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走單騎:尋找香格裡拉(7)

作者: 凌波巍步

導讀5月5日 清晨起來,天光微亮。6點半,我和小熊順著旅館旁的山道下到峽谷裡去。峽谷裡的樹枝是剛剛吐綠,兩側壁立的山峰還是土色。江水在峽谷裡奔騰著,水聲如雷。風很大,有時照相都擔心風會把我吹倒。將近7點半的時候,天光漸亮,我們也到了谷底的一塊平緩的地面了。風也見得小了。這裡是一片竹林。我對小熊說,此地景致不錯,你和老董為什麼不在這裡蓋間旅社 ...

5月5日

清晨起來,天光微亮。6點半,我和小熊順著旅館旁的山道下到峽谷裡去。峽谷裡的樹枝是剛剛吐綠,兩側壁立的山峰還是土色。江水在峽谷裡奔騰著,水聲如雷。風很大,有時照相都擔心風會把我吹倒。將近7點半的時候,天光漸亮,我們也到了谷底的一塊平緩的地面了。風也見得小了。這裡是一片竹林。我對小熊說,此地景致不錯,你和老董為什麼不在這裡蓋間旅社呢?

接著東行,不多會兒,便是張老師家的鐵柵欄門了,倒是沒有人。地上用紅色標示著通往中虎跳的路。接著再往前走,就看見一所小屋。小熊說,這是聽濤渡了。昨天白天客棧的兩個客人下峽,打回電話,說是住在這裡。走過去,果然看見剛起床的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裹著被子坐在門邊的椅子看風景。看見我們,很自豪地說,我們昨夜在這裡替老板看了一宿店。我說,江水聲這樣大,睡得著嗎?他笑說,睡的很好。

不遠處的江心就是虎跳石了。尖立在靠江左的一側,有一個小木橋從岸邊搭過去。石上有一面殘破的小紅旗在招展。小熊說,來的早了點,那裡的鐵柵欄門還沒開。石頭是上不去了。我說到了就可以了。這裡江水湍急,翻滾著白浪,奔騰而去。看看到江的對岸,確實不是很遠。只是對面石陡峰立,老虎跳過去不僅沒有立足之地,只怕想跳回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小熊指著對面說,當年郎寶洛長江漂流的時候,在那裡困了三天三夜。我想起來時的路上,看到路邊有一間“長江漂流紀念館”,小和告訴我,那裡現在是住著修路的民工了。長漂到今天已經有20年了,有多少人還說的清那些當年故事呢?

我們接著從“天梯”處上峽。應該說,“天梯”的安全性是沒問題的,有些地方是與山岩中生長出的樹木緊緊連在一起的。難怪鄉民要收一些費用,這裡一定是耗費了大量的人工精力的。上了天梯,小熊說我當時是滿頭滿臉的汗水的。呵呵!這又讓我想起當年徒步黃河時走晉陝峽谷的山崖時張健說我的話了。如今,是黃河、長江都已徒步過了!

上到公路的時候是10點鐘了。往西走回客棧的路上就看見TINA’S了。回到客棧,老董已經將我訂的土雞燉好。酒足飯飽,11時,小和車到,返回橋頭。

剛到鎮上,小和說,這裡正好有一輛開往鶴慶的長途車,是經過麗江的。OK!

剛在最後一排坐定,又有一男一女兩個外國青年上車,可是已經沒座位了。身邊一個豐滿的女青年用嫻熟的外語最後為兩個外國青年找到了座位。旅途中旅客上下,最後他們也坐到了最後一排。

去麗江的路上景色居然也“變”得很美,真是感覺不一樣的原因嗎?身邊的三個人在用英語交談著,英語顯然也不是那男青年的母語。漸漸地好像說起音樂了,他拿出個紙條給我身邊的女青年,上面寫著“汪峰飛得更高”。我說“DO YOU LIKE HIM?”他點頭。我拿出手機,播放《旅行》,遞給他們,“PLEASE”,他們湊在一起很專注地聽了起來。外國女青年很滿意地將手機還給我的時候,男青年又將“汪峰 飛得更高”的字條遞給我。我身邊的女青年替他們翻譯道:很好聽的音樂,是誰的作品?我於是寫下“XU WEI,許巍”,並告訴他們:“THE NAME OF THE MUSIC IS 《TRAVEL》。”

和身邊的女青年交談起來。她果然是涉外導游。我咨詢她麗江有關問題。她告訴我:離機場巴士車站近可以住七星街;騎車游麗江可以在紅太陽廣場租自行車;洛克故居去的人不是很多;要看納西古樂的話,現在外賓來團多是去東巴宮的,於是托她幫我向東巴宮訂了一張80元的票。

車到麗江,女青年(好像是叫SU HANG 的)與我順路一起坐“1元的”。我替她付票後在七星街下車。這裡旅社確實不少。離牌坊不遠處的一家不錯,只是名字有些生僻(字打不出來),50元一間標間。女老板說昨天和前天可都是250元呢。

洗個澡,發現風吹日曬的結果了。收拾停當出門。先去不遠的機場巴士車站看看,再步行到紅太陽廣場落實租車的事情。再向旁一轉,就到了麗江古城了。

小橋流水果然不錯,金魚在游來游去。只是人如潮水,鋪天蓋地。四方街上摩肩接踵。看看時間還早,我便隨意行走。也不去什麼木王府,也不去什麼萬古樓。從下午4點只是一直地走過來、走過去地游蕩,直到6點,才在一家“前生有約”的餐吧住足。上到二樓,點了著名的“雞豆涼粉”和“水蜻蜓”,要了一盤納西炒飯。看著樓下夕陽余輝裡熙熙攘攘的游客,悠閑地飲了一瓶大理啤酒,至於這些小吃的味道,說實話,沒覺出什麼特別的味道。

8點到東巴宮,取了票。其實觀眾並不是很多,倒真是外國游客為主。只有一個團隊好像是台灣過來的。這次是領略什麼是“原生態歌舞”了。“豈無山歌與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原生態的東西是古拙的,嘔啞嘲哳中蘊涵著“此曲只應天上有”的元素。這一晚,讓我印像最深刻的是老東巴的即興之辭:再美的姑娘,看上三天,也會發現她的不足;再醜的姑娘,看上三天,也會發現她的美麗。呵呵!真有韻味的還是那首聽說不常演出的《浪淘沙》,余音裊裊,真有些“夢裡不知身是客”了。

9時半出來,整個古城正是熱鬧的時候。新華街上,酒吧紅紅的燈籠照亮著一張張熱情洋溢的年輕臉龐,樓上樓下,拉歌對唱,敲瓶子敲碗,不絕於耳的“呀啦嗦”的歡歌笑語使人不能不被感染。

穿過人流,回寓睡覺。


精選遊記: 香格裡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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