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行散記(一)梭嘎長角苗生態村我見我聞

作者: magazine

導讀黔行散記(二) 梭嘎長角苗生態村我見我聞 老友M君去梭嘎長角苗采風,邀我同行,初時,我頗想入以游詞,轉念一想,現代社會禮崩樂壞,物欲橫流,聖人說;禮失而求諸野,於是下了決心,與M君一起,深入不毛,去取些真經回來 在雲貴地區,苗族只是一個統稱,在苗字底下尚有許多的分支,居住在貴州東部的,比較開化,是主流苗族.居住在貴州西部,部族很多.安順一帶,稱為“花苗”,鎮寧,普定一 ...

黔行散記(二) 梭嘎長角苗生態村我見我聞

老友M君去梭嘎長角苗采風,邀我同行,初時,我頗想入以游詞,轉念一想,現代社會禮崩樂壞,物欲橫流,聖人說;禮失而求諸野,於是下了決心,與M君一起,深入不毛,去取些真經回來

在雲貴地區,苗族只是一個統稱,在苗字底下尚有許多的分支,居住在貴州東部的,比較開化,是主流苗族.居住在貴州西部,部族很多.安順一帶,稱為“花苗”,鎮寧,普定一帶,大部分是“歪梳”,花江一帶的苗族叫“青苗”.另外還有“黑背”,以及渾身穿粗麻布的苗族,頭上插著寶劍那樣一枝竹片的苗族,又有發上插滿無數枝銀色筷子,像一座多管火箭炮那樣的苗族,長角苗的裝束打扮與她們那些奇形怪狀的同胞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尤其叫人嘆為觀止的是頭上那碩大無朋的裝飾,這是用牛角和毛線纏繞而成的橄欖狀的包頭,長角苗的叫法也就由此而來.這令到一班攝影發燒友趨之若騖,甚至驚動了地球另一端的挪威國,經派員祥查.發現這裡村民的服裝與該國的民族服裝竟然極其相似.遂撥下善款,與鄙國政府一同在此設立生態村.

清晨,在六枝褡上一輛去梭嘎的中巴,往梭嘎的公路路況可以說是一塌糊塗,車子七上八下無時不在顛簸,五髒六腑幾被震到錯位.一路上黃塵滾滾,撲面而來.真是風塵僕僕.

中巴到梭嘎,已是終點,苗寨還在山上.又雇了摩托,才駛抵寨門.

是日,有旅行團上山,一眾苗女早已盛裝打扮,倚立在村口,M君見獵心喜,端起相機,啪啪啪就是好幾張,苗女見狀,搔首弄姿,巧笑倩兮,美目判兮,配合無間.

拍完後轉身准備離去,卻被苗女攔住了去路,哦,又是要錢,這類情況在苗寨已是司空見慣,隨手摸出幾兩碎銀子想打發她們,不料這些娘們一張嘴就是獅子大開口,揚言不給錢就要下俺朋友的膠卷.

這直與打劫相去不遠,以前也遇到過要錢的,若是您閣下樂善好施,略與一二,當然是功德無量.如果心疼銀子,一毛不拔,也無傷大雅.像這樣明火執杖的,倒是聞所未聞.

少傾,來了旅游團.苗人作歌舞秀以饗賓客,少數民族的歌舞不經過一點藝術加工是沒有什麼觀賞性可言的,歷時半句鐘草草收場.

信步回旅舍.身後緊隨著幾個苗女,這些都是老練的游擊隊員,一見M君渾身裝束,知道來了冤大頭,個個毛遂自薦作modle,殷鑒不遠,焉能再蹈復轍.怎耐幾個娘們守在門口,久久不肯離去,一番溝通之後,彼此商定價碼,女人們歡天喜地,對著鏡頭,作梳頭狀,作鏽花狀,作背水狀,不一而足.謀殺了俺朋友無數菲林.

一番折騰之後,已是“日之西矣,牛羊下山”的時候,晚餐尚早,一位女孩建議我們去村裡看看,便跟她進了村.

進了村才知道生態村什麼的原來也是哄人的,和一般的農村沒什麼兩樣,只是更加的髒.鄙人到過的地方不算少,像這麼肮髒的村莊還是見所未見,到處是牲畜的糞便和垃圾,有的地方甚至看不到下面的路.你只是踩著垃圾行走,空氣中時時飄來一股牲畜糞便的味道,這真應了那句鬼話:full of shit.我想這個地方光景有幾百年沒有打掃過了,不知那些有潔僻的挪威鬼子到此會作何感想 .

在村裡遇見苗王,上山時與其有一面之緣,見了我們好像是禮拜五遇見魯濱遜那麼親熱,邀我們進屋晚餐,肮髒如斯,趕快搖手婉謝,告訴他次日便要離開,苗王道明天他也下山,於是相約同行.

次日清晨用畢早餐.不見苗王身影.客棧張小姐與之聯絡,說是已經下山,並為我們叫了摩托,等了一刻鐘,不見摩托蹤影,這才明白魯濱遜被禮拜五擺了一道.趕快自行聯絡下山,還是錯過了8點的班車.這樣一來我們就無法趕上去貴陽的火車,只好等2小時後的大巴.在車上,不幸又遇上竊賊,偷走了俺的手機,真是痛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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