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堂掠過(十)―――奇旺驚魂

作者: 銀狐

導讀說到驚魂有三種解釋:一是自己的一條腿差點丟在奇旺,這是大驚;一個是遇到一個窮得出奇的村莊,這是中驚;還有一個就是居然得到洋MM的垂青,讓我有點小驚。時間:2004-10-1陰雨路線:奇旺觀鳥、玩像、追犀牛住宿:奇旺Jundle Loson 度假村(三天兩夜包價55美金)今天是國慶節,就算是身在異鄉我們也沒忘祝福一下祖國,清晨我和老易在度假村裡高唱《國歌》,把大家都給 ...

說到驚魂有三種解釋:一是自己的一條腿差點丟在奇旺,這是大驚;一個是遇到一個窮得出奇的村莊,這是中驚;還有一個就是居然得到洋MM的垂青,讓我有點小驚。時間:2004-10-1陰雨路線:奇旺觀鳥、玩像、追犀牛住宿:奇旺Jundle Loson 度假村(三天兩夜包價55美金)今天是國慶節,就算是身在異鄉我們也沒忘祝福一下祖國,清晨我和老易在度假村裡高唱《國歌》,把大家都給唱醒了,聽我們解釋說今天是祖國的生日後,匈牙利MM突然搞笑地說地圖上的中國像一只公雞,而我們今天也做了回公雞,把大家喚醒,聽了讓偶一陣汗顏,怎麼才出來兩天就成“雞“了。冒著天上絲絲的小雨,我們開始今天的第一個項目“坐獨木舟觀鳥”,到了河邊一看,天呀,真的是“獨”得可以,船由半根木頭把中間掏空而成,長約3、4米,但最寬處僅有40釐米左右,裡面的空間勉強能容得下幾個人坐著,但如果你擁有一個傲人“豐臀”的話,那你只好坐在岸邊觀鳥了。即便我們能坐得下也得十分小心,因為船梢離河面只有不足10釐米的距離,一個稍大點的動作都可能把船弄翻,成語裡有個“如履薄冰”,而我們今天感覺似乎還要驚險一些,大家上船前都紛紛把重要的東西包上塑料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到水裡去觀鳥了。在我看來,今天是個絕好的觀鳥天氣,薄薄的輕霧給河邊的叢林拉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不時有各種各樣的鳥兒以不同但優美的姿態從紗中飛出,間或還施舍給我們幾聲清脆的鳴叫,整個奇旺像個包著紗麗的清麗少女,一邊嫵媚地展示著自己的風姿,一邊變著小魔術逗你,讓你陶醉的同時又有幾分心靈的弦動。順著清緩的河水,我們被送到一個像園,雨開始變大,大家只好躲到像棚裡與大像們作伴,閑不下來的我跟著幾個像夫給大像們做“飯”:用一些粗長的稻杆包成碗狀,然後放入稻谷再包起來(感覺就像國內的草包飯)。用這些飯包我奪得了一對大像母女的芳心,讓她們擺了很多POSE陪我照相,但一會兒來了一只公像,不知道是不是吃醋,把母像帶到一邊玩兒去了,只留下小像陪我們,大家都跑過來逗那只憨憨的小像,一直到導游拉我們離開。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個村莊,那個貧窮的程度有點驚心動魄,房子就是土夯的牆蓋上一些稻草,走進一看,發現除了在地上挖個小坑上面放個似鍋非鍋的容器外居然沒有任何能證明這兒是家的東西,其中幾戶人家還有人睡覺,就是直接睡在地上,蓋著稻草,用中國習慣形容窮困的比喻“窮得只能幾個人共穿一條褲子的比喻在這兒也不靈了,因為大部分的成人只用布把下身隨便包一下,而小孩則基本上都是光著屁股。在村裡唯一能證明現在文明的地方就是學校,我們進去時發現牆上必然寫著幾個中文,一看是為台灣名叫蘇恕英的女士立的牌,大概這個學校是她捐錢蓋的,呵呵,原來是尼國的希望工程。看到我們的到來,學生們開始不安份起來,紛紛從教室裡探頭觀望,為了不影響他們學習,我們只好匆匆離去,只在彼此的心靈裡留下幾分燦爛的笑顏。回到度假村享受了一會兒僕從式的午餐服務後(切記除了啤酒外這兒所有吃和玩的費用都包在55美金裡),接我們去原始森林探險的大像就已經來了,裝備就如電影裡演的那樣在像背上搭個木制的小台,可供四個人乘坐,像夫則坐在大像的頭上,把腳放在像耳後控制它的動作。今天天公十分作美,當我們需要太陽時它就如約般露出頭來,到原始森林裡的途中不斷有新的像友加入隊伍,其中還有不少國人,最後大約集中了十多頭像一起進森林。進入森林後大家又分頭行進,像夫解釋說是為了更快找到犀牛(據說這是來這兒最重要的目的)。第一次騎像游玩就深深愛上它的龐然―――N深的沼澤地幾步就輕松涉過、N高樹枝上的花果隨手就可以摘到手中把玩、N漂亮的小動物也能跟緊俯看。哪天等咱有了錢,騎大像去逛街,媽的想卷MM卷MM,想擋警察擋警察,大像買兩只,騎一只,牽一只!突然遠處傳來發現犀牛的信號,大家開始向那個方向進發,中間穿越一片過草地時發現原先隱失在森林中的其他大像一下都冒了出來,就這樣十多頭大像背著四五十號人把兩只可憐的小犀牛(其實也不小,但跟我們騎的大像比起來就小多了)包圍起來。犀牛母親發現危險後開始掩護小犀牛撤退,在森林裡狂奔起來,大家紛紛追趕,大概因為我們給像夫的小費太多了(其實也就100盧比,合人民幣10元左右),我們騎的大像跑得最快,由於是原始森林,根本沒路,大像要時不時用鼻子把樹絞斷後通過,就在這時,本世紀最可怕的事情差點發生了―――我的左腿被夾在狂奔的大像和一棵參天巨樹之間,只要再向前一丁點兒我的左腿就要永遠留在這兒和犀牛作伴,巨痛讓我狂叫起“STOP”,感謝上帝,我們的像夫不是個聾子,而且聽覺還很靈敏,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讓大像停了下來,大家失去了一次看犀牛的機會,但卻看到我一只已經有點扭曲變形的左腿!接下來的大像走得溫柔許多,我只能痛與快樂中欣賞著誘人的美景。夕陽西下時,像群不約而同地來到一條河邊,十幾只大像一起並排在河邊嬉水,亮灩的水波裡充斥著歡歌笑語,還有大像暢快的長鳴,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可憐的犀牛)

