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有朋友發給我一首歌,《旅行的意義》,問我是不是回來後就要告別什麼。 不是。我想我是去尋找我丟失了的一些東西。 我找到了。 在那裡,我遇到了好多人。 Peter,呆久了就知道是大哥級人物,那種穩重型的大哥。某日凌晨仍坐在打烊了的酒吧外聊天,他講了對於工作、對於感情、對於婚姻的態度,令我受益匪淺。是的,男人們,當你遇到女孩開始心動的時候,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是的,工作中,做事更是做人,踏踏實實,Do your best,坦然接受一切後果。簡簡單單的道理,卻不是總是能夠做得到的。只有心態平和了,才可以明白。 Whooper,另一大哥級人物,召集了一幫FB男女混在西街,想盡力對每個人負責,卻力不從心,偶爾抱怨,卻從不甩手。想逃離了,就去爬山,大雨裡爬上老寨山,此人已經雙膝跪下,據說身疲力盡。號稱要抓住我的小驢尾巴,說了徒步漓江的計劃,他的頭已經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小魚兒,一個白白淨淨的溫柔的男孩子,卻有著特殊的職業,讓我有了檢查警察證件的經歷。大家深夜聊天的時候,他很少說話,只那麼傾聽著。被一起關在客棧外的時候,在對面坐著淡淡聊天等天亮,他才說起為什麼來陽朔。大家在酒吧喝酒的時候,他越喝越興奮,以為潛力無限,沒有人知道第二天他吐了兩回。傻乎乎的去送一個女孩去機場,行程與我大致相當,卻去了很少地方,屬於頹廢在西街的那種。希望他早點走出來,希望他快樂。 Chris,一個來自愛爾蘭的shy boy。帶著女朋友Rachael旅行一年。在月亮山上遇到後,遂跟我去徒步漓江,我們一路討論柚子、稻谷、田螺等等,第一次發現原來我的英文可以說這麼好,當我說出柚子這個單詞的時候,他都很驚訝——他不知道。後來搬來我住的客棧,每晚約了去看球卻從未真正在酒吧碰上,某日我6點半被叫醒,是因為客棧伙計發現他睡在客棧門口石板路上。拖醒他,他搖搖晃晃去找女朋友,晚上說起,他居然全然不記得早上發生的任何事情。看他再拿起啤酒瓶的時候,我大叫:No Alcohol!他害羞的問我,是不是把他的尷尬事告訴了大家。偶爾說起他想留在陽朔教英文,我居然碰巧幫他聯系上了英孚。雖然聯系過程比較周折,希望他最終得到了那份工作。 Rachael, 比Chris開朗一些,有個唇環,有一次我拿著那個唇環玩,想起她帶在哪裡的時候,忽然發覺好痛。奇怪的感覺。我們在路上一起騎車,遇到一個酷似Prison Break裡的Michael Scolfied的男子,就互相笑著看他,那男子莫名其妙;後又在路上遇到,我們大笑著從那男子兩邊飛奔而過。 更有好多互相連姓名都未問的朋友。酒吧裡遇到的那群香港人,路上聊天的international friends. 去龍勝看梯田那天,一起爬山的人中,居然只有我一個中國人,責無旁貸的做起了翻譯兼導游,他們是兩個美國人,兩個法國人,兩個挪威小伙子,一個韓國人。那個挪威的男孩,在斯德哥爾摩附近讀politics.剛畢業。忘了問他畢業後會做什麼工作。他問我的電話號碼和Email Address,可惜那天下車我回客棧吃飯心切,忘了給他留了。只記得他的笑容,和教我的那幾句瑞典語。 去旅行,去遇見更多的人,然後擦肩而過。