己還身在那些充滿靈性浮雕的寺廟中.雖然只有短短3天多停留的時間,但是我卻感覺自己靈魂中的某一部分已經留在了那裡,在時時喚我回去.我有次在QQ上和WY說,你知道麼,我現在特別向往回到吳哥寺3層的的天庭上,就是為了發發呆.她說,我知道,我媽媽也經常翻看在吳哥的照片啊.<五月盛放>和兩本在當地買的書<Angkor>,LP第5版的<Cambodia>一直沒有歸回書架,始終放在我床頭.只要臨睡前翻翻就能讓我回歸到記憶中去.在我的概念中暹粒和吳哥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地方.前者代表現代文明社會,而後者是數百年前的古老文明.盡管在地理上是同一個地方.清晨5點.在整個城市尚未蘇醒的時候,tuk-tuk載著我們,迎著晨風,從暹粒街市的路燈中呼嘯而出,現代的建築飛一般向身後掠過,過了檢查站,道路兩邊的路燈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出現在兩旁無邊的密林,耳畔除了呼呼的風聲便是無盡的蟲鳴. 現在想來就像是坐上了時光穿梭機一般,文明社會就這樣被飛掠而過.黢黑的密林盡頭是大片寬闊的護城河水,tuk-tuk左拐之後,遠遠就能望見點點如熒火蟲一般的燈光,每盞燈都載著一車去看日出的人.當看到吳哥寺標志性的五座塔從黑暗中真切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偉大、震撼、衝擊、激動等等這些詞語都已經無法表述人當時內心最真切的感受.穿過虹橋,腳步匆匆地在圖書館旁邊找到一個角落,靜靜地等待吳哥日出的上演.五塔在黑色天幕背景下顯得格外的神秘.周圍人幾乎除了小聲低語之外,就在哢哢地拍照.我也沒有脫俗,尋找各種角度想拍到最美麗最神秘的日出,卻忽略了真正靜心觀察天空色彩的細微變化.身旁只有一個人和游人格格不入,他盤腿打坐,雙目凝視五塔,一直到太陽升起.如果再能有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選擇放棄拍照,讓自己的心靈徹底和自然和神靈交流.天空已經開始出現紫紅色.突然就在一瞬間,周圍的嘈雜的蟲鳴聲同時戛然而止.似乎一種神秘的力量操控著自然的生靈一般.在天空色彩的變化下,五個寶塔越發的清晰了.天越來越亮,直到太陽徹底升起.不知道發現吳哥的法國探險家看到升起在吳哥寺背後的第一縷陽光的時候,心理上受到的是怎樣的衝擊.觀看日出的旅行團散去了,吳哥寺歸於了平靜.我們趁著大批游客沒有到來的時候,靜享籠罩在一片晨曦中的吳哥寺.朝陽的金光照在牆壁上的仙女身上,熠熠生輝,用眼睛長時間凝視她們的時候,我的錯覺是她們居然舞動起來了.四肢匍匐攀上了陡峭的天階,我站到了吳哥寺的三層高台上.在長長的走廊上漫無目的游走,亦或在吳哥寺天庭上俯瞰四野,撫摩周圍精美絕倫的浮雕,感覺時間和空間似乎發生了錯位,我遠離了現代文明,只剩心靈和這古老文明之間在做的精神交流.這也是我回到北京無限神往回吳哥寺發呆的原因.因為在那個環境裡面,人已經可以做到"無我"的境界了.三天我們走了最常規的大圈小圈路線,去了主要的景點:吳哥寺、吳哥通王城、巴戎寺、巴肯山、女王宮、比粒寺、茶膠寺、聖劍寺、塔布籠寺、巴方寺、龍幡水池、戰像台……可是太多的地方卻只能用走馬觀花來描述了.臨回北京前,在木房子餐廳,遇見了北京電視台的鄧哥和他太太,他們自助在吳哥已經待了7天.鄧哥說: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停留在這裡的時間越長,你才越能體會出它的味道.離開吳哥,我才切實有了同感.現在相信了我靈魂的某一部分在吳哥找尋我,指引我如風一樣抵達那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