晚上,由於腿還沒全好,我一個人倒了杯奶茶閑坐在屋檐下寫日記(莊園裡每個人的別墅前都有一個小台,擺著兩張木沙發和一張小幾),突然耳邊響起一聲“Excuse me”,抬眼一看是匈牙利家庭的大姐,大概幾天的友誼加上我的受傷感動了她善良的心,她沒有參加莊園裡晚上的晚會,跑過來跟我聊天,由於她的英語也不是很好(她們家就最小的妹妹英語還算不錯),我們只能半聊半猜地進行交流,不外乎是互相介紹自己的國家還有邀約對方去玩之類的客套話,隨著話題深入到生活中,我們感覺英語已經不夠用了,還好偶有帶快譯通,而MM大概和大多數的中國學生一樣書面英語遠比口語好得多,就這樣越聊越起勁,後來等腿好些後我們還穿過斥滿蟲鳴的叢林到河邊去逛到很遲才回來。當然,在這過程中偶還是能發乎情、止乎禮,又再一次把中國人的友善和知禮形像留在了異國人民的心中,只是這次更遠一點,對像來自遙遠的匈牙利。 至此,我徹底斷絕了希望在這次掠過天堂的旅行中遭遇激情的想法,因為發現自己只有色者之心而無色者之膽,除了在以後回憶時唏噓幾聲“如果當時再勇敢一點,就可以………”外,只能是一事無成,唉,為什麼人類的清醒總是這麼痛苦呢?!



(與匈牙利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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