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聽著韓紅的天路從拉薩走到青海,翻越唐古拉山、昆侖山,穿越沱沱河,途經可可西裡,最終抵達青海湖,歷程2000多公裡。看著那天蜿蜒的青藏鐵路,我終於感悟歌中所唱到的:清晨我站在青青的牧場,看到神鷹披著霞光,像一片祥雲飛過藍天,為藏家兒女帶來吉祥,那是條神奇的路誒…的確,那是條通往天堂的路,通往人們心靈深處的路,只有去到那裡,才能震撼靈魂,無論是那裡的景還是那裡的人,都能深深打動我,我被神秘的青藏高原征服了。
十天的行程不比以往的出行,太多點點滴滴值得珍藏,雖然不盡能都能講得出來,但還是有許多可以跟朋友分享…
l 沒有高原反應原來也是一種遺憾
出行前就擔心自己會有高原反應以至於影響到活動,在那麼艱苦的條件下旅行,一旦身體再罷工那是一種折磨。到了拉薩下了飛機,領隊阿峰便開始羅羅嗦嗦做起了我們思想工作,做任何事情都要慢慢的來,千萬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劇烈運動。就這樣,我們隊員還是先先後後倒下了,胸悶、氣喘、嘔吐、胃痛什麼樣的症狀都有,感冒的更是要馬上要送去醫院掛點滴,深怕得了肺氣腫。為了能減輕高原反應,我們一行22人更是一起上藥店,集體吃藥,集體買氧氣,也算是盛況空前了。只有我Conrad和Berrick一點反應也沒有,照樣跑跑跳跳,一路從拉薩走到了青海。和那兩個吃洋面包長大的一起沒高原反應,好歹也給我們中國人爭了光。但是事後想來,就是在那極端惡劣的條件下體會高原帶給你的壓力,那才是真正融入了高原,少了那樣的體驗的確有些遺憾。
l 生平第一次露營
雖然不敢以老驢自居,但總歸還算是有不少實戰經驗,這次沒想到還是讓我再多體驗了一把露營。在西藏露營在常人看是想都不敢想的,偏偏是我們這幫不甘寂寞的要把整個旅程搞得更有創意,於是乎從拉薩出發向東開了一天車,去到素有西藏江南的林芝江河彙合處進行露營。趕了一天的路,到了尼洋河畔天色已暗,沒能看到夕陽很是遺憾。趁著夜色降臨前在河灘上選好地方扎下營來,叫當地的藏民為我們升起了篝火,再加上我們自帶的氣爐和鍋子,開始了自虐的腐敗。喝著尼洋河裡天然礦泉水煮的火腿蘿蔔燉快餐面,烤著溫暖的篝火,漸漸天上下起了淅瀝的小雨。就這樣,小雨聲一直陪伴了我們整整一夜。正擔心第二天是否能見到太陽,清晨便雲開霧散了。滿心歡喜起床呼吸到的是濕潤的空氣,但看到不遠處的山頭上大炮手們早已架起了相機。隨著小鳥的叫早聲迎接清晨那一縷金光,整個尼洋河灘整個山谷都被蒙上了一層金色,遠處的雪山在雲霧繚繞中若隱若現,心中默默感謝老天下了一晚的雨造就了這樣的美景,再也不埋怨河灘上的石子在我的背上留下的印跡了。
l 磕長頭,那是還前世的債、積今世的德、以求來世的平安
磕長頭是藏傳佛教的表現形式之一,在我看來那是一種苦刑的修煉,通過這樣的修煉一定是對意志和身體的考驗。但是誰又能真正得道?藏族人絕對不會懷有這種疑問,他們篤信那是神靈對他們的考驗。從林芝回拉薩的路上,我們就遇到這樣一隊人,兩個年輕的小伙子在最前面磕長頭,年老的在後面跟著背著水和食物。他們一路從甘肅磕過來已經有14個月了,最終目的地是拉薩的大昭寺,那還需要兩個月的時間。他們每天清晨把車推出7公裡左右,再返回原地一步一磕得和車彙合去。看著他們虔誠的身影,那是無怨無悔的信仰,哪怕讓他們獻出生命。我們把車上的干糧都送給了他們,希望他們能平安抵達拉薩。純樸的他們含著淚和我們合影,小小的祝福寄托了我們這22個人最真誠的願望。他們是一家?他們現在是否還在路上?
l 好孩子和壞孩子
天真的笑容,無邪的眼神,黑裡透紅的膚色,破爛的衣衫,從無數圖冊和明信片中看到藏族孩子的臉深刻在腦海中,通過這次西藏之行不得不有所改觀。一到拉薩,當地地接就提醒我們在各大寺院門口少做停留,碰到當地小孩要錢也千萬別停下。當我問起我們何時才能分發隨身所帶的鉛筆和本子時,他毫不留情的一盆冷水澆上來“他們才不會要那些玩意兒,他們只要錢和食物。你們東西都收好,留著有機會慢慢發巴。”雖然聽了氣憤,但是經過親身觀察,原來大城市的藏民早已失去了原有的純樸了。
政府為了穩定團結,什麼都可以無償援助。房子政府給,家裡少什麼問政府要,習慣了什麼都問政府伸手後又學會了向游客伸手來改善生活。小孩子們根本無心向學,家長從小就教育他們靠伸手要就可以養活自己,又何必去求學?於是就出現了各大景點門口髒兮兮的小孩圍著要錢,給了一個來一群的惡劣現像。他們竟讓還喊著“給錢,給錢買鉛筆”,看了心都寒了。當然也不排除許多尚未開發的地方還存在沒錢上學的窮孩子,林芝便是代表之一,讓小朋友排好隊挨個給,他們都笑得特別開心。這也算是給我們上了生動的一課,愛心不能泛濫。
l 可可西裡,傳說中的無人區有這樣一批崇高的戰士
他們不是兵,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老百姓,曾經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和穩定的收入,都是因為到了這片土地,被感化後接受了嚴格的篩選被留了下來,他們就是可可西裡保護站的志願者們。看過可可西裡電影的人一定會被索南達傑所感動得掉淚,但電影中真實的他只是那群職員這種的一個,其他人的狀態一點都沒有兩樣。我們翻越唐古拉山口,到達可可西裡索南達傑保護站看望志願者們。在白天25度晚上零下25度的惡劣氣候狀況下,他們的營房設施異常簡陋。遇到了一位剛到保護站工作一個月的前大慶晚報攝影記者,看上去一臉滄桑的他和一個月前的照片判若兩人。.他們平均每十天巡一次山,每次巡山要5天時間,應為志願者不能配槍,所以他們一旦發現有偷獵者的行跡就和當地兵站一起聯合作戰,對付的偷獵者的裝備遠遠要好過志願者自己准備的設施。那位三十出頭的血性男兒說起前一次巡山時的情景時不禁掉下了熱淚。我們作為過路人也唯有獻上綿薄之力了表愛心。
走出保護站風沙四起,在舉步維艱的情況下回到了車上。看著一路的戈壁,車上每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這一路看過的風景和走過的路,這一路接受的祝福和獻出的愛,這一路挺過的歌曲和唱出的心聲,這一路付出的艱辛和值得珍藏的情感…太多太多的只能留在心底深處。這片神奇的土地等待大家去用不同的眼睛發現他那神秘的美。
西藏,我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